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熟悉監獄

第8章 熟悉監獄

肥胖的矮個子女人還不依不饒,瞪着我說,“你給我記住了!除了在你的心理諮詢室,以後不許到其他地方直接接觸犯人!還有你們幾個!他不知道你們不知道嗎!”

啪啦啪啦的罵了一大通,然後問康姐,“那監區的犯人都說這裏來了一個男管教,情緒特別激動,我怎麼跟她們說?”

康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就說他是心理諮詢師。”

隊長看康姐的臉色不好,急忙換了語氣,“對對,也沒什麼要緊的。那,康指導,那牢房裏面的那些人怎麼辦?我看,把她們都關了小黑屋,讓她們長長記性。”

我們從上到下分別設了級別,而最下面的,就是獄警、管教。

獄警和管教又有所不同,獄警,就例如小隊長胖女人馬姐、女漢子那種;而管教幹警類似幹事,是屬於非領導職務一類的執法,獄政管教,教育管教等,我和李琪琪就屬於這類。

我想,康姐在這裏一定是有點分量的人物。這個中隊長的職位比康姐高,卻還怕她。

康姐對她說,“這事你看着辦就好,至於他們…”康姐轉過來看我們,對我們說道,“你們記住了,下不為例!都回去自己工作崗位。張河你留下。”

李琪琪她們高興的散了。

我留了下來,不知道她要留我下來幹什麼,難道要對我單獨進行處分嗎。

康姐問我,“是不是對這裏很好奇?”

我想了想,說:“是挺好奇的。”

她說,“行,我帶你出去轉一圈,以後就別到處亂闖了。”

我說,“謝謝指導員。”

康姐帶着我出了辦公室,在監獄裏走着,她在前我在後,望着她,我心神搖蕩。我從下到上看了好幾遍

她指着那些上面掛着鐵絲網的房子對我說,“那些都是監區,牢房,裏面有四個區,abcd,d區的性質最嚴重惡劣,重犯基本都在那裏,從d到a,依次遞減。”

到了操場上,好多女犯人見了我,還是有人叫着,但因為有幾個女獄警在她們身邊看着,她們不敢造次。

康姐的目光掠過女囚,說,“女犯人一周出來這裏一次放風,輪流出來,除了探視之外,這是她們最期待的事情。”

到了一個巨大的建築,康姐說:“那是廠房,勞動改造都在那裏,思想改造在後面的樓。”

我喃喃道,“勞動改造?”

康姐道,“對,勞動改造,通過勞動,犯人能得分,有了分,買東西可以優先,可以爭取減刑。”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那馬姐對那群發瘋的女犯人喊了一句扣分,犯人全都老實了。

然後是犯人進來體檢的地方,監獄很大,轉了半個多小時,她很耐心的把基本該告訴我的地方全都告訴我。來到一個小平房前,很破爛,我問這地方是什麼,她卻不直接告訴我,卻說千萬別想着私自跑這裏來,這可是很嚴重的行為。

我好奇了,這個小平房到底是幹嘛用的?

晚上下班吃飯後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書。

沒電腦,沒手機,沒網絡,日子可真難熬啊。

有人來敲門了,我知道一定是李琪琪。

我開了門,果然是李琪琪。

我仔細一看,她手上拿了一條煙,我馬上興高采烈的衝過去:“琪琪你從哪弄來的!”

她看我開心的樣子,也開心了起來,“從我小姐妹那裏拿的。”

我樂不可支的拆開了,點上了一支,可憋死我了。前天我就跟她說能不能弄到煙,沒想到今天她就拿來了。

我吐出一口煙,說,“琪琪,謝謝你啊,改天發工資了,我給她拿錢。”

琪琪卻說,“不用了。”

我問,“怎麼不用了。”

琪琪說,“這是她拿來送人的,人家不要,我就給她錢跟她要了,她知道我是拿來給你,又說不要錢。”

我說,“好吧,那這錢我給你。”

琪琪搖頭說,“不要了不要了。”

我笑了,這小女孩對我有點意思。

我又問,“你小姐妹拿來送誰呀?”

琪琪坐了下來說,“她想調到別的監區。”

我那時還不知道對於管教來說,監管abcd幾個監區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後面才慢慢的了解到,裏面大有學問。

說著說著,李琪琪吞吞、吐吐看着我那,問道,“張哥哥,你,你那裏好點了嗎?”

