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番外上官一林篇(五)
於是,在她的默許下,我的手觸及到她的傷口。
可是,當我的手觸及到周圍那滑膩的肌膚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和大腦都不聽使喚了。
有一種久違的衝動。
而她則是開始緊張,後來有些享受這樣的撫摸。
我抓住機會跟她說,我都做了大半年多的和尚了。
她自然是本能地抗拒和緊張,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心翼翼地對她撫摸着,當然,還要發揮嘴上的功夫,我想我的甜言蜜語對她還是起了作用。
她開始不再反抗,不再抗拒我的柔情撫摸。
而我,耍了一會聰明,在她很愜意的時候,我突然停了下來。
果然,她受不了了,她竟然質問我為什麼要停下來。
呵呵,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於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達到了。
雖然她產後肚皮有些松,但是,因為是剖宮產,只是肚皮上多了道不雅觀的痕迹,並不影響她的緊緻。
我已經是控制、控制再控制,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她的身體,她的髮膚,她的呼吸,她的每一處都是我的最愛。
我盡量避免觸動她的傷口,只敢小心翼翼地動作。
但是,擦槍走火,ji情難耐的時候,我也只是盡量避免。
她顯然也是意亂情迷。
於是,我們在她的傷口剛癒合的時候,我結束了我的吃素和尚的生活。
但是,沒有想到,接下來雙重意外將我和她剛緩和的關係推入了冰凍三尺。
半夜,我和她睡得正香。
一條信息挑起了我敏感的神經。
冷糖兒的絕筆短訊。
說實話,我嚇了一跳,也猶豫了半天。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會是假的。
於是,我起床。
我不想因為我和她的分手導致她這樣的結局,我必須要阻止她。
不然,冷糖兒如果出事,就是我和我孩子的媽媽關係永遠的殤,我也許要帶着一輩子的遺憾。
懷着這樣的想法,當我整裝待發的時候,她起來了。
她的身影半隱匿在黑暗裏,當時我的腦子很亂,以致於我沒有注意到她微微弓下的腰和蒼白的臉龐。
只是覺得一番運動之後,她累了。
我現在想起來,覺得當時自己真該死。
她很聰明,見我如此,當然知道我去見誰。
她明明問了一句,“一定要去嗎?”
我沒有反應過來。
我只是單純地以為,她不想讓我去見冷糖兒,因為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是她的情敵,所以她不想讓我去。
“如果我說我也有事,你會怎麼辦?還是要去嗎?”她當時這麼問。
其實,她問得很明顯了。
而我,只是被冷糖兒的生死所牽絆,讓我根本沒有仔細地去想想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以為,她是在做一種比較而已——她或許是想比較她和冷糖兒在我心中各占的分量而已。
其實,這樣的比較沒有意義,我的選擇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於是,我還是出去了。
這一次的出去,我的確是對的。
因為,冷糖兒果然自殺了。
客廳里蜿蜒如小溪般的血都是她的手腕里流出來的,還有一大瓶安眠藥。
我救了她一命,所以說,勝造七級浮屠。
但是,我同時又下了地獄。
因為,我和孩子媽媽的一番激烈的運動,她的傷口掙開了。
她的血流了那麼多,她卻一聲不吭,直到昏死過去。
若不是護士來查房,她一定也會因為血流光而死去。
當我疲憊地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我忽然明白了她昨夜的話的意思。
可是,這是不是有些晚?
一個晚上,經歷了兩個女人的生死,最關鍵的時候,我卻選擇了去救那個我不愛的女人。
雖然兩個人都得救了,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受到報應。
報應很快來了。
得救的冷糖兒很快找上門來。
不為別的,或許我救了她讓她看到了什麼希望。
她公然要以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打發走我的孩子的姥姥。
是的,我知道,孩子的姥姥有着一段不太好的過去。
但是,那樣的過去,她是無法選擇的。
她有着她難以承受的家庭之難,她的肩膀卻扛起了她家的半邊天。
我想我是佩服她的。
冷糖兒卻以此為要挾。
是的,她要挾對了。
我對母親就堅決反對我的親事。
我打了冷糖兒,也打沒了之前那些的情分。
我不後悔。
我唯一後悔的是,我救了冷糖兒,卻被冷糖兒毀了。
我的孩子的母親,要單獨撫養我的孩子。
我當然不能如此。
我的孩子及時出院了,因為孩子在身邊,她的情緒緩和了些。
母愛是偉大的,看到她笨拙地喂孩子的模樣,讓我的心裏柔軟地一塌糊塗。
那一刻,我體會到的不僅僅是為人父母的天倫之樂,更有對這個女人說不盡的愛。
我不能辜負她。
可是,事情不遂我願。
我沒有想到,高橋靜還會和她聯繫。
雖然她沒有明確的思緒,但是,她還是心事重重。
我慢慢學會理解她了。
一如我和冷糖兒,雖然我關心她的生死,但我不愛她。
我也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從高橋靜的思緒中走出來。
孩子的名字是爸爸找人起的。
都很好聽。
我只是以為,名字是個代號,無所謂。
於是,她從中選了兩個。
沒有想到,這兩個名字,讓母親大動肝火,直接到病房裏讓改名字。
思雨,不好聽嗎?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個名字觸及了母親的傷心事。
江董的愛人,江楓的繼母叫韓雨。
而這些名字是父親給的,難道?
不錯!
唉,我突然得道般恍悟。
其實,誰都會有那點過去,誰的心裏都會有秘密,我的父母恩愛一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又何必介意呢?
於是,我勸慰自己,我該學會,她和高橋靜之間的那點初戀不懂愛情的曾經,要慢慢地淡忘。
但是,給孩子辦理戶口,就得有結婚證。
她卻猶豫了,總是在推脫。
當和江楓家一笑泯恩仇的時候,我才和江楓分享了我心底的壓抑。
的確,江楓可能也想不到,我和他的遭遇有些相似。
都喜歡一個女人,卻總是這個女人心底隱秘的外側。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努力。
但是,她沒有再給我機會,她和她的母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