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夫妻之名
第一章夫妻之名
秦武安保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食盒裏的飯菜散落,散發醇香的烏雞湯,流作一灘彙集到徐海的白色運動鞋下。
“薇兒,他是誰?!你們在幹嘛?!”徐海怒目圓瞪,似一隻遍體鱗傷的孤狼般,指着辦公室內的陌生男子質問。
他剛剛一推門,就看見這個陌生男子俯身壓在辦公桌上、在他妻子秦雨墨的身前,兩人的面頰都快碰到一起,這叫他如何不憤怒。
這時,那陌生男子貪婪的看了一眼秦雨墨,ol制服下面充滿曲線的窈窕身材,才站直身子,滿臉壞笑的打量着身穿保安服的徐海,眼中帶着挑釁和不屑。
“你來幹嘛?誰讓你進來的?”秦雨墨厭惡的皺起眉頭,冷聲反問道。
她冷漠的言語像一盆冷水一般,將徐海的怒火澆滅,他楞了好一會兒,高舉的手指緩緩落下,苦澀一笑,他有什麼資格憤怒,他又憑什麼插手她的生活。
他就是一個人們眼中的廢物、窩囊廢贅婿!
秦雨墨看着徐海保安服,厭惡的補充說,“我不想讓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小保安丈夫,哪怕是名義上的。”
“噢,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徐海落寞低首,正準備轉身離開。
秦雨墨冷冰冰的話語再次傳來,“把地上收拾乾淨。”
徐海逆來順受般的收拾起地上飯菜。
適時,那個陌生男子走到他的身前,將陽光遮掩,居高臨下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秦一鳴,秦家未來的繼承人,出國進修自由搏擊三年,是薇兒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男朋友?
這三個字頓時粉碎了徐海最後的幻想,他起身,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強調道:“我是秦雨墨的法定丈夫!”
秦一鳴冷笑道:“呵呵,我知道你是秦家的上門女婿,狗一般的東西,你恐怕連她的房門都沒踏進去半步吧。”
徐海血湧上頭,臉色漲紅,只因為秦一鳴說的都是真的,結婚三年兩人的手都沒牽過,比普通朋友都還要不如。
秦一鳴不屑的笑着說道:
“像你這種窮吊絲,這輩子就是當看門狗的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給你十萬塊,離開秦家並且跟薇兒離婚,然後有多遠滾多遠,多看你一眼都髒了我的眼睛。”
說著,秦一鳴懷裏拿出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支票,遞到徐海手裏,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在他看來徐海這樣的土鱉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說不定心中還對他感恩戴德了。
“呵,你以為幾個臭錢就能踐踏我的尊嚴。”
徐海面無表情的接過支票,揉作一團,狠狠地砸在秦一鳴的臉上,“你的傲慢讓我覺得噁心,滾!”
紙團砸在臉上,秦一鳴明顯楞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窮吊絲憑拒絕這麼一大筆財富。
不過很快,他怒喝一聲,抬腳朝着徐海的肚子踢去。
這一腳快准狠而且是突然偷襲,徐海毫無防備之下,如一隻漏氣的氣球一般飛出一米多遠,摔在地上,小腹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住不悶哼一聲,抱着肚子如同一隻蜷縮的龍蝦。
秦一鳴原來就是跆拳道黑帶實力,又去國外跟搏擊大師學習三年,一腳能把實木大門踹碎,對付徐海自然輕而易舉。
“呵,狗一樣東西,還特娘的在老子面前裝蒜!自己撒泡尿照照,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說吧。”
秦一鳴得勢不饒人,像一條瘋狗一樣,走到徐海面前,將其臉皮拍得啪啪直響。
小腹的疼痛、臉皮的刺痛還有無盡的屈辱,讓徐海怒火中燒,打開秦一鳴的手臂,強忍疼痛從地上爬起,就要和秦一鳴搏命。
“秦一鳴,你別太過分了!”不知何時,秦雨墨已經來到徐海身邊,她眼眶微紅的喊了一聲。
秦一鳴見到秦雨墨峨眉輕蹙的模樣,頓時眼前一亮,就想伸手去撫摸她的面頰,不過被秦雨墨伸手打斷,他挑眉壞笑道:
“雨墨,我最喜歡你生氣的模樣了,讓我忍不住想摟在懷裏疼愛一番。”
秦雨墨強忍噁心,對秦一鳴道:“你先下去等我,我一會再下來。”
“今天晚上我要和你老婆共度燭光晚餐,說不定還有其他活動,你自己回家獨守空房吧!”秦一鳴瞥了一眼,對他怒目而視的徐海,在秦雨墨擦身而過時,道:“好,我在下去等你。這傢伙弱的可憐,只有我這樣的強壯的男人才能滿足你。”
說完,秦一鳴輕笑一聲,消失在拐角。
“秦一鳴這傢伙一直都是這樣,秦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一直糾纏我,但是我和他沒半點關係。”
“如果你覺得,我當著你的面,上了別的男人的豪車,讓你感覺委屈和憤怒,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無能。”
“你是不是覺得很憤怒,我身為你名義上的妻子去赴別的男人的約,是不是心裏面憤怒委屈。但這一切都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無能了,如果你有能力,可以給我一個堅實的臂膀,我又何必拋頭露面的給人賠笑臉了!”
秦雨墨破天荒的對徐海解釋了一句,看着徐海堅毅如刀削般的面龐,她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為她眼中的窩囊廢解釋這麼多,或許是因為剛剛那一丁點被人在意和保護的感動吧。
秦雨墨這般想着,很快收起不該有的情緒,轉瞬又變成冷冰冰的職場女強人。
高跟鞋在光潔明亮的地板上發出嘭嘭聲,逐漸遠去。
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徐海才忍不住咳嗽兩聲,一股腥甜湧上喉嚨,手一攤開,全是血。
腦海中不斷迴響起剛才秦雨墨的話,徐海感覺到無盡的屈辱,連自己老婆都沒有能力去保護的屈辱!
辦公室的衛生,被秦雨墨的秘書接過,徐海踉踉蹌蹌的走出公司大門,沉浸在愧疚自責的複雜情緒之中,如同一隻孤魂野鬼。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超跑隨着徐海緩緩移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遲鈍的發現。
那輛紅色超跑適時停下,車窗落下,一張熟悉的面孔引入眼帘。
那是一張與徐海八成相像的青年面孔,只是比徐海多了幾分嬌生慣養的貴氣,多了幾分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