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起師之謎 魏嗣收白起

第二百一十八章 起師之謎 魏嗣收白起

由於魏嗣與周天子這次出門皆是輕裝簡行,白起自然認不出來了。

“您…您……您是誰?”

魏嗣面露起了笑意。

“我…我乃當今大魏國的國君魏嗣!”

然後又指了指身後不遠處依然坐於柳樹下的男子。

“那位乃是是如今的周天子!”

白起一驚。

“什麼?您居然就是魏王?您真是魏王嗎?”

然後又朝周天子衝過去打量了起來:

“您是…是周天子?”

周天子這時先忘望了眼魏王,然後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刻有(王延)兩個大字二字的玉瑗,擺在了白起面前。

白起見此刻有周天子名諱的玉瑗后,更是一驚,立刻先跪在了周天子面前。

“天子,沒想到我一介草民白起居然能在這裏遇到您,真是草民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事了!”

周天子也趕緊起身走過來扶起了白起。

“恩人,剛才不是你出手相救,予一人與魏王可能都已經葬身於狼口了,予一人該向您感恩才是!”

魏嗣這時也走過來。

“是啊,白起兄弟,您就不必如此多禮了,我們既然在這相逢也算是緣分,不如一起到我們船上一起把酒言歡一番?”

說完,指了指停靠在岸邊不遠處那艘船隻。

白起此刻內心是波瀾起伏的,沒想到自己這次孤身一人,離開了家鄉,下定決心去往大梁,就是為了去往大梁,實現自己滿腔抱負的。

現在居然會在這同時遇到了當今天下的周天子和自己一直十分仰慕的魏國之君,而魏王和周天子居然邀請自己去乘船飲酒,這樣的機遇自己又如何能錯過呢?

魏嗣與周天子帶着白起回到船上后,然後魏嗣與白起單獨交談了起來。

“白起兄弟,您為何年紀這麼輕就一個人出了這麼遠的門,還居然還能指揮那群狼呢?”

回魏王的。

“我白起從小就十分欽佩當年的秦惠文王和魏王您,沒想到惠文王已崩,而如今秦王又治國無方,一心想遷都蜀地,放棄我們這些老秦人,導致我家鄉郿縣遭遇水患,我家人與我天各一方,我聽聞到大梁正在天下間招攬賢才,所以我才想要去試一試的!”

魏嗣拍了拍白起肩膀。

“唉,原來是這樣,兄弟,你受苦了!”

“你們秦王想遷都蜀地,其實也不怪他,畢竟以當今天下之勢,秦國想要東山再起,已經太難、太難了,還不如趁早給自己找條後路呢!”

白起一時憤慨不已。

“秦地可是我們秦國列祖列宗守護下來的基業啊,它也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啊!”

魏嗣說道:

“兄弟,畢竟你沒站到你們國君的那個位置,所以你也沒他考慮的多,寡人聽聞秦王好武,想以武力重振秦國昔日之威,可是你們秦人明白到,現在的秦國已經打不起了,所以並不支持秦王,而秦王無奈之下,只能推行下策,遷都蜀地,結果秦人又不支持它,所以你們秦王也難啊!”

“而且現在韓國正在大力伐秦,想必兄弟也是知道的吧?”

白起回著:

“我知道,我本也想去抗擊韓軍,但是怎奈這廝的將軍都嫌棄我年紀小,長的醜陋,看不上我,把我趕了出來,我氣憤不已,所以也懶得理會他們了,反正韓國這次伐秦,也是不可能會取勝的。”

魏嗣一笑。

“兄弟,您怎麼會認為韓國伐秦會失敗呢?”

白起回著:

“我聽聞消息,韓王雖然親自領軍伐秦,但是一路上卻是載歌載舞,甚至把宮中的歌姬和舞樂都全帶上了,試問堂堂一個出征在外的國君,讓將士們在前線血戰,自己卻整日在後方大張旗鼓的享樂,這樣的戰爭又如何打的贏呢?”

魏嗣點了點頭。

“看來兄弟您是甚通兵事啊!”

白起答着。

“我從小就喜歡習讀孫吳兵法,貴國的名將吳起將軍更是我白起最為欽佩之人,所以我的抱負就是以後能像吳起將軍那樣,領一國之師,征伐於天下。”

魏嗣對着白起豎了個大拇指。

“兄弟,你果然好志向…好志向!”

“不過你若想要以後有征伐天下的能力,至少還得有堅實的底蘊啊!”

白起有些不解。

“魏王,這底蘊是什麼意思呢?”

魏嗣笑着:

“底蘊就是知識了!”

“看兄弟你居然會懂得識字,還有通曉兵事的能力,想必令父一定非一般人吧?”

白起回著:

“我父親在我很小時候就不在了,我跟我娘一起長大的,所以我家裏是十分窮困,不過當時我們村裏有一位滿頭白髮的教書先生,此人學識廣博,而且整日都帶着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聽人私下說,這先生是受過剜刑的,所以沒有鼻子,也無人敢過問其身份!”

