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紅色包裹
“她每次都會去糾纏那個男人嗎?你說她會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女人?”我看着那個女子問到。
“不像。”
“哦。……”
“我說阿蠻: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女人了?都獨身好幾年了。”凈生望着我。
“沒有合適的。”
“我看秋子就蠻不錯,你們不是相處的還好嗎。”凈生看着我。
“人家看不上我。說我當男人還可以,當丈夫就比較勉強了呵呵。”
“阿蠻你今年該有35了吧?”
“33。”
“嗯,我看你和秋子就很般配。要不我幫你們撮合撮合?”
“不用了。我和她提起過這事,她說她不找離過婚的男人。”
“離過婚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沒有小孩。”
“呵呵,有道理。不過這話你得和秋子說去。”我對凈生翻了個白眼。
“唉——你們啊……”凈生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女人有氣無力起身趴回了吧枱上。我和凈生又好一會沒有說話。耳邊,《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的旋律似還在循環往複的的延續着。
“凈生,不說我了。你到底怎麼了?今天不會是專門約我來談這些的吧?”我看了一眼桌上那個突兀的包裹。
“這個……前天晚上我又見到她了。”凈生說。
“誰?”
“就是上次我和你提起的那個女人。”
“女人……”我問。思緒還停留在吧枱邊那個女人身上,腦子還不太好使。
“哎!就是上次我在小相嶺海子邊給你談到的那個女人。”凈生端着酒杯,斜着眼瞪了我一下。
“哦!你又看見她了?——真的看見了?”我說,“不會吧凈生:據我所知她可已經死了有些時日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坐起身體轉身望着他,“開玩笑!你不會是又做夢了吧凈生?”我接著說到。
“誰和你開玩笑了。你以為我今天刻意拉你到這兒來幹嘛?我又不是神經病。”凈生反抗到。
“哈哈好好好,你不是神經病我是!那你說說你遇見的是人還是鬼啊?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這人好奇怪,這有啥好笑的——當然是人!”凈生繼續斜眼看着我。
“真有此人?你上次不是說她已經爬煙囪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了!”感覺有一條長蟲爬進了腦子。
“今天我找你來就是談這個事情的。”凈生一本正經道。
“喂喂喂凈生,我可有些糊塗了。首先,據我所知‘她’可只是一具屍體,這個可對?”我望着他。
“嗯。應該是沒有錯。”凈生一動不動看着我。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什麼叫‘應該沒有錯’?不過我也懶得和你理論這些個!好,既然你已經承認她只是一具屍體,那你今天又說什麼在晚上見到她了?是了——而且你是‘自己’見到的!哈哈。”我抬高聲調說到。
“嗯。”凈生不置可否應了一聲。
“我就不相信了!難不成你看見的是殭屍?殭屍也不對啊——她不是已經燒掉變成灰了嗎。我看你腦子真有問題了!啊呀,你老實說——你看見的到底是人還是鬼喔?”我端起酒杯一口飲完。
“嗯——其實,其實嚴格說的話,她應該不是‘具體’的人的……當然,肯定也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鬼了!阿蠻,你不要那樣說她!”凈生嚴肅說到,起身給我注滿酒。
“不是具體的人?那還會是什麼?你說清楚了!”有被愚弄的感覺,火頭心起。
“阿蠻,你是知道我為人的。這事‘千真萬確’!但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你要相信我。”凈生轉頭看着我。
“好嘛——那我就相信你,但你得講清楚了——你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是什麼東西?”我望着吧枱前女人美麗的背影。有不知名的輕音樂在煙霧中繚繞。
“其實,我該怎麼說呢……”
“怎麼想這麼說!”
“這個——幾句話很難說明白。這也是我約你出來的原因。阿蠻。”說到這兒凈生起身挪開桌上那幾碟果仁,把先前就放在邊上的包裹提到茶几中央。這時候我才看清楚:是一個沉甸甸的暗紅色布袋。
“你看看這個。”說著凈生開始拉扯袋子的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