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齣子獻策 警告衛君

第一百零四章 齣子獻策 警告衛君

魏嗣便馬上把子期叫了過來,詢問着:

“剛才齣子先生所言可真實?”

子期答着:

“齣子先生所言卻是真事!”

魏嗣示意其退下后,便對齣子說道:

“好,寡人感謝齣子先生的提醒,寡人回宮后,一定聽從先生之言,節儉宮中用度,請齣子先生繼續說下去吧!”

齣子又繼續說道:

“其三,就是重新整頓學宮,大王您雖然這幾年在魏國建了十餘座學宮,以高額的待遇供養這些學子們,但是這些學宮中學子們卻參差不齊,有賢能者甚少,多成了無所事事的酒囊飯袋,這樣真是浪費了大王您的一番心血啊!”

魏嗣聽完這句話有些心寒了,畢竟這兩年自己可都是各種省吃儉用,全部投入到學宮中,可是卻沒見一個從魏國學宮走出來的賢人,一下子也被這齣子一語驚醒了,便說道:

“齣子先生之言,寡人一定會銘記於心!”

齣子最後說道:

“其四便是之前那位孟宛先生所說的軍改了,孟宛先生之薦,臣也很是欣賞!”

魏嗣很是欣喜起身來,走到齣子面前激動的拉着其手說道:

”你就是寡人要尋的大賢之人……大賢之人啊!”

於是魏嗣便命齣子、孟宛皆為中大夫,專理改革之事,胡孫尺、西子為大夫,倆人一起協助陳軫處理各種事物。

由於魏嗣那日與王後衛姬的重合,魏嗣便也忘掉了以前的不快,兩人之間也再也沒有了芥蒂,王後衛姬每日也是猶如紅光滿面一番,恢復了昔日母儀天下的那番氣質,開始全心全意幫助魏嗣管理後宮了。

這日,魏嗣來到王后寢宮后,見其正在翻閱賬目,便悄悄跑到了其身後,故意蒙住了其眼睛,改變聲音問了一句:

“猜猜我是誰?”

衛姬臉上露出了笑意:

“夫君,您就別打趣小君我了,人家正在忙着呢?”

魏嗣放開了衛姬,然後看了眼衛姬正在翻閱的賬目,詢問着:

“夫人,你在檢查後宮的用度嗎?”

衛姬點了點頭:

“是啊,夫君,自從上次聽說您在學宮那位齣子大夫進言我們魏國用度太奢靡以後,小君我就想查查我們宮中花費有沒有出問題了!”

魏嗣笑着對衛姬說道:

“那夫人,你查出來了嗎?”

衛姬答着:

“小君我這不正在查嘛!”

不一會,衛姬翻到了一個一卷竹書,細看起來,嘴裏自言自語說著:

“怎麼……怎麼買十頭豬居然要花費一百釿呢?我看大梁街市上一頭豬最多也就五百錢而已,哪有這麼貴的豬啊?”

魏嗣說道:

“叫管事的御廚來問了問不就行了啊?”

不一會,管事的御廚便來到了魏嗣與衛姬面前,一一向倆人行完了禮。

衛姬便問其:

“你們買十頭豬,大梁街市上才需要五釿而已,為什麼你們卻要花一百釿呢?”

管廚面色有些慌張:

“回大王、王后的,這十頭豬雖然世麵價格只要五釿,但是因為這豬是大梁令魏爽的舅家尤虎所養,自然價格會高一些了,而且到了宮中,臣也得給各房管事的打點打點啊,這十頭豬價格自然就差不多到了一百釿了!”

魏嗣一聽,氣的直接奪過衛姬手中賬冊,直接砸到了管廚身上:

“寡人現在告訴你,不管是何人,我那魏宮以後用度價格以後不許高於大梁市價,否則,寡人把你們這些人全部趕出去!”

管廚直接嚇得伏地不起了。

只聽魏嗣又質問了一句:

“難道你不服君令?”

廚管膽怯的抬起了頭,流着淚回道:

“大王,若您要按市麵價格來定宮中用度價格,那臣只求一死了!”

魏嗣更是生氣了:

“好,這是你自己求死的,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

這時王後衛姬攔住了魏嗣:

“夫君,不可如此急躁,這管廚恐怕也是另有隱情!”

魏嗣輕輕一笑:

“貪贓枉法,還有隱情了?”

衛姬便起身朝這管廚走過來詢問着:

“你說你寧願死也不願意按市麵價格來應付宮中用度,那本后倒想知道,你都給誰打點了,你不細說,本后也救不了你?”

管廚抬起頭四處望了一下,然後回著:

“這一百釿,臣首先得支付給尤虎三十釿,然後得打點自己手下的十名御廚和眾幫工們就得花上十釿,然後還得去打點這後宮苑,各妃嬪們,就得花上三十釿,最後自己留上五釿,給家裏妻兒用度!”

衛姬便質問:

“這樣算起來也才七十五釿,那還有二十五釿哪去了?”

管廚這時把眼光偷看了衛姬身後的貓女一眼,然後趕緊又收回去了,正好也被魏嗣發現了。

只聽管廚繼續說道:

“那剩下的二十五釿,臣……臣都是自己出去花銷掉了!”

衛姬也生氣了,直接指着管廚說道:

“你不僅貪贓枉法,而且還敢謊報用度,拿我們宮室的錢財出去供自己花銷,你真是……真是……太過放肆……放肆了!”

