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真是卑鄙
事實上,這一切正如李雲所料。
同時,那持劍直面風靈猿王的厲家修士也有所察覺。
一開始,他的確是因為執迷於得到風靈猿王的內丹,所以在對戰的時候變得有些盲目。
但他現在已經和風靈猿王對抗了不短的時間,終於還是感覺到了:
“這風靈猿王根本就不是無力還手而被動受擊,它反倒更像是另有所謀!”
至於這風靈猿王的圖謀究竟是什麼?
任憑他絞盡腦汁,都察覺不到蛛絲馬跡。
這時候,那三個佈陣的修士也有些煩躁。
“劍陣的消耗越來越大,這風靈猿王怎麼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名正在操縱劍陣的修士忍不住開始抱怨道。
“不僅如此,我們的靈力還在不斷地被消耗着,陣法的力量就會變得越來越小。”,另有一個修士在隨聲地附和着。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頭風靈猿王就會不再受我們的控制。”
這人在說話的同時,甚至還在不停地大喘氣,看起來十分疲累。
此時,最先開口的那個修士再次說道:
“堅持住,已經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我們絕不能白乾!”
“可是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
隨着這三個修士的虛弱,他們手上的陣法也在不斷地變弱。
沒過多久,沉寂了許久之後的風靈猿王突然之間開始仰天長嘯,發出聲聲震天巨吼。
這一次它所爆發出來的力量,遠強過它一開始出場的時候,直至目前為止所展現出來的力量。
這一吼,吼得在場的人盡都頭痛欲裂,血液翻湧。
那些最為靠近風靈猿王的傭兵中,實力最弱者居然當場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緊接着,這風靈猿王又用它那對巨大而佈滿長毛的雙拳,連續不停地猛錘自己的胸口,不時地傳出陣陣雷鳴般的悶聲巨響。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力量再一次地從它的體內噴發出來。
這股力量一與壓在它身上的陣法力量所碰撞,一時之間,如同天雷勾動地火,最先受到影響的便是那維持陣法的三個修士。
他們頓時口吐鮮血,倒退數步,又在一股巨力的壓迫之下,紛紛倒地,根本難以站立。
那所謂的陷靈劍陣在失去了施法者的靈力供給之後,很快就變得微弱不堪,不過片刻之後,便消散不見。
同時,在風靈猿王上空盤旋着的那三把法劍也紛紛墜地。
“沒想到這風靈猿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李雲大驚。
即使是與風靈猿王保持了不短的距離,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十分不適。
似乎他的體內與體外正有兩股力量在不斷地拉鋸着,導致他感覺胸悶頭疼。
而擔負著攻擊重任的持劍修士在遭此巨變之後,更是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瞬間大了不少。
但他又想到他們幾人已經對風靈猿王造成了不少的傷害,自己也做出了不少努力,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於是,他便服下了一枚效力極強的丹藥,瞬間就補滿了自己的靈力。
他再次調動起體內的全部靈力,將九成有餘的靈力全部都灌輸至手中的法劍之內。
接着,他足尖點地,騰空而起,向著風靈猿王的頭部發出了全力一擊。
誰也想不到,他居然又選擇了發起進攻。
可惜,對此時的風靈猿王而言,這樣的攻擊不過如同撓癢一般!
這人手中的法劍在離風靈猿王的身體還有半丈開外之處,便停滯不前,未能有所寸進。
“這風靈猿王突然變得好強!”,這人在心裏暗自叫苦。
這時候,牛板金突然開口,喃喃地說道:
“這種可怕的力量,我只有在一種時候感受過。。。”
李雲扭頭看去,幾乎是在牛板金說出口的同一瞬間就想到了:
“晉級!”!
當一個生物從氣境升到黃階的時候,其間會釋放出天地之間最為純粹的靈力。
這種靈力強大無比,非一般人可以想像,更不是凡人可以匹敵的。
這種力量的產生,本來是這片天地為了阻止晉陞者輕易地晉級。
可是,因為這四名修士的攻擊,這股力量反而轉變成了,對這晉級過程中的風靈猿王的一種保護!
在經過一定程度的巧妙運用之後,風靈猿王完全可以利用這種力量來對付在場的所有人。
能想到這一層的人不多,他們無不感到嘆服:
“好精妙的佈局,好高超的手段,這還真的只是個妖獸么?!”
這種情況之下,大家的心裏便越發地焦慮起來。
看到那三個厲家修士此時的狀態極差,剩下的那個修士又只是在作無謂的掙扎,牛板金的內心十分焦慮。
他忍不住出聲喊道:
“快點退後,它馬上就要升到黃階了!”
可是那些個厲家修士卻完全沒有回應的跡象。
雖然自己的心裏很不喜歡這幾個厲家的修士,但牛板金知道:
“這四個人畢竟是厲家託付給自己的,要是他們出了任何事,自己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牛板金便指揮其他傭兵道:
“你們幾個人,快去把那三個修士給扶過來。”
“這。。。”,其他傭兵立刻就有了一絲猶豫。
可牛板金作為傭兵頭目,他所下的的命令,即使這些傭兵心不甘情不願,還是不得不遵守的。
幸好其他的風靈猿自從風靈猿王出現之後就不知所蹤,而風靈猿王現在又被那個修士給“纏”住了,傭兵們的行動倒是方便了許多。
於是,那幾個被派去的傭兵便逃也似地奔了過去。
當他們到了倒地的三個修士身邊后,才發現他們此時仍然清醒。
只是看起來,他們目前是無法自己行動了。
於是,傭兵們就小心翼翼地架起他們三人,打算直接走回隊伍裏面。
“拿上,我們,的,劍。”
一個修士在被架起的途中,仍然有氣無力地開口說到。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劍修對於自己佩劍的執着,是不修劍者難以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