第2章 流了滿背的血
橙兒當即就站了出來,雖然她也懼怕趙家的權勢,但是是非面前,她不得不說出她看到的事實。
“趙小姐,你怎麼這麼說呢?分明是……”
橙兒的話沒說完,忽的頓住,只見從她面前飛過一隻裝滿了熱茶的茶壺,同時夏繁星憤怒的話語一同鑽進了橙兒的耳朵中。
“我燙你了是不?對!我就燙死你這朵白蓮花!”夏繁星已經氣炸了,被人誣陷,還要被逼着給人道歉,怎麼可能!?
眼看盛着熱茶的茶壺飛速在自己眼前放大,趙清凌除了花容失色的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躲閃,這個,事情不是按照她想像的那樣發展的!
按照她想像中的樣子,夏繁星不是應該跳起來和她吵鬧嗎?怎的直接就丟茶壺了?
一襲紫衣飄過,變故只是一瞬間,那個即將砸到趙清凌臉上的茶壺落在了地上,“砰”的一聲碎了成數片,茶水濺出,把它旁邊一雙淺棕色的靴子弄濕了一塊。
這雙靴子的面料里摻着金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
順着這雙靴子往上看,夏繁星看到一個身穿淡紫色衣服的男人,男人劍眉入鬢,朗目挺鼻,肌膚呈健康的小麥色,面容俊朗非凡,紅唇齒白的。
此時他正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兇狠的怒斥夏繁星,“潑婦!竟然敢當著本王的面再次傷人!”
唉!
夏繁星心中哀嘆!
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皮囊啊,只可惜眼睛太瞎!
夏繁星緩緩站了起來,她那雙星辰般好看的眸子一彎,露出了睿智和戲謔的光澤,肖漠北一怔,該死的!他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麼會覺得夏繁星這一笑竟然有點兒好看?
魅惑之術!夏繁星這女人,胸無點墨,就只能靠着這張臉來博取好感了嗎?膚淺!
這邊肖漠北內心活動不止,那邊夏繁星已經插着腰脆生生開口了。
“漠王殿下!聽說你也是在邊疆打過仗懂得大是大非的英雄,什麼時候女人之間打架你也要跟着摻和了?就算是摻和,你也得偏向我這邊才對!我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啊!”
“不要臉!你別搞錯了,是你欺負人在先,本王一向是非分明,假如你執意頑劣,本王不介意親手修理你這個沒人管教的女人!”
肖漠北差點兒七竅生煙,臉頓時沉了下來,黑成了鍋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說起她是未來的漠王妃一事,他這張臉實在擱不住!這場婚約,根本就不是他願意的!因為她不配!
哎呦呦,德行!瞧把他狂的!她隨便誇他兩句,還真當真了?她只不過就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
這個漠王,瞧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年少輕狂!不但眼睛瞎,還想打女人?不教訓教訓他,不是她性格!
夏繁星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雖然這個身子比起以前自己的身子是弱了不少,再加上被打了板子,傷口還疼着,所以衝過去的速度有些慢,但好在離着近。
當她牟足力氣在肖漠北的脖頸上劈了一記手刀后,肖漠北才反應了過來,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瘋了不是?
夏繁星也是一愣,他應該被這一記手刀劈的暈倒才對,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一下,她的自信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在這些練習內力的人面前,她的那點本事竟然弱的不堪一擊!
“夏!繁!星!”
肖漠北咬着牙吼出她的名字,她頓感腦袋一空,臉頰一燙,再醒過來發現自己人已經被肖漠北一巴掌給扇出了酒樓,砸在酒樓對面的首飾攤上。
臉高高的腫起,身體也被那些朱釵和摔碎的玉鐲給刺的渾身都是血口子,結痂的舊傷口又重新給撕裂了一次,疼的她張着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橙兒跪在她身邊,看着她的衣服到處都滲出血來,哇的一下嚇哭了,“小姐啊,你沒事吧?你怎麼流那麼多血啊!你不要嚇奴婢啊!”
一口氣隨着冷風灌了進來,夏繁星咳了兩聲朝着橙兒伸出手來,“先別哭了!拉我起來!”
“......嗯!”橙兒抹了抹淚,握着夏繁星的手,將她從一片廢墟中給拉了起來。
拉起來后,橙兒看到夏繁星背後的衣服幾乎全都被血水滲透,她嚇得臉更加蒼白了,說話也結巴起來,“小小小,小姐,你背後、后、後面都是血!”
這麼多血,不會流幹了吧!
夏繁星瞅着橙兒是真的嚇傻了,她拍了下她的肩沖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事,你小姐我死不了!別忘了,禍害遺千年!”
酒樓門口,肖漠北和趙清凌一前一後從裏面出來,肖漠北冷冷的看過來,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他自然是看不到,站在他身後的趙清凌,此時看着夏繁星的目光是多麼的趾高氣昂!
肖漠北語調不高,但他那冰冷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了夏繁星的耳中,“夏繁星,你最好是去死!否則就算你如願嫁進王府,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夏繁星苦笑出聲,“咱們走着瞧。”
這梁子,她夏繁星記下了!
肖漠北的眼睛頓時寒光迸發,她卻輕蔑的一笑收回視線對橙兒說,“橙兒,賠錢給攤主。”
橙兒拿出一塊碎銀給攤主,攤主都傻了,剛剛一個大活人飛過來砸在他的攤子上,還被攤子上的東西扎的出了好多血,看這人身上衣服華貴,攤主還以為自己這是天降禍端呢,沒想到還得到了賠償?
“拿着吧。”
橙兒把碎銀子塞到了攤販手裏,轉身就去追走出了幾步遠的夏繁星。
看着夏繁星就這麼搖搖晃晃的走了,肖漠北眉毛緊擰,和趙清凌在酒樓門口告別打馬回府。
到了漠王府,肖漠北把韁繩扔給門口的小廝,雙手背在身後,身子挺的很直,慢悠悠往裏面踱步。
白川從他身後快步跟上來,在肖漠北半步之遙的距離跟着他,在他身後開口問,“主子,那夏小姐估計是被皇上罰了板子之後腦子不清楚了,剛才被您一巴掌扇出去之後她居然還笑的出來?屬下剛剛就蹲在醉仙樓對麵店鋪的屋頂上,清清楚楚的看見她流了滿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