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露均沾
“王妃,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冬兒跪坐在床邊啜泣,“您怎麼那麼想不開呢?就算不得王爺的寵幸,您也不該跳河啊!”
傅羽薇被這哭嚷聲給吵醒了,她皺了皺眉,原來她還沒死?到底是哪個好心人救了她?
待她睜眼瞧着眼前的煙紫帷帳,又望着眼前古着衣着的女孩,簡單的髮髻,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放眼望去,整間屋子都呈古色古香,她懵了許久。
冬兒見王妃終於醒了,方才的哭臉也轉變成了笑顏,“王妃,您終於醒了,可嚇壞奴婢了!”
王妃?這是在拍古裝戲?也不對啊,她不是跳江了嗎?哪個劇組還能把她撈起來拍戲不成,那眼下就只有一種情況了。
她穿越了。
“小姐,請問這是哪兒?”傅羽薇禮貌的問。
還是試探一下比較好,畢竟她作為娛樂圈一線女星,因拒絕被潛而遭遇報復,最後無奈含憤跳江,眼下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她也得搞清楚啊!
“王妃,您,您怎麼了?這裏是王府啊!”冬兒聽傅羽薇說這般話,苦着臉打量着她憔悴的臉,細細觀察還有沒有哪受了傷。
傅羽薇好一會兒緩衝,果然是穿越了,就在她準備向冬兒問清楚一些事情的時候,她聽到了輕緩的腳步聲,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繞過翡翠屏風走來,傅羽薇和冬兒的目光都聚過去,傅羽薇這種見過大魚大肉的人在眼前這男人面前竟還是犯起了花痴。
男人的眉眼都生得極好,仿若這世界美好皆凝於他的眉宇之間,桃花眼本應多情,可這對瞳眸卻如着墨般深邃,絲毫看不出半分情意,但叫人陷於其中。
“王爺。”冬兒見來人連淚痕都不及擦拭,趕緊跪下行禮。
宇文靳瞧了眼靠在床頭呆然的傅羽薇,沉冷着道:“你先出去,本王有話要單獨與王妃說。”
冬兒擔憂地瞥了眼傅羽薇,應了聲是便退出去了。
未等傅羽薇回神,宇文靳便走至床頭,垂眸冷睨着她,譏諷道:“傅羽薇,你就那麼想得到本王的寵幸?不惜跳河?”
她以為他寵幸了她,她又能如何?
傅羽薇無語凝噎,她剛穿越還不太懂劇情,但她作為實力派演員,是很有可塑性的,按照以往她演過的一些劇的套路大多不過是女主喜歡男主,但是男主心儀之人又另有其人,原配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企圖把人搶回來。
傅羽薇遲遲不開口,宇文靳失了耐心,蹙眉,“為何不說話?”
本來將她娶進王府以後任她鬧都無事,但是這次她竟然跳河,若是消息傳到了宮裏人的耳朵里去,又得是一個麻煩。
展現演技的時刻到了。
傅羽薇抓住宇文靳的手臂,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望着他,哀嘆道:“那還不是因為王爺都不正眼看臣妾,臣妾好歹也是你的正妻,若是連你的一點寵愛都得不到,日後要讓王府里的其他人怎麼看臣妾嘛!”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宇文靳一怔,眉心蹙着,“你這是做什麼?”
傅羽薇演着還來勁了,她揪着錦被,委屈地噘着嘴,“王爺,人家沒有奢求要你全部的愛,只是也希望你雨露均沾,偶爾看看人家嘛!”
“......”
宇文靳實在不懂這個女人在做什麼妖?該不會是落水后,腦子進水了吧?
“王爺......”傅羽薇本還想繼續,誰料宇文靳已經聽不下去了,“閉嘴。”他揉了揉眉心,待他緩了緩,又恢復冷漠臉:“傅羽薇,安分在府里待着對你來說就是最好的,別再生事了。”
只要傅羽薇不生什麼大事,傳到宮裏頭,宇文靳都是任由她做什麼,從不搭理她。
“王爺說的是。”傅羽薇咬着嘴唇,秀眸低垂,本就看着虛弱蒼白的臉此刻卻更顯得嬌翠欲滴,“只是臣妾身在王府,平日又不見王爺的身影,心中難免會寂寞的!”
“傅羽薇,你休要同本王玩什麼把戲。”宇文靳睨着她,聲音猶如冬日裏的冰湖,沁着涼意,“到底是說有人在背後教唆你這麼做的?”
跳河還有人教唆?那這原主得多智障?
“臣妾身為王妃,只是想與王爺同好難道都是錯的嗎?”傅羽薇抬眸望着宇文靳,眸光閃閃,演要哭不哭的憐人模樣她最在行了。
宇文靳蹙眉,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嬌蠻跋扈了些,卻不像她的演技也是如此高深,權不比宮裏的女人差。
他冷笑,如同寒風刮身,“傅羽薇,你若還想坐穩這王妃的位置,就該安分守己,否則就休怪本王不給你留情面趕你出王府。”
說罷,睨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恭送王爺!臣妾有傷在身就不便送了!”傅羽薇在他臨走之前都還沒齣戲,但眼見着宇文靳離開后,不知為何她竟覺着鬆了口氣,這男人不只長得冷峻,就連氣場都太強大,跟他演對手戲實在壓抑。
看來日後她還得靠演技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