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誤傷
隨說,校長下了指示,女教師不用輪值,可以在學生宿舍消息,由男教教師輪值就好。但是一想到,如猛獸般得洪水就在下方肆虐,心裏就很不安。加之,還有湊熱鬧的強颱風,在呼呼地亂吹,還發出龍恐怖的叫聲,夏竹茗更是無法入睡了。
大家都以為,會像前一次一樣,第二天天氣一放晴,洪水就會退去,然後,到了第三天,洪水也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甚至還漲了幾公分。
大家慢慢開始慌了,夏竹茗也幾天沒有跟家裏人聯繫了,也沒有跟薛海桐聯繫,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宿舍樓已有些年代,經不起這樣的洪水泡那久,有些地方都出現了裂縫。
大家也沒有得吃沒有得喝,只有直升機扔了一些純凈水與壓縮餅乾。從來沒有吃過苦頭的學生,折騰了那麼幾天,一個個灰頭土臉。
時間到了第四天,颱風終於走了,天氣也開始放晴了,但洪水依然沒有退。大家還在絕望地等着洪水退去,但發現有兩幾隻衝鋒舟開了過來。
大家如同在沙漠中遇見了綠洲一般,興奮無比。待衝鋒舟來到跟前,夏竹茗才看到,薛海桐,也在上面。
想必這幾天,他一直在抗洪一線,原本就不白的皮膚越發顯得得黝黑,手臂上有幾處地方都磨破了皮。
他四處張望,夏竹茗知道,他在找自己,便向他招了招手。
看見她,他才算安了心,迅速組織受困師生上了衝鋒舟。夏竹茗最後一個上,她不會游泳,所以看見水就會害怕,但是有薛海桐在,她就不怕了。
薛海桐伸出手,夏竹茗便把手伸了過去。水流有點大,停着的衝鋒舟,有點晃,她沒站穩,差點栽倒。
薛海桐牢牢將她抱住,直到她安穩坐下。
“隊長,你的救生衣呢?”衝鋒舟上的一個士官,突然問道。
夏竹茗這才發現,薛海桐身上沒有救生衣。
“可能剛剛過來的時候,掉了一件,有個學生沒有,我把我的給他了!”薛海桐說,然後指示那士官啟動衝鋒舟。
夏竹茗要脫下救生衣給他,卻被他拒絕了。
“沒事,很快就到了!”薛海桐笑了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雖然很擔心,但夏竹茗還是聽從了他的話。
這次的洪水不是一般的大,遠遠望去就像無邊的大海,看着讓人心慌。夏竹茗是看也不敢看,只死死盯着腳下。而那些年輕的學生則不樣,他們並沒有被這種情景嚇到,反而有一點點興奮,坐在衝鋒舟上,也不能安分,驚奇地看着這眼前發生的一切。
學校離河近,不斷地有洪水涌過來,有些地方甚至出現水流湍急的現象。當衝鋒舟經過一棵大樹旁時,一邊的樹杈突然倒了下來,砸到了坐在衝鋒后側的學生。學生手沒扶穩,直直地倒了洪水中。
衝鋒舟上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驚恐萬分,未等衝鋒舟停下來,薛海桐便跳下洪水中,將落水的學生救了上來。當他努力爬上衝鋒舟時,不知道哪裏衝來一塊厚重的木板,薛海桐沒有留意到,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頓時感覺頭暈目眩,手也漸漸沒了力氣,身子直往下沉,如果不是一旁的學生拉着,他可能就要沉洪水裏去了。
夏竹茗着急的都快哭了,好在幾個學生力氣不小,合力將他拉了上來。
也是那麼一瞬間,他也喝了不少水。這些水混雜着泥,還有許多垃圾,在他的喉嚨里折騰了好一會兒。他咳嗽了許久,才緩過勁來。
見他能說話了,夏竹茗才放下心來。
把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薛海桐又去往了下一處地方。
她對他的擔心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直到洪水退去。而整個八月份都是不安寧的,不是颱風,就是大暴雨,他們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在衝鋒舟上。
等到了九月份,天氣終於好一些了,夏爸爸也給他們選好了一個日期,讓他們去領證。可當夏竹茗看到薛海桐后,卻沒了領證的慾望。經過八月份的搶險救災,薛海桐換了個人似的,又黑又瘦,臉上手臂上還劃出了很多傷口。
覺得太不上鏡,竟不肯去領證,非說要等他胖了一些再去。夏爸爸聽了,差點沒把她趕出去。整個九月份,每每看見薛海桐,她就要“嘲笑”他一番,因為他的模樣實在是與之前大不相同,當然,他也用自己的方法懲罰了她。
然而,等薛海桐恢復了“美貌”之後,她自己又攤上事了。
國慶節前夕,夏竹茗在學校宿舍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在她臨門時,聽到了門外有吵架聲。
她仔細聽了聽,發現是舍友陸寧寧的聲音。她幾次聲嘶力竭的怒吼,聽得出,她很生氣。
夏竹茗放下了東西,打開房門,看見陸寧寧正在客廳門口,正努力把門關上,門外還站着個人,卻在奮力阻止她把門關上。
夏竹茗透過門縫,看見了門外的人,雖然才見過兩次面,可夏竹茗記得他。他是陸寧寧的老公,長得斯斯文文。
光看外表,是個人畜無害的優質人士,如果不是經常聽陸寧寧說起,夏竹茗都不會想到,他會如此禽獸。
倆人在門口僵持着,陸寧寧看到她站在背後,便喊她來幫忙。
夏竹茗猶豫了一下,把東西一放,就要上去幫她。
然而,就在這時,門被陸寧寧老公粗暴地打開了。夏清茗清晰地聽到門裂開的聲音。
陸寧寧老公進了門,還把門給反鎖上。陸寧寧惶恐不安地看着他,轉身想跑進自己的房間,卻被他一手抓住頭髮,然後用力打了她幾巴掌,一系列的動作非常流暢,看得夏竹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狹窄的宿舍里充斥着陸寧寧的哭喊聲,還有她老公罵罵咧咧的聲音。動靜的點大,估計外面的人也聽到了。
夏竹茗想上前勸阻,卻被陸寧寧老公粗魯地推開了,她的額頭撞到了桌角,頓時鼓起一個大包。她顧不得疼痛,掙扎着起來。
陸寧寧已經跪地求饒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