我琪琪漲紅的臉蛋,問,“我這裏?我這裏怎麼了?”

李琪琪的臉更紅了,低頭捋了捋秀髮,稍顯靦腆,,說,“昨晚那個女的,她,她不是咬你那裏嗎。”

我撲哧笑了,這個純真的小姑娘,還以為那個叫薛羽眉的女犯人撕咬我,她哪知道那和咬是不同的。

我晃了晃手上的煙,說,“沒事啊,沒事。”

我仔細看煙盒,中華。

軟中華。

我心裏開始滴血,發工資要是給琪琪一條煙錢,給家裏打些錢,自己也剩不下什麼了,還想買雙鞋子啊。

窮屌絲傷不起。

琪琪說道,“我小姐妹說你人很好,昨晚的事情,你今天在指導員和隊長她們面前,把責任都攬過去了。”

我說,“這本來就是我惹的禍,怎麼能讓你們去扛。”

她說,“我好怕指導員處分了你,指導員這人真好,我遇到那麼多領導,最好就是指導員了。”

我說,“是吧。”

我擔心起來,像琪琪這樣很傻很天真的小女孩,如何在這裏做下去。

我問琪琪有沒有見過一個頭髮很長,身材很高……我跟她描述着那個被我強把我招進來的醉酒女人。

琪琪搖頭,我想,那個女人,如果是這裏的人,最起碼是領導級那一層的人,琪琪剛進來不久,也不太可能和那些人接觸過。

周六放假一天,我辦好手續,換好衣服,要憋死我了,我要出去外面轉轉。

從宿舍到大門,要穿過操場,走着走着,突然一個人撲過來抱住了我:“男人!男人!是男人!”

我一聽這聲音,氣不打一處來,把她推開了,罵道:“薛羽眉你腦子被打壞了是吧!?”

薛羽眉一臉暖暖的笑容,側着頭看着我,陽光下,一半羽眉,一半憂傷。

我看着她頭上的繃帶,關心的問,“你頭還沒好嗎。”

她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真是鍥而不捨啊,我說,“張河。張河起航。”

她咯咯一笑,低吟片刻念叨:“楊柳迎春早,羽眉日寂寥。風雨起扶搖,張河濟雲霄。”

我愣住,想不到,她居然是個才女。

她後面的女獄警過來拉她,“走啊!看到男人走不動啊!”

就是那個在醫院看守她的女獄警,她剛從醫院回來。

女獄警把她推走,她扭頭過來,沖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我一扭頭,故意不看她,實際上,這一幕,看得我心裏難受。酸酸的。就算只是一夜,那也是有了點感情的,看到她被女獄警大呼大喝的吼罵推搡,唉…心裏好不舒服。

到警衛室拿到了手機,從來沒覺得手機對我有那麼重要的。

開機后,卻沒有一條信息,也沒有來電提醒,是欠費了嗎?

出了外面,手機開始啟動發狂模式,幾十個信息爭先恐後衝進來。

靠,裏面是屏蔽信號的。

二十幾條來電提醒是家人,幾條是我一個大學同窗同宿舍的鐵哥們王大炮,還有幾條中國移動的垃圾短訊。

我給家人打了電話,家人雖然知道我去了哪裏幹活,但找不到我,有些擔心,我告訴父親我這幾天的簡單情況,父親叮囑我說,一定要好好乾。

我問他的病情,他說慢慢好起來,叫我不要擔心,我一聽這個就心酸,家人一般都這樣,報喜不報憂。

然後給了王大炮回了個電話,王大炮本名王普,是我大學舍友。大學的時候我一邊兼職掙錢一邊學習,剛來學校的時候衣服幾乎只有身上一套和一套高中校服,王普看不下去,就給我一些他的衣服穿,我的洗護用品沒有,他就給我買,我發了工資后給他錢,那傢伙也不要,我硬塞給了他。

也是在宿舍,他是唯一一個看得起我的人。

電話通了,這廝懶洋洋的問我現在還在不在寵物店上班。

我說我現在剛從獄裏出來。

他急了,問,“你犯了什麼事?哪個看守所!?”

我哈哈一笑說,“老子考公職進的。”

他愕然了好久,問我怎麼考進去的。

我說:“關你鳥事,有沒有時間今天聚一聚。”

他說,“今天不行,還在外地出差,本想幫你介紹個工作的,下周見個面,見的時候再詳聊。”

我說:“好吧,既然沒其他事,朕先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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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男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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