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再遇奇葩
陸寧寧已經跪地求饒了。可是她老公卻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一手抓着她的頭,直往牆上撞,發出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
聽得夏竹茗頭皮發麻,她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陸寧寧老公,想要把他推倒。然而,她使出了吃奶的力,他還還是紋絲不動。
興許門外有人聽到了裏面的吵雜聲,想要進來看看。
聽到敲門聲,夏竹茗像是抓到了救命草,轉身想要去開門。
可她還沒走幾步,就把他一把抓住了頭髮。他用力一扯,她整個人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頭是火辣辣地疼,膝蓋也受到沉悶一擊,疼得直掉眼淚。
可她還是堅強地站了起來,轉過身,抬腳朝他的下體踢去。
陸寧寧老公既要“收拾”陸寧寧,又要阻止夏竹茗去開門,儘管人高馬大,可還是有點吃力。他雖然躲過了夏竹茗的襲擊,但抓着頭髮的手也鬆了些力度。
趁着這個機會,夏竹茗用力掰開了他的手,逃了出來。她毫不猶豫地跑到了門邊,正要開門的時候,後腦勺遭到沉重一擊,接着聽到玻璃掉到地上的聲音。她只覺腦袋有些暈眩,但還是努力打開了門。
還沒有看清楚外面的人,她就腿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等她醒來后,已經是在醫院了。
睜開眼,床前圍了一群人,有學校領導,有爸爸媽媽,還有陳芸,萊蒂,連已經上大學的夏清風也在。
“你嚇死我了!”夏媽媽一看她醒過來,激動地都哭了起來。
“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夏爸爸緊緊握着她的手,一臉擔憂。
夏竹茗迷茫地搖了搖頭,一下子並不能回憶起發生了什麼事。頭上不時地傳來陣陣劇痛,她的眉頭也不時地皺了起來。
見她已無大礙,學校領導則關心地詢問了幾句,便回學校了。
也是聽了陳芸說,夏竹茗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倒的。原來,當她去開門的時候,陸寧寧老公拿起桌子的醬油瓶,扔向了她,不偏不倚正中腦袋。
現在她的後腦勺都縫了好幾針,因為縫針,還把後腦勺的頭髮剪掉了不少。如果不是因為疼得厲害,她忍不住用手去摸,她都不知道那裏禿了一塊。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也沒跟薛海桐吱一聲。
開學以來日盼夜盼的國慶,她也基本在醫院度過的。頭痛,她能忍,頭髮禿了一塊,她也能接受,她但不能接受薛海桐看見如此狼狽的自己。
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家裏人不要告訴薛海桐,她被砸了。可是她忽略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萊蒂。
她之所以,不擔心萊蒂,是因為萊蒂跟她說,自從說了結婚的事,她與陸贏就沒有聯繫過了,既然沒有聯繫過,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事告訴陸贏。那隻要陸贏不與薛海桐說,自然,他就不會知道了。
但是,在她住院的第三天,他還是來了。
當時,她剛從夏媽媽手裏拿到一個蘋果,然後躺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蘋果,十分地逍遙快活。
當薛海桐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正張開口,準備吃蘋果。
“怎麼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薛海桐喘着氣,溫柔地責備道。哪怕是離她了還有一段距離,可是她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滲出的汗珠。
“沒多大事啊!”夏竹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保持語調平和。
“還不嚴重嗎?腦袋都住院了!”薛海桐說著,走到床邊,輕輕扶住她的頭,看了看那傷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毫無心理準備,竟讓他看見了自己糟糕的後腦勺,夏竹茗有點心慌,趕緊轉過臉面向他,盡量不讓他看自己的後腦勺。
“疼不疼了?”薛海桐問,一臉擔憂。
夏竹茗搖了搖頭,特意往後挪了挪,不讓他看自己的腦袋。
“那個畜生怎麼樣了?”薛海桐突然變得很氣憤,眼神帶着慍怒。
“對啊,那個人怎麼樣了!”一向溫柔似水的夏媽媽也難得動怒,“一定要求嚴懲他!”
“我也不知道!”夏竹敬心虛地別開頭,拿吃蘋果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可不敢告訴他們,她出院后要去簽和解書。
如果不是陸寧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她,她也不會輕易放過那人的。只是現在都已經答應了陸寧寧,她也不好再反悔,雖然她也好想,好好懲罰一下那個人。
她本來,以為陸寧寧是因為小孩子,才求她放過自己的丈夫,殊不知,他們是奇葩人做奇葩事。
等國慶節完了,夏竹茗也照常上班了。她不痛恨陸寧寧,但卻再也不想跟她有太多來往,甚至打算搬出去住了。
當她看見陸寧寧與她老公手牽手,親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離她被砸腦袋過去也沒到半個月。
夏竹茗覺得十分諷刺,自己當時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從惡魔的手下把她救了出來,可轉身她卻求着自己放過惡魔,還要跟惡魔在自己面前秀恩愛。
夏竹茗想着,如果還敢她一起住,會不會再次被打,她不敢說,但是被噁心到就必定是常有的事。想來想去,她還是搬離了這間宿舍。
因為學校沒有教師宿舍了,夏竹茗只能到學校外面租房子,如此一來,與萊蒂見面的機會又多了。
然而,明明“單身”的萊蒂卻經常往市區跑。可她又沒有告訴自己是什麼事,夏竹茗就猜測她是有新戀情了。
她是比較看好陸贏的,如今看到這種情形,她還是忍不住告訴了薛海桐。如此,陸贏便知曉情況了。
而萊蒂只不過是因為弟弟開了家小食店,晚上閑着沒事,她就到店裏幫忙,好減輕自己媽媽的負擔。
突然接到陸贏的電話,她還是有點意外,她以為他們再也沒可能了。
“我們出來談談吧!”陸贏說,像是在乞求,雖然隔着電話,可是也能聽出他,心情似乎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