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潛龍
第一章
十四歲的孫召愜意地窩在被子裏，身下黏黏的，濕漉漉的一片。
從上個月開始，這是第三次了，與夢裏那嬌艷的狐媚子纏綿之後，孫召既興奮，又彷徨，兀自躺在床上回味着。
“召哥，快點，五行鑒就要開始了！”
孫召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一個少年就撞門而入，只見他頭戴着一頂碩大的虎頭帽，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的倒是眉清目秀，正中卻彎着一挺鷹鉤鼻子，顯得不是很協調。
這人叫侯方，是莊周縣泥巴村村長的兒子，和孫召一樣是村裡唯一一家武堂的學生，平日裏尤喜歡和孫召廝混在一起。
“召哥，還不起來啊？是不是又跑馬了？”
跑馬，村裡人對夢、遺的俗稱……
孫召心中一陣緊張，趕忙朝父母的卧房裏瞅了瞅，又狠狠的瞪了侯方一眼，說道：“龜孫子！你能小聲點么？別被我爹媽聽見。”
“小聲做什麼，又不是什麼醜事！”侯方沒心沒肺的叫道，兩手叉着腰，直勾勾的盯着孫召，“我前天跑馬的時候，還把內褲掛在我們家大門口，讓村裡人都知道，我侯方也長大了！怎麼樣，要不要學我掛一回？”
“滾！”
孫召拉長了臉，爬下床飛起一腳踹過去，侯方躲閃不及，正準備挨這一腳，孫召卻忽然邪惡地靠過來，小聲道：“要掛，就掛村西的王寡婦家……”
“……召哥！佩服！”侯方五體投地。
“不過我這內褲就是去年從王寡婦裁縫店裏買的，被她認出來，告訴我爹媽就完蛋了……”孫召一邊意淫着換了身衣服。
侯方極其無語的隨着孫召穿好衣服出了門，心中對這位召哥卻更是崇拜了。
“召哥，你可真能睡，要知道五行鑒可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就沒機會了！”侯方一邊走，一邊回身說道。
孫召還回味着昨晚的夢境，聽了這話，才漸漸回過神來，“唔，是啊！”
說起五行鑒，孫召心中也極是忐忑，畢竟這輩子是龍是蟲，就看這一鑒了。
十四歲之前，村裏的少年們是不允許修習五行功法的，以免影響到正常的發育，所以孫召和侯方他們之前只是跟着村裏的武術教頭，學些拳腳棍棒，扎腰立馬之類的外功，打打基礎。
而聽教頭說，十四歲之後，就不再有所限制，可以根據個人的資質學習五行功法，其威力與外功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而這個五行鑒，就是他們學習五行功法的成人禮。
每年的這個時候，村裡年滿十四歲的少年都會被聚集到一起，由縣裏指派專門的鑒定師攜帶玲瓏玉盤進行資質鑒定。一方面，鑒定之後可以學習五行功法；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鑒定自己的天賦，一個人成就的高低，基本上在這一天就可以定形！
村中的廣場早已經人頭攢動，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真正要參加鑒定的人並不多。
五行鑒早已開始，侯村長正陪在鑒定師身邊，焦急的目光時不時的向人群中掃過。
“快去找找方兒！”
“是的，村長。”身邊一名青衣小帽的僕從應道，轉身閃入人群中。
鑒定師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膚色黝黑，堅毅的面容古波不驚，只凝望着自己手中的玲瓏玉盤，在他身前有兩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負責引導鑒定的少年。
只見那漢子將玉盤緩緩貼在一名滿臉青春痘的少年背上，片刻，玉盤竟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
“火屬性，二點五。”
隨着鑒定師的結論，那名滿臉青春痘的少年垂頭喪氣的走了下來，只是在離開時，一雙不大的眼睛卻閃出明亮的光，盯着那兩名女子的酥胸遲遲不肯收回。
兩名女子見狀卻不以為杵，其中一人還挺了挺自己高聳的胸部，挑釁的回瞅了那少年一眼，青春痘頓時臉色飛紅，低頭鑽入人群中。
“水屬性，三點八。”
“火屬性，三點三。”
……
