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暴怒如雷
“唔。”梁洵發出一聲悶哼,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只覺得腸胃似乎都顛了個個兒,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將自己的胃給吐出來。
鳳闌衣看着梁洵捂着肚子趴倒在地的樣子絲毫沒有同情心,一抬腳就給了梁洵一腳,梁洵一個沒撐住就碰倒了地上的一堆木頭,發出嘩啦啦的一陣聲響。
將士們聽聞,急忙趕了過來,就見封北影蓋着衣服躺在稻草堆上,腳下還有一個酒罈子,分明是喝醉了。
梁洵癱倒在地上,而鳳闌衣眼冒殺氣一臉怒氣的看着梁洵,將士們被暴怒中的鳳闌衣給鎮住了,紛紛不敢上前。
“將軍……”還是有個將士壯着膽子,叫了一聲。
鳳闌衣這才收斂了些目光里的殺氣。“來人,梁洵以下犯上給我軍棍二十,壓入牢房!”鳳闌衣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梁洵與將軍不是一向很好嗎,怎的就以下犯上了?將士們有些莫名,但是還是上前幾個人將梁洵拉到牢房去了。
鳳闌衣轉身將蓋着衣服的封北影抱了起來往他的營帳走去,留下將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看着彼此。
他們將軍還真是英勇啊,連王妃也敢抱。站在原地感嘆幾句,便又回去吃吃喝喝了,彷彿不曾發生過這一插曲一樣。
梁洵捂着劇痛的腹部,跟着將士們踉踉蹌蹌的走了。
直至走到鳳闌衣看不到的地方,一將士才去勸慰道:“你怎麼惹到將軍了?唉,我還從來沒看見將軍這樣暴怒的樣子呢,不如你服服軟就算了吧。”想到剛才鳳闌衣的眼神現在還覺得渾身麻酥酥的。
二十軍棍下去,不死也快殘了,何必搞成這樣。
梁洵強忍着腹部的劇痛,緊咬着牙不說話。
“唉,你看你這樣子,有什麼過不去的,不過是低個頭而已。”將士以為是梁洵天性要強才不服軟,故嘆息道。
將士將梁洵拉到架子上,準備執行軍棍。本都是相熟的兄弟,將士有些不忍下手,但是又無法違抗鳳闌衣的命令,於是趴到梁洵旁邊,試探的問道:“梁洵,我們動手了啊?”
梁洵咬着牙發出“嗯”的一聲。
得了梁洵的話,將士們下手也有些心安了,不過畢竟是一個軍營里的,難免誰以後用不到誰,所以下手的時候都十分默契的清了些。
饒是下手在輕,那軍棍好歹也是實木做的,難免是要受些苦頭的。待二十軍棍下去梁洵早已經皮開肉綻,軍棍上都染了血跡。
將士們總算是執行完軍法了,都擦擦額頭的汗,怎麼打個人倒把自己累成這樣了,不過看着已經不受痛楚暈過去的梁洵,兩人都同情的替他“嘶”了一聲,受了這樣重的傷,希望他能活下去吧。
待封北影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揉了揉惺忪的眼,頭還沉迷着昨日宿醉的疼痛,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窗幔。
這並不是自己的營帳,坐起身來就看見掛在塌邊的盔甲。是鳳闌衣的將軍服。封北影晃晃自己迷迷糊糊的頭,努力的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是與梁洵喝了些梨花醉,然後……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醒了?”冷清的聲音從安靜的空氣中一路滑翔到封北影耳邊,封北影驚愕的抬起頭,只見鳳闌衣背對着她站在營帳門口,正在看着外面的將士們訓練。
“嗯,頭好痛啊,昨日也不知和梁洵喝了多少梨花醉,不過這梨花醉可真是上好的酒。”封北影笑着說道。
昨日一定是鳳闌衣將她抱回來的。
半天沒有聽到鳳闌衣的回答,封北影有些奇怪,不過嗓子實在是干啞的厲害,穿鞋下了地,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咕咚咚的喝了進去。
嗓子濕潤后十分的舒服,順了順氣封北影往前走了幾步,問道:“鳳闌衣,你怎麼啦?”
待鳳闌衣轉過身來,封北影這才發現鳳闌衣面色十分不好,似乎是一夜沒有休息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臉色怎的這樣差,難道是一夜沒睡嗎?”
鳳闌衣握住了封北影想要摸自己臉頰的手,隨即鬆開語氣十分冰冷的說道:“你可知道昨日你與梁洵同飲之後發生了什麼?”
封北影十分狐疑,他們倆能發生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鳳闌衣回想着昨日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現在想想簡直還要氣炸了肺:“昨日你喝了梨花醉后,癱倒在稻草堆上,梁洵他……”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梁洵他怎樣?”封北影被鳳闌衣這樣莫名的樣子給弄得十分迷茫。梁洵與她到底怎麼了?不過是一起喝了些梨花醉而已,不用如此生氣吧?
鳳闌衣面如寒霜,視線觸及到封北影胸前,火氣又蹭蹭蹭的往上長,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朝封北影發脾氣,不想再看封北影的臉,轉過去了身,不再理會她。
封北影一大早起來就受了鳳闌衣這樣的脾氣,心情也實在好不到哪去,拂了拂袖轉身往外走去:“你不說,那我就去問梁洵!”
鳳闌衣一聽她竟然還要去找梁洵,心中更加氣憤,一把就拉住了封北影的手腕,頭上的青筋蹦出挺老高:“我不許!”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感受着手腕上傳來一波一波的疼痛,封北影擰着眉看着鳳闌衣,脾氣也上來了,怒視着鳳闌衣說道:“你不說又不許我去找梁洵!你不可理喻!”
鳳闌衣一聽腦仁差點沒有炸裂開來:“我不可理喻?影兒,你竟然這樣說我。”鳳闌衣有些傷心,她竟然為了梁洵說他不可理喻。
腦海中不住的回放着昨天月光下,她那精緻的鎖骨上面竟然付着梁洵的手,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王妃差些被人染指,鳳闌衣壓抑在心底的火爆脾氣就忍不住竄了上來。
一個動作,把封北影帶入自己的懷中,看着那粉嫩的唇,也狠狠的吻了上去,用力的泄憤着,絲毫不顧封北影呼痛的聲音,只顧着自己內心的困獸要脫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