魏嗣便問:

“莫非這沒有鼻子的先生就是兄弟您曾經的授業之師嗎?看來這位先生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白起點了點頭,然後很是興奮的說道。

“是的,我這位恩師經常自嘆其才能不屬於當年秦國的商君和甘龍,不過我每每聽到恩師提及這倆人時都會不禁掉下眼淚。”

商鞅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甘龍也是曾經秦國的重臣,魏嗣自然也熟悉不已了,不過白起提及這受剜邢的恩師,居然想起商鞅和甘茂會流淚,莫非這人是當年的那個人嗎?

這時魏嗣想起了一個人,便再次詢問白起:

“兄弟,你難道真不知道你這位恩師到底是何人嗎?”

白起搖了搖頭。

“我恩師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提及過自己的過往,它幾乎除了教教我們這些村裏的孩子讀書寫字外,也就整日在家閉門不出,平常也不待見任何人!”

魏嗣不禁笑了一下:

“看來這位前輩果真是非一般人啊!”

白起回著。

“可不是嗎?有一次,我偷偷和村裡幾個玩伴趁着天黑,去恩師所住茅屋外,藉著裏面燈光偷看了一番,發現恩師正拿着懷抱着一塊靈位,在那痛哭流涕着,後來我們看到了那靈位上面的刻字驚住了。”

魏嗣趕緊問着:

“那靈位上刻着什麼呢?”

白起答着:

“只有六個大字,上面工整的書寫着(衛公子之靈位),當時我們看到都驚住了,紛紛在議論,莫非我們這位先生是衛公子的後人嗎?”

“結果後來我們就被先生髮現了,然後痛斥了我們一番,還讓不要把這事情泄露出去,不然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他老人家了!”

魏嗣愣了一下。

“莫非這位先生是商君的後人?”

白起搖了搖頭。

“恩師之前的事迹我們是一概不知的,不過恩師後來離開之前私下給了我一塊小的玉壁當做禮物。”

說著,白起從腰間,打開一個小包裹,從裏面逃出來一玉壁,遞到了魏嗣手上。

魏嗣仔細一看玉壁,笑了一下。

“果然是它,果然是它啊!”

原來這玉壁晶瑩通透,絕非一般人可有,而且上面有一刻字,正是一個(虔)字,這不就是正是當年秦國的那位公子贏虔嗎,當年不也正是傳言就是贏虔聯合秦惠文王一起誅殺了鼎鼎大名的商鞅嗎?

魏嗣這時也想明白了,應該是贏虔當年與秦惠文王一起誅殺了商鞅后,突然悔恨不已,所以才會隱居到白起所在的窮鄉僻壤,做了一教書先生,或許這贏虔也是早看到了白起的潛力,才會做了白起的導師吧!

想到這,魏嗣不禁說了句:

“古往之事,多來誤傳,想當年三皇五帝之禪位,猶可疑也,而數十年前的那場商君之亂,恐怕也不過是一場預謀而已,都是訛傳、訛傳啊!”

白起滿臉疑惑望着魏嗣:

“魏王,您怎麼會這樣說呢?當初商君之亂,始作俑者不就是因為商君施行的嚴刑峻法,得罪了當時還只是太子的惠文王,也使得老秦人怨聲載道,當惠文王繼位后,自然要復仇了,所以商鞅才會導致了自己的悲劇嗎?”

魏嗣笑了一下。

“寡人看是未必,試問你們秦國,惠文王繼位以後,可有廢除商君之法?”

白起搖了下頭。

“沒有廢除!”

魏嗣又問。

“那惠文王繼位后給商鞅定的最大的罪名是什麼?”

白起回著。

“謀反,大逆之罪!”

魏嗣再問。

“那你覺得商君可真有謀反?”

白起摸了摸後腦勺。

“好像…好像……好像商鞅,還真沒有謀反,而且據先生說,商鞅謀反是被秦惠文王逼的!”

魏嗣又問:

“那兄弟你覺得秦惠文王,真是一個度量狹小,昏庸的國君嗎?”

白起回著:

“當然不是了,惠文王之時,秦國達到了鼎盛,當時已經儼然可以稱霸天下了,只可惜後期受張儀之矇騙和魏王您大魏的重新崛起,秦國才開始衰落下來了。”

魏嗣大笑了一聲。

“那不就是了,秦國商君之亂,不過是秦王當年的一個陰謀而已,秦王逼死商君,只是為了自己繼位后建立自己的威信而已,況且當時秦國民怨沸騰,指向皆是商君,恐怕這也是當年其父秦孝公早就為秦惠文王預謀好了的,所以商君之亂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白起聽聞魏王之言,心中立刻對其又敬佩了不少,不禁說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魏王您果然是博學多才,不輸於我恩師,難怪大王您的魏國能在衰落中重新崛起,問鼎於現在的中原,我白起願意以後終身追隨大王您這樣的明君,希望魏王您能收留於我!”

說著、說著,白起跪在了魏嗣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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