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酒吧

這是我和凈生之間第一次談及‘她’。第二天大家正常登山,好似昨晚的談話從來沒有發生過。回城以後,大家照例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來,此事也就漸漸淡忘了。

八月一天的周末,中午以後空氣悶熱到似要爆炸,這樣一直熬到傍晚終於來了場大雨——先是平地一陣毫無緣由的狂風,接着豆大的雨點就紛紛砸了下來!

有些無聊,我放下電視遙控板走到陽台上觀望大自然的酣暢淋漓。雨滴噼噼啪啪落在陽台上,打濕了雜亂堆積在那裏的一些物事,有雨水從窗外飛濺在臉上,雨水清涼。

重新流動起來的風使空氣變得清新,空氣里有一絲淡淡的乾燥粉塵的味道。

正自思量着是否該出去對付頓晚餐,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凈生打來的。自從五月高原海子邊那次談話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他找我有什麼事?”心裏猶豫着接起了電話。

“阿蠻嗎?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都在忙啥啊?”依舊好聽的男中音。

“是凈生哦。我有啥好忙的,老樣子。你也還好吧?”我說。

“嗯。你現在可有空?”他問。

“呃——應該有吧,但……”這樣的天實在是不想出門,我找尋着可以合理拒絕的理由,但大腦運轉不靈。

“如果可以——出來坐坐可好?”語調里有一絲懇求的意味。

“哦,這樣——那好吧。那——我們在哪碰面?”是不好拒絕了,我問道。

“健康路勝利賓館旁邊那家酒吧怎樣?”

“哪裏有家酒吧嗎?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你平時不太喝酒,可能沒有注意到吧,那像我呵呵。”凈生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來接你?”他接着問到。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但估計得等一會兒,我這裏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說。

放下電話又磨蹭了好一會,還是不想出門。望在外面的大雨,再想着他有可能談論的話題,有些後悔答應與他見面。

“肯定是又要講那什麼的。”心裏想着下了樓。

外邊雨很大,街邊等了很久才打到車,對出租車司機講了要去的酒吧名字,他一句話不說旋即開車走了——看來還真有這麼個地方了!

可我怎麼就沒有看見過?不是也常常路過那裏嗎……這樣想着車已停在了路旁。

酒吧不是很大,凈生坐在一個角落裏,他身前的小圓桌上似放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顯得與周圍環境有些格格不入。見我進來,他高舉了一下右手,“可吃飯了?”他邊問我邊招手叫來服務員,看得出來他是這裏的常客。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沒有吃飯,我要了杯可樂。知道我不甚喝酒,他也沒有客套,隨意點了幾份堅果應景。

“你常來這裏?”環顧着四周我坐了下來——沙發質量不壞!

“朋友開的,時不時來坐會兒。”他說。

一位男服務員右手托着酒盤走了過來,盤裏放着兩個酒杯和大半瓶芝華士,“我存放在這裏的。”他說,“來點?”他拿起酒瓶看着我,我搖手拒絕,見如此他搖搖頭往自己的酒杯注滿了酒。

接下來我們卻都沒了言語,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這時候一個長發男子推門進來。男子二十多歲摸樣,高挑瘦削,背上背了把結他。見他低着頭對直走到吧枱旁邊的小台上坐了下來。

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取下結他開始低頭調試起來,看着有些髒亂的披肩捲髮低垂下來遮住了他整個的臉。

我和凈生扭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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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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