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溫情
()“如果我腿痛,你要看着,記着,這也是你欠我的。”堵着她的唇,摟着她的手收緊,讓她緊緊的貼上他。
小臉漲紅,幾乎無法呼吸,“停……停一下……”手抵着他的胸膛,沒有推,沒有用力,不敢,擔心將他推開傷了他,可是,安淇兒有可能傷得到俊洛翼嗎?或者說,她可能推得開他嗎?懶
“為什麼聽你的?”似有吸鐵一般,他在她頸項啃咬,廝磨,一寸寸的吞食侵佔她。
“恩……”如貓咪一般的呻吟。
胸口傳來一陣冰冷,而後是濕熱,是讓人心顫的刺激。
“啊恩……”抵着他胸口的手,環上他的頸,微仰的頭讓自己較美的曲線更完美的呈獻他眼前。
解開她的睡衣帶,手一路向下滑,他突然怒吼:“你排斥我碰你——”她在顫抖,不是因為**的那種顫抖,而是恐懼的那種,試圖放軟的身體依舊僵硬。
“你的腿流血了,等你傷好了,就可以了……”拉着衣襟口,她努力讓倆人坐起,移開身,“安淇兒去叫醫生,重新包紮。”
他拉着她。“不許走——話說清楚——為什麼這樣?”
“你有傷,安淇兒先扶你上床。”她也許該更自然,可她只能做到這樣,她沒有排斥他,只是不由的會輕顫。蟲
“借口——”
“洛翼,你是不是……”
冷眼看着她。
“你怪我,那還有沒有……愛我。”
他抽氣,整張臉都變得緊繃,僵硬。
……
“你先不要動,我去叫醫生,”走到門邊,“安淇兒真的很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現在說的話負責,做不做得到,如果哥哥回來了,如果……”還愛她,“是要安淇兒還欠你的,安淇兒以後就一直在這裏,不會離開。”
門打開的聲音,她跑了出去,他雙拳收緊,她當然得永遠留在他身邊,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可惡的是,她竟然威脅他。
什麼叫做她很累?什麼叫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現在說的話負責?什麼叫做不做得到?她在告訴他,當她無力承受時,有可能無力承擔一切時,會……無力負責一切嗎?
更或者……
“該死!”
張院長心驚,怎麼才到門邊,就聽到少爺咒語?
“還不進來——”
“是,少爺。”
安淇兒跟在張院長身後,這時她才想起,她不用親自去叫張院長,直接按電鈴就好。
紗布重新換過,“少爺,接下來打止痛針。”
“不用。”
張院長楞了楞。
“去叫人將輪椅推來。”
“這樣晚了,少爺要去哪裏?”
“花園,”轉而看向安淇兒,“你推我去。”
“好。”
後面跟近的管家站出來,“少爺,現在去花園會不會太晚了?現在凌晨倆點,少夫人明天還要去公司。”有黑眼圈,他看到了,少夫人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真懷疑,會不會在推少爺的時候不小心站着睡着。
“什麼時候你話這樣多了?老了嗎?”
管家嚇到了,立刻吩咐人去準備輪椅,少爺的房間在三樓,以前與少夫人共同的房間,受傷,也住在這裏,好在有設直式電梯,所以上下不會不方便。
輪椅推上來,女傭,管家、張院長又一同被譴了出去,止痛針,還是沒有打,到是被吩咐,早上不許上來吵。
這下,全跑了,各睡各的去了,管家也安心了,因為他確定,少爺不會晚上去游花園,輪椅,一直備而未用的傢伙,明天,或者後天應該就會派上用場。
室內,倆個人眼‘互瞪’。
“上來。”
……
“到床上來。”
“做什麼?”安淇兒向後退。
“睡覺,你不想睡覺。”冷冷的,俊洛翼看着身旁的大空位,安淇兒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他在想什麼。
“我還是睡隔壁好了,要不睡沙發上。”
“我會吃人嗎?”
“你腿上有傷,不小心撞到你怎麼辦?”
“床很大。”
“還是會撞到。”他都沒打止痛針,撞到更痛,“為什麼不打止痛針?”他沒有怕打針啊!
