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栽贓嫁禍
可將士們等來的不是鳳闌衣,而是封北影。封北影站在木台上,靜靜的巡視了一圈:“今日我發現我帳中丟了一件衣裙……”
此言一出,將士們便議論紛紛。哪有人又那個膽子去偷王妃的衣服啊,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死罪一條?
“我奉勸你們當中偷了我衣裙的那一位最好還是主動出來,不然一會兒搜查營帳的時候,我定不會輕饒。”封北影擲地有聲。
將士們紛紛搖頭,片刻鐘過去了,竟還沒有一人站出來。
封北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雲淡風輕的說道:“既然那人不敢出來,那一會兒就別怪我了。”
“如若抓到了這人,被趕出軍營,並且永世不得踏入封國!”封北影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十分銳利。
如同一丙經過淬鍊的劍,在將士們周圍徘徊,只待找到那人,便嚴懲不貸。
“梁洵,本王妃命你帶着兩人去挨個搜查營帳。”封北影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吩咐道。
梁洵朝着封北影做了一輯,然後帶着將士去搜查營帳了。
“將士們還請在原地等候,一會兒就水落石出了。”封北影命人沏了茶水過來,給將士們解渴打發時間。
不過片刻,一將士拿着自己的那件衣裙從營帳內走了出來,身後跟着梁洵,面色有些不好。
“稟告王妃,已發現衣物。”將士把衣裙拿到封北影的面前。
封北影拎起那件衣服,打開,細細的查看那衣服的袖口,果真有一絲油漬,這是那日與鳳闌衣在敵國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就是這件無疑了。
“這是在誰的營帳中發現的?”封北影聲音冷了下來,果然啊,讓她找到這個人了是嗎。
“這……”那將士忽然有些遲疑,眼神有些飄忽的看向台下。封北影有些不滿,拿眼睛瞪那將士:“是誰,還不快說!”
那將士一個腿軟就跪在了地上:“回王妃,是在梁洵被子裏發現的……”
此言一出,頓時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封北影朝着梁洵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梁洵滿面青灰的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鳳闌衣則是站在主營賬內靜靜的看着,沒有多加言論。
“梁洵?你可有話要解釋?”封北影自然是不相信是梁洵拿的,再說剛才已經問過梁洵了,他說不是便一定不是。
封北影是相信梁洵的,那便是有人栽贓了。
梁洵向前走了幾步,跪在地上:“稟告王妃,這事屬下不知,並不是屬下所為,還請王妃明察。”
“既然從你床上翻出,那你為何不知?”封北影問道。
梁洵回答:“回王妃,昨夜梁洵並未宿在帳內,怕是有人想要污衊我。”然後在將士們中央巡視了一圈,實在想不到這些平日裏情同手足的弟兄誰會陷害他。
“你可有人證?”
梁洵帳中的幾個將士紛紛站了出來:“回稟王妃,我們幾人可以為梁洵作證,昨夜梁洵確實不在帳內,不過梁洵昨夜宿在哪裏我們幾個確實不知。”
封北影點點頭,梁洵昨夜睡在王磊營帳里,這是封北影知道的。
封北影十分好奇這一問題。“那你們可曾看見是誰將衣服放到梁洵被中的?”將士們搖搖頭:“昨夜弟兄們訓練了一天,睡得也沉,並沒有察覺到有人。”
一時間將士們議論紛紛。如果不是昨夜的話,那就是今日白天,又何人有這樣不讓來來往往的將士看見的本領呢?
“稟告王妃,昨夜我睡在王磊帳中,這一點想來王磊是可以為我作證的,不如王妃傳喚王磊過來替我作證。”梁洵想到了這一點,開口說道。
言之鑿鑿,現在只要叫王磊過來一問,便可還梁洵清白。
封北影自然不會有異議,央了人去叫王磊,可是當將士回來的時候,卻說道:“王妃,王磊並不在營帳中,下落不知。”
人好端端的不見了,這也是十分奇怪,還偏趕在這個檔口不見。
“衣物佩劍什麼的可還在?”封北影又問道。“還在。”將士回答道。
封北影這才放心下來,衣服佩劍什麼的都還在,那就不是不辭而別,或許是去哪處閑逛了,等他回來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有待……”封北影有意偏袒梁洵,這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正常來說應該將梁洵先押到牢裏去的,可是還不等封北影把話說完。
“來人,將梁洵收押至牢房裏。”鳳闌衣從主營帳中走了出來打斷了封北影,目光十分深沉,讓大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封北影有意要替梁洵說話,可是看到了鳳闌衣的眼神的時候,她只好沉默,就這樣看着梁洵被人押走,將士們也紛紛散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營帳內,封北影忍不住的替梁洵說話:“這事兒並不是梁洵做的,你為何要命人把他關押起來?”
鳳闌衣到是氣定神閑的坐下,“你以為你剛才那樣偏袒梁洵,將士們就不會心存怨念對你不滿嗎?”
話說到這處,封北影到是沉默了下來。
剛才事情生的十分突然,一時間並沒有往這上面想,經過鳳闌衣這麼一提點,現在覺得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
作為一國王妃,本該公平公正,但是她卻因為與梁洵的交情不同其他人犯了大忌。
“可是梁洵真是的無辜的,這樣對他,梁洵怕是會不服。”封北影坐下說道。梁洵的性格她十分的了解,這樣對他梁洵心裏一定不好受。
鳳闌衣倒了杯水遞給封北影:“想必梁洵是可以理解咱們的苦衷的。”
事到如今,封北影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等王磊回來,好還梁洵一個清白。“既然不是梁洵,那又會是誰?”封北影對於這事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偷拿了她的衣裳又藏進梁洵的被子裏,又是什麼目的呢?難道是想讓他們不合?可是這種行為實在有些幼稚。
鳳闌衣面色有些凝重:“這事兒生的蹊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