管廚似乎明白到了自己難逃一死了,突然面含笑意:

“大王、王后,您為了這點小錢而來審我一個小小廚官,您不看看您大梁那些官員家中,哪個家中沒有一座珠光寶玉堆成的大山?如果大王、王后您覺得臣犯了死罪,臣也認了!”

說完,自己突然朝一旁柱子上撞了過去,但是卻被侍衛攔住了。

魏嗣這時走過來,便質問了其一句:

“寡人剛才看你望王後宮女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你給我老實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貓女一聽到魏王這般質問管廚,直接嚇得不自覺跪倒在了衛姬面前:

“王後娘娘……王後娘娘,貓兒我也有罪,也有罪啊!”

衛姬不可思議的望着貓女:

“你又犯了什麼罪?”

貓女回著:

“王后,它那二十五釿其實都是奴婢收了,是奴婢收了!”

衛姬也是一驚:

“什麼,是你收了?”

貓女回著:

“是的,還不止這些,那些宮人,還有托宮中辦事,需要打點的錢財也都是奴婢我替王後娘娘您收了的!”

衛姬一下子也變得羞愧不已了,自己氣的跑回到了自己寢處。

魏嗣一聽完貓女這話,也更是吃驚了,便過來質問貓女:

“你給我說實話,你收的這些錢財都到哪去了,到哪去了,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命人讓你嘗嘗炮烙之刑的滋味?”

貓女這時嚇得已經不敢說話了,旁邊兔女也趕緊跪倒了魏嗣面前,替其言着:

“大王,貓兒收的錢財其實……其實,都是為王後娘娘花了!”

魏嗣拳頭一下子握的緊緊的了:

“什麼?這些錢財為王后花了?難道王后每個人俸祿還不夠自己用度嗎?”

兔女點了點頭:

“是的,王後娘娘俸祿本就微薄,之前還因為宮中用度太甚,自減了幾次,現在王後娘娘的衣物都已經半年未曾換新了!”

魏嗣追問了起來:

“好,寡人倒想知道,你們這些錢財到底為王后花在哪了!”

兔女講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衛姬母國衛國,本來其就弱小,這些年又遭遇災荒,每年既要向齊國、魏國納供,前年開始又開始得向趙國納供,哪裏負擔的起呢,衛君自然派人求到了衛姬這裏了。

兔女與貓女為了不讓衛姬難做,就私自在宮中收受賄賂,然後把這些錢財存起來,命人偷偷運回衛國去,然後衛國便拿這些錢財出來,再給魏國每年上供了。

魏嗣聽完后更是憤怒不已,直接命人把兔女和貓女連同管廚一併處死了,然後告誡起了所有宮人:

“如若發現以後有任何宮人敢私受賄賂者,必受凌遲之刑!”

王後衛姬也因為此事,又生病了,魏嗣也只得親自端着湯藥來喂其服侍。

只聽王后這時躺在榻上,依然十分羞愧的對魏嗣說道:

“夫君,小君我如今犯了這麼重的罪,您為何還要對小君我這麼好?”

魏嗣便安慰着:

“你是寡人的王后,你犯錯,也等於是寡人犯錯,就別說這種話了,而且這事擬根本就不知道,都是兔女和貓女瞞着你做的!”

衛姬又說道:

“可是及時兔女、貓女不瞞着小君我,小君我自己恐怕也回去做!”

魏嗣嘆了口氣:

“算了,別提那些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

衛姬這時突然流下了眼淚:

“兔女、貓女倆人從衛國一路跟我來到大梁,如今都已經十五年、十五年了,沒想到它們居然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啊……!”

說著說著大哭了起來。

一個月後,衛君這次也是親自來到大梁朝拜魏嗣,獻供了!

當衛君想見王后時,被魏嗣拒絕了,魏嗣也派人查探了一下衛君送去趙國、齊國兩國的貢品,得知衛君送往趙國的貢品居然比魏國的多一倍時,魏嗣自然生氣了。

到了第二天衛君來宮中朝見時,魏嗣直接發怒,把衛國的供冊和一塊成色不足的玉,都砸到了衛君頭上:

“好你個衛君,給趙國供奉了三十車糧食和十五車財帛,給我們魏國卻只供奉十車財帛,你是在輕視我們魏國嗎?”

衛君嚇得直接跪在了魏嗣面前:

“大王,下君……下君不敢,不敢啊,大王,您……您之前不是讓下君臣服於趙國了嗎?那下君給趙國的供奉當然得多一些了,就像當年下君臣服與大王您的魏國一樣的!”

魏嗣便馬上回了一句:

“現在你們衛國也沒有以前那般嚴重的災荒了,是不是該把以前的供奉提一提了?”

衛君一驚:

“這……這……!”

魏嗣厲聲一句:

“難道你們衛國現在有了趙國做靠山,就不拿我們魏國當回事了嗎?”

衛君嚇得不停的對着魏嗣磕起了頭:

“大王恕罪……恕罪啊,我們小小衛國,哪敢得罪上邦大國呢,求大王您給我們衛國一條活路吧!”

魏嗣輕蔑一笑:

“活路?你說活路,好,衛君,寡人現在警告你,舊賬寡人還未曾同你算呢,你這次把你的供奉全部拿回去,按寡人所說的,兩倍奉來,不得有這等成色不足欺瞞之物,要是大雪前送不來大梁,休怪寡人不客氣,出兵討伐你們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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