侯村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三年以來，村中少年的資質還沒有超過四的。而資質超過四，乃是去鎮裏入學，學習五行功法的先決條件，如果今年還不能向鎮裏輸送一個學生的話，恐怕自己這村長也不用再當了。
“侯村長，還有沒有人？”
鑒定師等了少許，見遲遲不再有人上前，便彈了彈衣角，有些輕蔑的問道。
“有，有，還有犬子侯方！”侯村長已經急的滿頭大汗，聞言趕忙恭敬的解釋道，一邊焦急的環顧着。
人群中的孫召看到這幅情形，推了侯方一把，道：“趕緊滾，看把你那村長老爹急的！”
“放心，急不死的！”侯方嘻哈兩聲，這才從人群中鑽了出去，“老爹，老爹！”
那嗓門，竟是連亂鬨哄的場面都壓了下去。
本已有些不耐煩的鑒定師聽到了喊聲，雙目驟然亮了起來！像他們這種閱人無數的五行高手，單憑聲音，也能推測出**。眼下聽見侯方聲音哄亮十足，不由得很是期冀。要知道，鑒定師年年長途跋涉，從縣城來到這荒山野村，目的就是為了選出資質出眾的少年，而能為國家選拔出傑出人才的鑒定師，封賞也絕不在少數！
所以，那兩名衣衫暴露的女子，也是他從青挑來隨行的。這樣的女子，對十四歲的懵懂少年，有着極強的殺傷力，在她們的刺激下，少年往往會勃發出極強的鬥志，甚至超常發揮。
“你個龜孫子，跑哪去了！”侯村長憤怒之下，嗓門也是不小，這話罵的，坐在旁邊的侯爺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拐杖揚起了三次，終究又縮了回去。
侯方對着爺爺扮了個鬼臉，這才大模大樣的走到玉盤前，一抬頭，正瞅見一名女子深深的乳溝，登時抽了一口冷氣，回頭大聲道：“召哥，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雖然被侯方看出了自己的小九九，孫召也不得不佩服對方臉皮之厚，有心想反駁兩句，礙着村長爺倆都在，於是乾脆閉口不語。
鑒定師很是讚賞的道：“小夥子，心態不錯，站好了！”邊說邊拍了拍侯方的肩膀，然後把玲瓏玉盤緩緩貼到侯方的背上。
如此重要的時刻，侯方自然也是惴惴不安，忙深吸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玲瓏玉盤上的光芒緩緩跳動着，更揪着侯村長爺三個的心。
隨着時間的流逝，玉盤上的光芒漸漸變弱，最終黯淡下來，鑒定師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第一次掛滿了欣喜，這次總算沒白來！
“火屬性，六點八！”
鑒定師那沉穩的聲音中夾雜着几絲顫抖。
六點八！人群一下炸開了鍋，這可是千里挑一的佼佼者啊！
“到底是村長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啊！”
“咱們村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啊！”
……
“六點八！”侯村長放佛被電擊中了一般，竟直直向後倒去，與正哆嗦着站起身來的侯爺撞在一起，兩人都摔倒在地。
“這個龜孫子，真不錯！”侯爺不顧身上的塵土，坐在地上大笑道：“這龜孫子……龜孫子……”兀地反應過來，頓時老臉通紅，不過依舊滿是笑容。
“爺爺!”侯方興奮了一陣，勉強回過神來，嗷嗷叫着朝侯爺身上撲去，祖孫倆樂做一團。
鑒定師大笑着對侯村長道：“令公子天賦很好，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下午我帶他進城，保舉他進朱雀堂。”
朱雀堂，莊周縣轄內最頂級的火系武堂！
“別，別！大師這麼遠過來，一定的洗洗塵土，嘗嘗村裡上好的美酒啊！”侯村長一臉幸福綻放開來。
“村長！”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吶喊，孫召撥開眾人湊了過來，“我還沒測呢！”
“啊？哦，對，對，對！”侯村長也是一愣，他方才一門心思都在侯方身上，竟是忘了這次符合年齡的還有孫召。
鑒定師此刻心情大好，莊周縣地廣人稀，像泥巴村這樣的小山村，路途遙遠，有天賦的苗子也少，一般的鑒定師都不願意接這出力不討好的活兒，這次竟然能發現個鶴立雞群的少年，鑒定師也猶如摸到寶了似的。
“那不是孫召嗎？”人群中立刻又騷亂起來。
“是啊，咱們村的天才少年啊！”
