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葉天程
伴着早已習慣的問好聲,言溪面無表情的走進總裁辦公室,可剛坐下坐下,門就又被人推開了。
寧華說道:“言總好呀。”
寧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富二代,寧氏集團的繼承人,從小和言溪一塊兒長大的,由於從小就認識,兩個人的關係到現在還不錯,寧華對家產不感興趣,就天天跟在言溪身後跑。
言溪看了寧華一眼,說道:“有事?”
寧華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將手中一疊資料扔給他,說道:“這就是心理專家關於精神疾病的剖析,看看吧,我覺得蔣欣兒那種,其實還算挺正常的……”
言溪瞪了寧華一眼,寧華識相的閉了嘴。
任嫣畢竟是言溪名義上的老婆,他們兩個辦婚禮那天上層圈子裏的人都到了,也都知道兩人的關係。
也當然有人知道,任嫣似乎,和言溪並不和。
不過,言溪和蔣欣兒的關係幾乎沒有人知道,蔣欣兒心理“脆弱”,很害怕流言蜚語,所以言溪很少帶她單獨出現,更不用說讓別人看出兩人的關係了。
寧華想了下,說道:“言總這麼關心那個叫什麼蔣欣兒的,這要是任大小姐吃了醋……”
“閉嘴。”言溪頭也不抬,說道。
“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有情卻無情啊!”寧華感嘆道。
言溪瞪了寧華幾眼,隨手拿了幾份文件扔給寧華,冷冷說道:“活少了是吧?把你的事做完再說,再去找幾份來。”
寧華識相的拿着文件溜了。
言溪扶着太陽穴揉揉,感到很頭疼。
這些年,國內外的一些知名心理專家他找了不少,即便是權威的心理學專家也拿蔣欣兒的病症束手無策。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又讓寧華出手,打聽到了不少的心理專家。
言溪翻了翻文件,撥通了心理專家的電話,約定好在合適的時間在蔣欣兒的家裏進行治療。
中午吃飯照例在高檔餐廳吃,言溪有個人房間,吃的東西也都是很美味的珍品。
寧華跑進來蹭飯,邊吃邊湊到言溪身邊盯着言溪的手機看。
“走開,別打擾我,要吃飯去你那兒吃,寧氏那麼大,飯都不給你吃?”言溪嫌棄地推開寧華。
寧華又看了一眼言溪的手機,說道:“你沒看見熱搜?估計你身後的女人看見了,都要撲上來綁了你。”
言溪把筷子扔在桌上,問道:“你說什麼?”
“有媒體人曝光,言總深夜駕車去了一所郊外豪宅與一女子私會,還有照片,而且那豪宅還是言總名下的。”寧華又湊近了些,一臉神秘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房子?連我都不知道,金屋藏嬌?”
言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說道:“查出是誰幹的,給你半天,應該很好查,普通記者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爆我的料。”
言溪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他為了給蔣欣兒一個好的休息環境,每個月的保密工作都投了不少錢,沒有想到,還是被一些媒體人搜羅到了蛛絲馬跡。
言溪正回憶是在什麼地方被拍到的,寧華湊近來說道:“咦,任大小姐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已經心灰意冷懶得管你了?”
“滾出去!再多說一句,我讓你去收拾爛攤子!”
寧華沉默了。
言溪沒再動筷,看着放在一旁安靜的手機,這女人,確實不對,要是從前,她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來問。
這女人怎麼還突然轉性子了,脾氣還多了?言溪冷笑,他就等着她來求他呢。
“寧華,最近你也沒什麼事,不如晚上跟我去放鬆放鬆,怎麼樣?”
“好,言總發話了幹嘛不去。”寧華吃着美食,連連答應:“不過去哪兒玩?”
“桃色誘惑。”言溪嘴角流露出一絲得意,任嫣這樣惡毒又會裝的一個女人,大概是最看不得自己愛的人背叛自己吧?既然她能忍了熱搜,就再給她加個猛料。
桃色誘惑,知道這家會所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很有錢的人才能具有在這家會所消費的能力。這裏的女人,都是長相身材上成的女人,有錢,能讓她們做任何事。
這也是江城最豪華的會所,許多有錢人都會選擇白天在這裏進行商業交易,晚上找幾個美女玩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簡直是極致快活。
這裏說白了,就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
言溪剛和任嫣結婚那天,也到這裏玩了一晚上,他不想讓任嫣得逞,圓滿了她的新婚之夜,也就是那時,他和任嫣不和的事很快就被傳出去。
想起這場婚姻便覺得可笑,舉起酒杯輕嘬,眼裏全是不屑。
“言總~”
身邊傳來嬌媚的聲音,言溪勾唇,笑得格外爽快。
沒有任嫣的日子的確很爽。
懷裏的女人穿着超短裙,媚笑着往他身上靠,臉上濃濃的妝容香得有些熏人,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直接坐在他旁邊。
包廂內燈開得極暗,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寧華端着酒杯,一邊享受美人的獻媚,一邊眯着眼出神,不由得想到,要是任嫣突然出現在這裏,那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言溪瞥了寧華一眼,打算去衛生間洗個臉醒醒酒,他可沒打算和那些女人交纏到第二天,站起身,徑直往外走。
“言總,等等人家嘛,那麼急做什麼,我都還沒玩夠呢。”女人小跑着跟上。
不是吧?這麼急就要走了?
寧華聽了那女人的酥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心提醒道:“言總,這次千萬別忘了收拾尾巴,免得又上了頭條……”
門“砰”地一聲關上,言溪早就走遠了。
穿着暴露的美女貼上來,緊緊抱着言溪,言溪正在推開這個讓人噁心的女人,卻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見熟人——葉天程。
葉天程二話不說,一個堅硬的拳頭呼嘯而來。
言溪眼疾手快避開,拳頭差點落在他腦袋上,葉天程一拳砸空。儘管如此,他的臉色還是瞬間變得很難看。
言溪看到那張五官端正硬朗的臉,說道:“葉天程,你有病吧?。”
當年言溪還是個孤兒,背任家的人收養,見他各方面資質出色,便讓他跟在任嫣身後做陪讀,那時候葉天程總喜歡跟在任嫣後頭,後來總到任家去見任嫣,現在想來真是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