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活的如此玄幻
南宮澈立刻捂住胯下某處,漲紅了臉:“你……你欺負人!哥……你看他……欺負我!”
顧傾城作勢已經變出一把刀來,空氣中煞有介事的“咔嚓”了幾下。
南宮澈的臉綠了。
“哥……你不幫我!”南宮澈嚇得眼淚快流出來了,躲到南宮瑾後面瞅着那刀。
月兒憋不住笑起來。
南宮澈臉更綠了,即氣又惱,顧傾城每次都欺負他,哥哥不僅不幫忙,還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
心裏暗暗猜測,他一定是他那個風流倜儻的爹在外的私生子。
所以,全家上下都只喜歡哥哥,對他苛責又嚴厲。
他對着老哥後腦勺腹誹了下,礙於顧傾城一邊擦拭那把刀,只能暗暗對月兒咬牙。
沈銘溪這時剝了橘子給月兒,用它低沉魅惑又略帶嘲弄的嗓音說:“月兒對敵的功夫的確有長進,剛才表現得很好,吃個橘子,再接再厲!”
“啊~沈哥哥,你怎麼也欺負我?”
南宮澈瞪大眼睛,這還是沈銘溪么?
往日裏可是只有沈銘溪對他最好,他都懷疑沈銘溪才更應該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哥哥。
可是如今,看着沈銘溪溫柔的望着月兒吃橘子,南宮澈的臉皺成豬槌膀,怨念不已的說:“就是她,自從她出現。沈哥哥都不來我家玩了!”
“你沈哥哥可是護妹狂魔,你個小猴子也敢挑戰他的底線!”
一直不做聲的景昭毓淡笑。
顧傾城見了很是驚訝:“毓,你今天心情不錯!”
“還好!”
景昭毓難得有問必答,握着高腳杯的五指輕輕彈着杯岩,輕微的脆響,目光尤為的平靜。
月兒正看着景昭毓手腕上一條纖細的小魚手鏈出神,下意識去摸自己腕上的珍珠手串。
這個舉動讓南宮澈看到了,見顧傾城注意力在景昭毓身上,滿血復活的白了月兒一眼。
“狐假虎威!”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沈月站起身,對視着南宮澈的雙眼,厲聲問道。
“我說你狐假虎威,怎麼了?”
南宮澈愣了下,沒想到沈月驀地俯下身子,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臉,居高臨下,還帶着不怒而威的氣勢一字一句說!
“南宮澈是吧?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嘴巴卻這麼壞,你沒上過學嗎?你沒讀過書嗎?你沒聽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嗎?也是,估計南宮少爺你平日裏也是活的這般玄幻,哪能懂得凡俗世間的道理!南宮少爺,我就算假以沈銘溪的威風,那是我的本事,我有這個資本!你這麼看不慣我,不如想想怎麼超過我!”
南宮澈怔怔盯着沈月的臉,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看起來靜如處子的女孩兒竟然也會發火,而且還敢和他叫囂。
面對她的挑釁,南宮澈第一次癟了茄子。
咽了口口水,別過臉,胡亂抓起剛才咬過得蘋果嘎吱嘎吱吃起來。
顧傾城笑得傾國傾城,絕色的容顏染着夜色和酒業的流光。
景昭毓逕自品着紅酒,唇角笑意清雋,沉浸在某種情緒里遐思。
南宮瑾抬起高腳杯與沈銘溪示意,兩個人的眸光落在正偃旗息鼓的兩個孩子身上。
神色各異的相視一笑。
包房裏,緩緩的音樂若有似無。
沈月坐回沈銘溪身邊,目光與他對視。
他唇角微彎,暖如冬陽的笑容映在她閃爍着勝利驕傲的眼中。
“我……表現得怎麼樣?”
回家的路上,沈月伸了伸手臂,懶洋洋的依靠在座位上,貌似不經意的問。
沈銘溪笑了。
“嗯!是我沈家人的風範!”
沈月瞧着他,一臉的寵溺和嬌縱。
這樣下去,沈月變得無法無天怎麼辦?
難道他不怕有一天,她把天捅出來一個大窟窿?
或者,有一天突然找上門,很不幸的通知他,沈月這個丫頭,把他賣了?
沈銘溪緩緩踩下剎車,平穩的停下后,拿出一份文件來。
車室里光線不是很明朗,她也沒瞧得仔細,模糊看着是一份轉贈協議。
“這是我名下的幾處房產,我如今轉贈與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玩!”
“都是給我的?”
沈月不太有概念上面列的幾處房產值多少錢,也從沒見過裏面什麼樣子,因為目前住的房子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別墅,所以,她一直以為那幾處房產不過是平常他不去空下來的屋子。
沈銘溪看她咬着指尖若有所思狀,把筆遞給她。
“嗯!就是幾處閑置不住的房子,簽字吧!”
沈月見他說的雲淡風輕,望着他的目光確實溫柔寧靜,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涌動。
“其實,你不給我,我也可以去玩不是嗎?”
“那不一樣!”
“怎麼會,沈銘溪的,就是沈月的……”
說完,沈月被自己的話驚住了,她似乎表錯了意。
趕緊解釋:“我是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沈月雙手攪在一起,笑容有些尷尬。
不敢直視沈銘溪意味不明,有點沉暗的眸子,像做錯事一樣,抓抓頭髮。
沈銘溪略微蹙蹙眉,薄韌的唇輕啟。
“所以,我沈銘溪的~月兒必須擁有最好的!”
“最好的!”
沈月心裏甜甜念着。
其實最好的一直在身邊。
其他的,都是將就。
而她,不願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