“連村長的兒子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整天大哥長大哥短的叫！”
……孫召臉上露出一絲略帶裝B的笑容。
玲瓏玉盤貼到孫召背上的時候，鑒定師也是微笑的，但是下一刻，笑容就僵化在臉上。因為那玲瓏玉盤，竟是一點光芒都沒有。
“咳咳！”
鑒定師清了清嗓子，把玲瓏玉盤拿起來晃了晃，再次貼到孫召的背上，可是玲瓏玉盤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怎麼了？”孫召詫異的問道。
“那個，把他的衣服脫了！”鑒定師狐疑的瞅了瞅孫召，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無論資質高低，總歸是有些反應的，可是現在，難道是玲瓏玉盤壞了？
想到這裏，鑒定師把玉盤放到嘴邊使勁吹了吹。
脫衣服？孫召對鑒定師的要求有些無語，可還來不及反應，四隻晶瑩的玉手便伸了過來，解開了自己的外衣。
啊……冰涼滑膩的，孫召只覺得頭腦有些犯暈，昨晚的夢境再一次浮現在眼前，胯下不覺也有些燥熱，心道，幸虧剛才把濕掉的衣服換了。
“喲，小弟弟臉紅了……”
“是啊，是不是想……”
兩名女子一邊媚笑着，一邊故意將碩大的胸脯在孫召身上蹭來蹭去，待把上衣撥凈，一隻縴手徑直伸向了孫召的褲帶。
……我靠，不是!孫召有點蒙……
“可以了，不用脫褲子。”鑒定師適時喊出聲來。
孫召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裏卻有點意猶未盡……正亂想着，後背一涼，原來那玉盤已經貼了過來。兩個女子也已退了去。
……
玉盤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師，怎麼了？”折騰了半天，侯村長也發現了異常，走過來問。
“沒事，沒事！”鑒定師佯作鎮定，拍了拍胳膊，看見正湊過來的侯方，心中一動，說道：“你過來下！”
侯方這次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鑒定師二話不說，把玲瓏玉盤貼到侯方的背上，玉盤又發出晶瑩的光芒。
“看來玉盤沒問題！”鑒定師神經兮兮的自言自語道。
莫名其妙了半天的孫召已經很不爽了，折騰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告訴自己資質，看這鑒定師一臉的呆像，難道自己屬性值高到了一個離譜的境地，天，會不會超過十呢！
“大師，我的資質是多少！”
眼見鑒定師沒完沒了的在那裏發獃，孫召只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啊？”鑒定師聞言猛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是作為一名鑒定師的職業操守，讓他張開了口：“零！”
“啥？”
這次輪到眾人傻眼了，資質是零！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獃子、傻子，那也有五行屬性的，孫召這大好的一個活人，在村裏的少年中可是頭號的尖子，資質怎麼會是零？！
人群中再次騷亂起來……
“怎麼可能，弄錯了？”侯村長聽了這話，也極是吃驚，侯方更是一臉激憤，孫召可是自己心甘情願認的大哥，學什麼都比自己快，從小到大都比自己優秀的多，這也是他作為村長的兒子，卻一直跟在孫召屁股後面轉的一個原因！
面對這個結果，鑒定師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總歸是縣城來的人物，鑒定師清了清嗓子，冷冷說道：“事實便是如此！”語調之中帶着一股威勢。
侯村長一愣，頓時明白自己有些唐突了，臉上立刻又堆滿了笑容：“大人見諒，實是此事太過突兀，那個……時辰不早了，大人還是先到舍下少憩，午後再趕路！”
侯方的資質超過六，前途很是光明，鑒定師也不想過於得罪，便淡淡說道：“也好！”
侯村長急忙前面帶路，侯爺也站了起來，舉起了拐杖：“大夥都散了！”
“侯家出了個人物啊，咱這泥巴村怕是要三代姓侯了！”
“哼，方少爺資質超過六，馬上就要到城裏朱雀堂了，泥巴村，怕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裏！”
