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胭脂鋪老闆死了
路上千斬風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姑娘可不普通。
雖然說是自己忘掉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有一些,是刻在骨子裏的。“大人,我覺得這個即墨姑娘,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姑娘,大人,我要不要去查一下?”
微微沉吟了一下,葉逸軒沒有反對,這意思就是默許了千斬風的行為。
在躺了三天之後,即墨青菀也收到了,鐵匠送過來的那一套刀具。
雖然不是自己之前趁手的那些,倒也是還不錯,每樣用途的工具都能找到代替。
自由活動之後第一件事兒,即墨青菀就是要好好鍛煉,讓身體更強健。早起練功,一個時辰的馬步,那是必須的,千斬風時常會去說兩句,告訴她應該要怎麼做。
通常情況下,白建和青山都是看熱鬧的,還會時不時地和她說上兩句。青山對她還是很佩服的:“一個時辰的馬步可真了不起,我半個時辰都不行。”在幾乎一水都是男人的衙門裏,有這麼一個姑娘,人們也肯定是多方關照。偏偏這個姑娘還這麼厲害,就真是讓這群書生自愧不如了。
千斬風抱劍站在一邊:“即墨姑娘,絕非池中之物,她很不一樣。”
白建斜眼看了一下他:“你不會是動心了吧?其實你們也挺般配的。”
本來是調笑的話,正常人來說,也不會有多大的聲音,三個人聽過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是白建這樣猜測,還給說出來了,那大嗓門,恨不得整個衙門都知道。
饒是千斬風再怎麼淡定,這一下也弄得他臉色有些發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你瞎說什麼呢!我就是說她很不一樣,你怎麼聽出來我中意於她的?”
白建縮了縮脖子,他可打不過千斬風,也沒想到這人反應這麼大。
那邊正在鍛煉的即墨青菀,是聽得清清楚楚,白建說話想要聽不清都難。
她可不認為,千斬風對自己有意思,而且就算是有,她也沒有回應的意思。
突然之間,衙門口的鼓響了,這面鼓一響,即墨青菀就來勁了。
在這裏熟悉周圍的一切,遠沒有工作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安心。因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們,總是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就算即墨青菀的適應能力好,也不會改變這樣的情況。
來報案的是胭脂鋪的夥計,雲霞胭脂鋪的老闆,被發現死在家裏了。
葉逸軒連忙從書房出來,帶着幾個人去了胭脂鋪的後院,也就是老闆住的地方。
房門已經被打開了,但是根據家裏夥計的說法,房門原本是從裏面鎖上的。
他們叫門很久沒得到結果,夫人讓他門把門撞開,就發現掌柜死在了裏面。李掌柜的屍體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他的後背插着一把匕首,是垂直刺入的。
兇手很可能是在他倒下以後,才給了這麼一刀,這一刀很深。
死者的身下有一灘血跡,看起來出血量不少,應該還有其他的傷痕。
他的身體還有餘溫,但是屍僵已經開始出現,說明死去的時間超過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半個時辰之前,死者已經死了,但是沒有人知道,所他們只能看到屍體。房間裏面的桌椅,有移動的情況,最靠近死者的椅子倒在地上。
根據夥計的說法,當時李掌柜來到後面,把旁邊的人都趕走了,說要休息。
“這是很正常的,掌柜的不喜歡別人打擾,休息一定要把周圍的人都趕走。”
這也是為什麼,很可能有過求救聲,卻沒有人聽到的原因。
千斬風打開窗戶:“大人,這邊有腳印,兇手很可可能,是從這裏逃出去的。”
窗戶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做了壞事兒,誰會閑的沒事兒進進出出呢?放着好好的門不走?“從腳印大小看,很可能是一個女子,李掌柜身上一共有十幾刀,我覺得仇殺和情殺,是各佔四成的,這個腳印告訴我們,現在情殺佔到了六成,而且根據李掌柜的傷口位置判斷,的確兇手不會很高。”
葉逸軒較有興趣的看着她:“你說各佔四成,那麼剩下的兩成呢?”
即墨青菀聳聳肩:“剩下的兩成,就很可能是其他的一些人做的,無任何的緣由,只是想要殺人,只是看到他想要殺他。大人我還是覺得,女子的可能更大一些。”
“而且屋子裏,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兒,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聞得到。”
深吸一口氣,葉逸軒表示自己除了聞到一股血腥味,並沒有嗅到其他的味道。
“這味道,在夫人的身上是沒有的,周圍的一些下人身上,我也沒有聞到。”
“大人,我是這樣推測的,一個女子,潛入房間,躲藏至李掌柜進來,然後在他的身體前部,刺了十幾刀,看着他想要逃出卻沒有出去,倒在了地上,然後又不解氣的再他背後來了一下。”
整個過程,可能不會很久,但是李掌柜一定企圖求救,卻失敗了。
“而且從李掌柜的情況,和窗戶上的腳印來看,這人很可能是會武功的。”
掃視一眼周圍的人,葉逸軒並沒有找到,即墨青菀說的那種人。
葉逸軒覺得有點奇怪:“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個兇手還會武功的?”
“腳印的着力點啊,一般人走路,很少有腳尖非常用力的情況,除非是腿腳不好。多數都是腳跟,或者是腳掌着力,而這個腳印的着力點是在腳尖,說明她應該是飄出去的。”
這些天即墨青菀也是研究了一下,會武功的人,和普通人的走路區別。
正好衙門裏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利於即墨青菀的一些判斷。
葉逸軒點點頭:“說的有道理,那依你之見,就是要鎖定女子了吧?”
即墨青菀聳聳肩:“抓什麼人是你們的事兒,我只是告訴你們,屍體說了什麼。”她的職責是驗屍,就算是真的協助破案,抓人的事兒也不歸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