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制假

“臣追到安陽縣，發現了這個。”泠涯從懷中掏出汗帕，打開，三枚銀針明晃晃地躺在汗帕上。

“這是？”慕容泓見着稀奇，伸手便要去拿。

“陛下不可！”

泠涯快速收起，慕容泓一驚。

“此針有毒！”

“有毒？”

慕容泓收回手，望着汗帕上的銀針。

“子鄴，你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針身上雕刻着飛翔的雄鷹，而針上的毒，歐陽也說不清楚。”

“連歐陽都不清楚，看起來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慕容泓皺眉，“還有，飛翔的雄鷹那不就是契丹的象徵。這事，果然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陛下息怒，此事，臣總覺得有些蹊蹺。”泠涯望着手中的銀針，目光微沉。

“若，真是契丹人所為，那麼為什麼會選在契丹世子進貢之時動手？有為什麼被人發現時會留下這麼具有象徵意義的銀針？這一切都太過的巧合，巧合的像是、”

“像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慕容泓接道。

“沒錯。”泠涯點頭，“所以，臣特地趕回來，想向陛下了解一下，契丹世子進貢一事的具體詳情。”

慕容泓眉頭緊鎖，“世子來訪，按照慣例，並未留宿宮中，而是安排在了長安的行園裏。出來時，設了一場宴，臨走時也設了一場。嚴格來說，世子進入長安不過三日，便就離去。這在宮中的時間，基本上都有大臣和宮人相陪，如何能偷的了那東西？”

慕容泓疑惑，細細想來，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會不會，他們明面上迷惑我們，暗地裏卻派人來偷。”

泠涯頷首，“不是沒有這種的可能性。只不過，臣在想，既然契丹有意和好，又為什麼要弄出這麼一出？”

“這還不簡單。古有持天子以命諸侯，那東西若是落到了他們手中，朕這個皇上也就屬於有名無實。”

慕容泓聳肩，走到案桌旁，打開一個黃色錦盒，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扔給泠涯。

泠涯接過，望着手中的國璽，驚愣一下，掂量一下之後才發覺原是贗品。

“瞧，估摸着歷代皇上製作假國璽的也只有朕一人了。”慕容泓無奈說道。

泠涯雙手將國璽奉上，“陛下，此事萬不能聲張。真的沒有找回來之前，這個就是真的！”

慕容泓抬眼看了泠涯一下，隨而拿過國璽，掂量了掂量，“真國璽，沉，掂量時會發出銀珠碰撞聲，此乃龍聲。”

慕容泓扯唇笑了笑，無奈又嘲諷，“朕現在都不敢讓太後來到這養心殿，只怕太後會發現這國璽的秘密。”

“陛下放心，臣，誓死追回國璽！”

泠涯跪地，鄭重承諾。

慕容泓快步走來，將泠涯攙扶起，“子鄴，有你這句話，朕的心裏就安穩多了。”

“朕不能出宮，也不能離開這長安，所以，這一次，朕只能依靠你還有歐陽了。”

提起歐陽，慕容泓眼神黯淡下去。

“歐陽他、是否還在怪朕？”

“歐陽伯父的事，不怪陛下也不怪先帝，只怪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若不是他們設計，歐陽伯父也不會冤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