“倒是可惜了孫召，平日裏那麼聰明的孩子，資質怎麼會是零？”
“唉，這輩子就窩在泥巴村嘍！”
“不對呀，就是二傻，那資質也是一點四呢？”
“是呦，俺活這麼大，還從來沒聽說過呢！”
……
村民離去時還在議論紛紛，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孫召和侯方兩人站在原處。
看着滿臉沮喪的孫召，一向大大咧咧的侯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呵呵，用不着這幅表情，不就資質是零么！”孫召倒先笑了起來，拍了拍侯方的肩膀。
“召哥，我知道你難過，要不……”侯方還欲再說，孫召早已直起身子說道：“我爹常說，武道險惡，他們也一直不喜歡我進武堂呢，這倒遂了二老的心！倒是你，好好乾，進城后別丟了咱泥巴村的臉！”
說完不待侯方回答，孫召轉身快步離去，只是桀驁頑劣的臉上卻佈滿了失落，十多年的嚴寒酷暑，換來的竟是這個結果！
轉念想想爹媽，倒是一直強烈反對自己習武，也是這個原因他們沒有陪自己來做五行鑒，現在知曉了結果，總該告訴他們一聲。
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孫乾依舊是那副黑臉，倒是母親，雙目中流露出痛惜，偶爾還背身擦下眼角，看來他們也得知了結果。
“這是好事，你也別不甘心！”孫乾不等孫召說話，狠狠瞪了一眼，聲音一如既往的嚴厲。
孫召反而笑了，沒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結果都出來了還能怎樣，便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老爹老媽，你們放心，我沒有什麼想不通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先吃飯！”孫乾見狀也寬下心來。
一家三口沉默着吃起午飯……
不過，飯才吃到半，孫乾還是忍不住收起筷子，詫異道：“怪了，就算召兒資質差些，可怎麼會是零呢，我以前倒也聽過不少資質奇低的，可從沒有聽說過零的，是不是那玲瓏玉盤壞了？”
孫乾雖然不喜歡孫召習武，但說到底，沒有一個父母會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自己的兒子是呆瓜。不過他這句話，卻激起了孫召的鬥志：“資質零怎麼了，這三年來武堂比武，哪次不是我第一！就算現在鑒定了又能如何，我照樣能拿第一！”
“就是，我兒子是最棒的！”一向寡言少語的母親，這次鮮有的加了一句。
孫乾點點頭，算是同意：“不過呢，習武終歸不是正道，我們小山村裏的人，哪知道世外的險惡，泥巴村從古至今，走出去多少豪情的少年，可是，有幾人回來，沒有，一個都沒有！”
聽了父親的感慨，孫召也有些壓抑，難道出身在泥巴村，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么？
“村裡人就要有村裡人的覺悟，以後爹陪你上山，多打些獵物，攢點錢，過兩年也好給你說個媳婦！”孫乾見兒子情緒低落，加緊勸說道。
“老爹，我現在還小，不想考慮那些事情！”孫召有些窘迫，連忙快速的扒着飯。
“村西的王寡婦……”孫乾若有若無的念了一句。
噗！孫召一口米飯噴了出來，撒的滿桌都是，也不顧母親訝異的眼光，急切的叫道：“老爹！王寡婦都二十多歲了！！”
“王寡婦的鄰居劉大刀的女兒……”孫乾沒搭理兒子，依然碎碎的念了出來，神神秘秘地向屋外瞟了一眼，搖搖頭，道：“不小了，男人過不了五行鑒，十六歲就可以成親了。”
過不了五行鑒……
這句話，像閃電一般，把孫召的窘迫轟得粉碎。
“啪！”
一聲清響，孫召左手中的瓷碗被捏的粉碎，右手中的筷子也斷成四節，灑落一地。
孫乾夫妻二個嚇了一跳，更有點驚異，他們雖然知道孫召習武刻苦，在武堂里數一數二，卻也沒料到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手上勁力竟強到這樣。
“爹娘，我吃好了！”孫召彎下身去，收拾起來。
“喲，小樣兒！在村裡丟了人，回來摔碗撒氣了？”就在這時，大門哐當一聲被撞開，四五人耀武揚威站在門口，為首的一人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臉青春痘，後面跟着四條大漢。
