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節 國之將亡、必有艦娘
有那麼一段時間,幾個星期,秦朗不得不浪費許多時間和精力處理同盟會發動的“恐怖襲擊”給他帶來的各種各樣的麻煩:專線電話、加急電報,或者身負特殊使命的秘密訪客,等等,全部需要認真對待。然後,就像漲潮之後必然到來的退潮,它們和他們又從他的視野當中消失了。
就像到來的時候那樣迅速。
當然,這不代表事件已經徹底結束,相反,它剛開了一個頭,真正的好戲還沒有上場,只是對於秦朗來說,他已經回答了許多問題、提出了許多建議、制定了許多計劃並且發出了許多指令,暫時,人們不需要他發表更多意見。
“這是一件好事。”他告訴他的三位新訪客,“這樣我才能將有限的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工作上面。”
他沒有說“比如現在”,但是幾位訪客明白他的意思,並且被他的小小的恭維逗樂了。
坐在三人中間的、顯然是一行人的領隊的海軍中校立即代表所有人表達了感謝。“這是我們的榮幸,秦先生。”
他的軍官制服上佩戴着嶄新的肩章。秦朗相信中校先生的榮幸發自內心,不過他的恭維同樣也是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剛得到晉陞的海軍軍官,他當然用不着這麼做,但是,如果這位先生的名字是弗蘭克.弗萊迪.弗萊徹,這就非常有必要了畢竟,如果沒有任何意外,再過十年,海軍中校弗萊徹就會被晉陞為海軍上將弗萊徹,然後再過三十年,還會有另一位海軍上將弗萊徹,弗蘭克.傑克.弗萊徹,他的侄子。
即使只是為了umbrella的未來發展,與弗萊徹中校以及弗萊徹家族保持良好關係也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何況秦朗還有別的一些想法。
“不用客氣,弗萊徹中校。”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看上去很合理的理由,“據我所知,你是海軍的魚雷戰術專家,我很期待能與你就此交換各自的觀點。”
“這是我的榮幸,秦先生。”海軍中校再一次表示,顯然沒有把它當成一個借口,或者一句客套話:雖然從未聽說秦朗對魚雷戰術有任何研究,但是考慮到他已經在其他領域顯現出來的天才般的能力,而且能與杜威上將談笑風生,弗萊徹毫不懷疑他能夠提出一些獨到的觀點。
秦朗不知道中校先生此刻的想法,但是能夠猜到,自己的雪球般累積起來的名聲又一次發揮了作用,於是點點頭,將目光轉向坐在弗萊徹中校左邊的那位海軍上尉。
“麥克阿瑟上尉。”他給了上尉先生一個看上去完全發自內心的熱情笑容,“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你的父親和岳父最近怎麼樣?”
海軍上尉阿瑟.麥克阿瑟三世,正如他的姓名,是阿瑟.麥克阿瑟二世的長子,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的的哥哥。雖然不明白像他這樣的出生於傳統陸軍軍官家庭的青年為什麼選擇參加海軍,並且很可能因為疾病、事故或別的原因導致他過早死亡,上尉先生的地位和名聲遠遠低於未來的菲律賓元帥,不過秦朗並不關心這些問題。重要的是,他始終是麥克阿瑟的一員,這就足夠給予足夠的重視。
而且他的岳父是海軍少將鮑曼.亨德利.麥卡拉,另一位高級軍官。
雙重的顯耀背景,也就意味着加倍的重視。
幸運的是,秦朗與麥克阿瑟父子在菲律賓就已認識,umbrella的雇傭軍也曾經協助麥克阿瑟少將鎮壓菲律賓人的反抗組織,他的態度沒有超出麥克阿瑟上尉的預計:他認為那只是正常的社交禮節。
上尉先生的回答也是禮節性的:“他們都很好,將軍,感謝你的關心。”
“你的妻子和兒子呢?”秦朗接著說,“很抱歉,我沒能親自出席你的婚禮。”
他不是真的感到抱歉他的名字從未出現在任何一份邀請函上面麥克阿瑟上尉知道這件事,因此多少有一點不自在。
當然,更多則是驚訝:他的兒子,阿瑟.麥克阿瑟四世,出生還只有幾個月,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還不多,而且幾乎可以肯定,那些知道消息同時又與秦朗有聯繫的人不會特意提起這件事。他曾經不止一次聽人提到秦朗一向消息靈通,卻從未想過會有如此靈通,即使他在各地安插了許多……
麥克阿瑟上尉努力消去了腦子裏面快要冒出來的那個“s”開頭的單詞,再次禮節性的表達了謝意。“他們也很好,將軍,感謝你的關心。”
“按照傳統,我本該為你的兒子準備一件禮物,”秦朗繼續表現他對麥克阿瑟的重視,接着話鋒一轉,“不過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鑒於你正代表美國海軍執行公務,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無端猜疑和攻擊,我只能將它留到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麥克阿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接受秦朗以任何理由贈送的禮物。不管秦朗、麥克阿瑟還是麥卡拉,都有很多公開的或者潛在的對手,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值得利用的把柄。
他甚至有一點懷疑,雖然海軍命令他到聖迭戈執行任務是因為他是海軍的極其少數擁有指揮潛艇的經驗的軍官中的一位,但它很可能也是某些人在幕後推動的結果,只要稍不留神,他的前途就會受到影響。
他很高興,秦朗沒有在他與麥克阿瑟家族的私人關係上面走得太遠,即使接下來的談話可能會變得更困難。
秦朗已經開始了。
“所以,讓我們談談公事。”他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按照我得到的這份備忘錄,海軍部要求你們對umbrella下屬的kdy公司製造的潛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全面評估,你們提交的評估報告將會作為海軍是否採購這種武器替代陳舊的霍蘭型潛艇的主要依據,而我的問題是,這項評估的時間能否延長?”
“為什麼?”第三名客人開口了,“我記得,夸特……嗯……它叫什麼來着?”
“溫克勒先生,夸特動力船塢,你也可以叫它kdy。”
艾文.溫克勒,克勞德在海軍造艦處的老朋友當然跟秦朗認識也有很多年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老天,你為什麼要把你的造船廠改成這個奇怪的名字?要知道,以前那個名字已經很奇怪了。”
“我覺得這個名字更好。”秦朗回應了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事實是,他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取名的問題他從來不擅長這件事只是有一天,他突然覺得kdy比hdw更有趣,於是就把造船廠的名字改了。
這件事操作起來沒有一點難度:迄今為止,kdy仍然只是一家創辦不久的、默默無聞的企業,還沒有賣出去一件產品,不管它改叫什麼名字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只會將這種行為視為一種商業手段。
溫克勒就是這麼認為。
“我還以為……”他搖搖頭,決定忘掉這個小問題,“我想說的是,你的kdy公司已經製造了幾艘實驗性的潛艇。”
“是的,”秦朗說,“但如果海軍願意將評估計劃推遲兩個星期,你們就能評估它製造的最新的一艘潛艇。”
“它與以前的潛艇有什麼不同?”
“更大,更先進,而且更安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