“你在,我不會痛。”至少他會忘記那種痛,記得另一種,比起另一種痛,身體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這一刻,她感覺到的不是甜蜜,而是心酸。
安淇兒坐上床,乖乖的在一旁躺下,側過身子,背對着他。
“以後不許穿睡衣向樓下跑。”
她錯愕,回頭。
“你剛才按電鈴就可以。”
如果是以前,她會當他霸道的是要佣有她的全部,不許他以外的人看到專屬他的一切,“是。”
沾了床,身體緊繃,依然很快睡着,是太累了,而且,她挑床的毛病沒出現,以往,每當安淇兒換個新地方,她總會睡不着,而今晚沒有,一直都沒有。
看着自己的腿,俊洛翼靠躺下身,是很痛,但他從來沒擔心,總會好的,就連某些傷口,也會淡化到最完美的程度。
痛,也是一種記憶。
睡着的安淇兒會翻身,然後順着柔軟的床心向內移,最終,靠上一付軟硬似中的‘抱枕’。
“我該拿你怎麼辦?”似嘆息一般。
“受傷與你無關,怎會去恨你,我……愛你,安淇兒……”冰冷的唇,吻上她的額,懷中的她,身子縮了縮。
沒有鬧鐘,沒有人叫她起床,睡到自然醒的結果就是,安淇兒一
直睡到下午三點,睜開眼,室內還是黑黑的,遮光的窗帘被全拉上。
“天還沒亮嗎?”睡迷糊的人睜眼后如此問着。
“恩,沒亮。”這口語,任誰都聽得出有多假,他手裏,甚至捧着一份企劃案在看,微微敞開的睡袍露出些許春光。
迷糊的人手指着他,“你穿睡袍睡覺——”
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臉,紅了,注意到自己與對方過近的距離,快速的退開身,驚呼,“有沒有壓到你?”
“沒有。”
還在向後退,他捏着企劃案的手收緊,薄唇輕吐:“掉下去,現在沒人拉你。”
呃,砰的一聲,安淇兒掉下床,無論多大的床,事隔太久,如果在她認為不該出現在他床上的時候醒來,她總會迷糊的掉下去。
第一次, 沒有救她,第二次,伸手摟着她,第三次……想救而無法做到,就是眼下的狀況。
“現在下午三點,等你用過餐,推我去花園。”沙沙的簽下字,伸手按床頭的電鈴。
“三點?下午?”沒時間痛,安淇兒快速站起身。
“對。”
“不行,要去公司,過倆天還要去日本。”
面色沉了下來,“為什麼去日本?”
“公司的事。”
“不許去。”
……
“叫林助理去,再不,要對方過來。”
“是新車投產的事。”這樣,對方怎麼過來,生產線搬過來嗎?
“叫林助理去。”
“應該不可以。”如果可以,林助理不會讓她去,“只倆天時間,第二天晚上就會回來。”
“一定要去?”
又生氣了?安淇兒的聲音變小,“這是公司的事。”
“隨你。換衣服,用餐。”
“是。”
花園裏,安淇兒推着俊洛翼向前,他們已經走出很遠了,但他沒叫停,她也不知道他想去哪裏。
“你想打電話?”膝上有毛毯,眼閉着。
“是。”沒有去公司,用過餐就推他出來,手機也不見了。
騙人都不會,抿了抿唇,“公司一天沒你,垮不了。”
有點生氣的感覺,“安淇兒不會讓它垮掉。”
“為什麼?保着它,等安子俊他們回來?”
“對。”
“他們不會那樣沒用,你敗掉,他們再創造一個安氏不行?”
“不一樣,這是爹地留下來的,是屬於哥哥們的,安淇兒絕對不會讓它垮掉。”
“真的?”反問,淡淡的。
“安淇兒會努力,林助理、森助理說安淇兒做得很好。”推動椅的手,停了下來。
“你現在是大小姐,還是代理總裁?”
“不是大小姐。”
“一個生意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手屬於自己,或已到手和利益,與天使國際解除合作,是很愚蠢的行為。”當然,她沒解除,他也不會讓他們繼續下去。
這項指責,她無話可說,是他說出口,她更是無可辯解。
“你已經作了錯誤的決定,今天又突然不去公司,一句交代都沒有,人家也找不到你。”而後是冷笑。
“那是你不讓我跟他們聯繫的。”
“我有說過嗎?”
沒說,但是電話突然不能撥號出去,只能是宅內線,她的手機也突然不見,為什麼?悶悶的站在後面,安淇兒不出聲,她又說不過他。
低着頭,安淇兒看到自己腳上的小兔拖鞋,跟她身上的衣裳好不配,整個人怪怪的。
風吹過,揚起她的髮絲,他的唇邊,出現一抹幾乎不可見的笑意。
孩子在惡做劇后,在害怕接收懲罰的同時,也有一抹止不住的得意與快感,俊洛翼突然發現,他也有這種快感。
拖住她的時間,他並沒有幫她,外面,面臨的卻是她的失職;失職還好,不是失蹤,因為,有無所不能追蹤天下第一的記者,他們全都知道安淇兒去了俊洛翼那裏。
一日不見,安淇兒的精神狀態明顯變好,然後呢,記者開始驚艷的猛拍照片,他們見識到那個身着美麗衣裙,身周似總帶着夢幻色彩的傳說中公主。
步離車,安淇兒身後跟着老管家,一時間,記者忘了提問,按快門的相機不由的滯了滯。
林助理看準時間,吩咐保全將記者隔離開,一直護送安淇兒上電梯,朱光的瑰紅高根鞋,邊側有碎花圈,纖巧的足。
說實話,看到今天的安淇兒,林助理有些吃驚,換回屬於她的衣着風格了?專屬安淇兒的標誌,寵她的男人回來的嗎?護着她,一心將她捧為最高貴公主的男人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