“劉鵬，你來做什麼？”孫召對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好感，當下瞥了對方一眼，冷冷說道。
“哈哈哈哈，聽說咱們泥巴村出來個資質為零的天才，幾個兄弟都不相信，所以帶他們來見識見識！”劉鵬一臉戲謔的表情，舒暢的笑聲帶動着臉上的青春痘不停的跳動着。
“滾你媽的！”孫召怒道。
劉鵬聞言頓時紫漲了臉皮，口中咒罵著逼進了屋子：“姓孫的，你以前是武堂的第一，說不定能到鎮裏的學校去，我自然不敢得罪你。但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傻瓜中的傻瓜，哈哈，沒有任何前途的鄉下窮小子，我還會怕你？……哎喲！”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孫召正憋着一肚子火，眼見劉鵬把臉湊了上來，反身一記后擺腿，正甩在對方那痘臉上。
“啪！”一顆青春痘爆裂開來，膿血噴濺而出，劉鵬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去，跌落在院子裏。
“公子！”
那四條大漢愣在當場，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孫召敢動手，更沒有料到孫召這麼厲害，資質零，那是什麼概念？傻子中傻子唄，村頭的的二傻子資質還一點四哦！
“愣你媽啊，還不宰了這小子！”劉鵬趴在地上嗥叫起來。
大漢們這才反應過來，猙獰着要衝進屋內，可一晃眼的功夫，兩人又已經倒下，被孫召提着走出了院子。
孫乾夫妻也跟了上來，他們方才一見孫召動手，就知道不好，提着籬笆鋤頭就出來幫忙，誰知道剛到屋門口，對方就倒了三個！當下心中一驚：兒子這麼厲害？
面對着餘下的兩名大漢，孫召凌空一躍，如猿猴般撲向其中一人。
那大漢心中驚慌，忙用手臂格擋，孫召雙手探出，抓住對方的胳膊，同時猛地一個后蹬腿，踹在另一個大漢臉上，對方登時一腦袋糨糊，倒了下去。
藉著那一蹬的反彈之力，孫召靈巧的身子逾越而過，從先前這名大漢頭上翻過去，雙臂發力，竟把那大漢拋了出去！
大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伴隨着閹豬一般的嚎叫聲，重重的摔在牆角不動了。
縱然使不了五行功法，僅憑拳腳上的功夫，收拾這幾人也是易如反掌！
打完這一番動作，孫召深深的吸了口氣，拍了拍手，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這些人都是資質在四以下的普通人，但凡練了五行功法，即使是最低層的，恐怕自己也只有挨打的份。
瞅了瞅地上膿血併流的劉鵬，孫召冷冷說道：“怎麼，劉大少，還要我送你走么？”
“不用，不用！”劉鵬哪裏還有一點囂張的樣子，連試三次才爬了起來，當下也顧不得他的幾個跟班，手腳並用的向門外滾去。
“哎喲！”
……
劉鵬剛爬出院子，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突然“啪”的一聲，又如螺旋一般飛了起來，在空中悠了幾悠，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好大的屁股，一沒忍住就踹了腳！”
隨着一陣大笑，原來侯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過來，只見他彎下腰去，兩根手指勾着劉鵬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不是很對稱，於是又對着左臉加了兩巴掌。
那四個大漢窘迫的站在原地，看了這情形，也沒人敢吱聲，官二代啊……
“方侄子，到屋裏坐！”孫乾見丫沒有停手的意思，怕這兩個孩子把事情鬧大，趕忙說道。
“不用了，伯父，我還得趕回家收拾東西呢，就不坐了。單大師讓我通知召哥一聲，趕緊收拾行裝，下午一起去縣城，到朱雀堂報道！”侯方欣喜的望着孫召道。
單大師，就是那名鑒定師，姓單名封。
“什麼？我？”孫召大驚，“我的資質是零啊！！！”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