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劇烈碰撞
“那個,不好意思啊……”
夏明陽不答,只是死死盯着韓憶桐,直讓韓憶桐心裏發毛。
男人很麻煩,韓憶桐對此體會很深。她之所以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從那個地方退伍,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惹到一個很麻煩的男人。
對方地位很高,背景深厚。
不過,韓憶桐倒也不是怕了他,實在是怕麻煩。
“那個,昨天你醉酒,非拉着我不讓離開……我也是有情有欲的正常女人,你這麼帥,誰都忍不住對吧!再說了,都成年人了,這有什麼的。”
韓憶桐有些心虛,邊說邊溜。卻聽夏明陽聲音忽然緩和了下來:“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
她剛想回頭詢問,一股極端不妙的感覺驟然襲來。
愕然轉頭,一隻手在面前越來越大,帶着風聲。
多年軍旅生涯練就了韓憶桐獵鷹般敏銳的雙眼和獵豹的迅猛的速度,夏明陽的這一擊,明顯是想要鉗制住她,但她韓憶桐是誰,那會就這麼輕易就範。
側身一閃,輕鬆躲過。
不過,即便如此,韓憶桐依舊為夏明陽的身手感嘆。
可以啊他!平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出手居然不輸於她曾經的手下!
一招失手,夏明陽反手又朝韓憶桐撲去。
不得不說,他反應特別的快,就算是雇傭軍,不是特種隊伍的在他面前也不夠看。
可惜,他碰到的是韓憶桐。
身體微微移動,韓憶桐閃電般闖進了夏明陽攻擊圈子,一用力,牢牢將夏明陽整個人壓在床上。
夏明陽劇烈掙扎,像是一個鬥士一樣,來回扭動。
但他的雙手、雙腿全被韓憶桐牢牢掌控,哪兒拗得過從槍林彈雨里爬出來的她!
羞憤、不甘、懷疑……五味雜陳。夏明陽不明白,他在散打場上苦練了那麼多年,已經很少能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可這些他為之驕傲的招招式式,在韓憶桐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明顯可以感受到,若不是韓憶桐有心相讓,她摁死他就像拍死一隻蒼蠅一樣簡單。
但正因為知道韓憶桐讓了他,才讓他更加羞憤欲死。
情急之下,他昂首朝韓憶桐的頭撞去。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韓憶桐雙手雙腳也忙着鉗制夏明陽,知道他發了狠,本能地用頭顱抵住了她的頭顱。
嘴唇巧合的交接,那種如薄荷般冰涼卻又如果凍般濕潤的觸感,讓韓憶桐再次來了興緻。
夏明陽震驚下竟是忘了反應,更忘了只要他的牙齒重重合上,就能讓韓憶桐痛呼着知難而退。
他只是感受到了她的體溫,以及那種不可逆的壓力。跟昨夜一些隱晦的感覺隱約重合,讓他一時忘了反抗。
韓憶桐抬起頭來,玩味地舔了舔嘴唇:“嘖,這麼主動?”
“你,你竟然敢!”
夏明陽身份是振威押運的總裁,平時手底下管理者無數桀驁不馴的退伍兵,這導致他性格強勢無比。
但所有的強勢,在這一刻完全升不起來半點。
而此時的韓憶桐已然忘形,又在夏明陽的臉上嘬了一口。
“為什麼不敢,你是我老公,老婆親老公,天經地義!”
夏明陽無言以對,選擇閉嘴,像木頭一樣不再做任何反應。
韓憶桐覺得無趣,鬆開了面如死灰的夏明陽。
將被扯開的紐扣重新扣好,夏明陽咬牙切齒道:“你等着吧,我要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韓憶桐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的所作所為怎麼了?我都不計較你們一家子的所作所為了。且不說婆婆在一隻狗身上花的錢都比我多,你們有誰尊重過我了嗎?都這樣了,我還不在你身上揩點油,你說我虧不虧?”
夏明陽嘲諷道:“你虧在哪兒了?錢是夏家的,憑什麼要讓你白用。我媽願意把錢花在寵物身上,那是她的自由。你有本事就先把欠我家的那六十萬還上。”
“你再給我說一句髒話試試。”
夏明陽惱羞成怒,拳頭緊握。
韓憶桐這些話尋常並沒有機會說,而今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還有你,夏明陽。你現在是我的丈夫,可跟老娘做之前,竟然還能喊着前女友的名字。更關鍵的,我昨個剛買的衣服扣子都被你給拽掉了,你到底是有多饑渴……”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還是不是個姑娘,有沒有點羞恥心!”想到昨晚的事情,夏明陽的臉和眼都紅了。
“我是不是姑娘,昨天你不是試過了嗎,還想再試試?”
面對韓憶桐的挑逗,夏銘陽閉口不言。他現在很鬱悶,腿腳他比不過她,現在嘴上功夫也落於下風……
這個女人他不想去琢磨,另一個女人卻浮上他的心頭。
何依秋,他至少有兩年沒再見到過這個人,可就在自己幾乎能夠釋懷的時候,她又一次出現。
早幹嘛去了。
何依秋當初但凡能再信任他一些,能再勇敢一些,他也不至於落到跟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
不行,他得見到她,親口問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聲不響的消失兩年,為什麼大學數年的感情,她臨走之時連聲招呼都不打。
想到了醉酒前的情形,他迅速地去翻動床頭公文包。
裏面靜靜躺着一張名片,何依秋在路過他的時候塞給他的。
韓憶桐不知道他在找什麼,卻也沒心情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剛打開門,門口夏明陽的秘書黃立嚇了一大跳,連忙閃開:“韓,韓……”
他平時可以很隨意地稱呼韓憶桐名字,這會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夏明陽跟韓憶桐兩人誰也沒在公司里說過彼此關係,黃立也絕對想不到韓憶桐竟然會是夏總的妻子。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保安,怎麼可能。
但不可能也是真的,因為來彙報工作的緣故,他在門口呆了已經有一會,全聽了個明白。
眼看着韓憶桐離開,她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門。
夏明陽沒讓他進去,而是沉着一張臉打開門道:“什麼事。”
聲音一貫的冷淡,讓黃立如履薄冰。
“夏,夏總。恆遠集團的張總同意了見面,地點定在了深藍茶餐廳。”
夏明陽示意知道,轉身又回房關上了門。
他這次來臨安參加表弟的婚禮只是順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當地的安保企業達成合作。
不過振威集團在東陽市規模並不算大,所以來這裏之後,電話打了無數,同意見面的卻寥寥無幾。
這次恆遠安保的董事長張建設答應親自見他,挺出乎夏明陽預料的。
張建設是什麼人?
那可是臨安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旗下的恆遠集團業務範圍除了安保之外,還涉及到了房地產,餐飲,投資等等行業,均發展的不錯。
其個人的身價,早在三年前就突破了六十億元。
這種人,平時對夏明陽來說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想都想不到他會有時間來見自己,而不是隨便找個小角色來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