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趙家斗醫
蔣雪菲沒有絲毫隱瞞,聲音清楚的傳到蘇凱耳朵里。
用意再明顯不過,明明白白告訴蘇凱,這次你被我算計了!
蔣雪菲轉身,得意洋洋的對蘇凱說:“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你以為你坑走了朱大全就能在這坐穩了?休想,你早晚滾蛋!”
蘇凱無奈搖頭。
“看在……”蘇凱頓了頓,你爸救過我的份上幾個忍住沒說,“我奉勸你,以後有事咱們還是私下溝通。”
“私下溝通?呵呵,你這種人還怕丟臉?”蔣雪菲語氣冰冷:“告訴你,晚了!”
忙碌一天,下班。
臨出公司大門,林小柔跑過來叫住蘇凱,舉起粉嫩的小拳頭:“加油,我相信你!”
“哈哈,你真相信我呀?”
林小柔半低着頭,掐着手指,有些難為情:“那個,其實,我不太相信,我聽說蔣總跟江城集團那邊溝通的挺多的……”
“好了,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
拍了拍林小柔的肩膀,蘇凱轉身離開。
別說雙方還沒簽合同,就算是簽了合同,他照樣有信心把江城集團的搶過來。
蘇凱之前在網上查過,江城集團目前由趙沁負責,也就是昨天自己救得那個孩子的姐姐。
當然,蘇凱向來施恩不圖報,並沒打算讓趙家報答自己什麼。
不過困擾趙沁多年的夜寒症,他可以徹底治好。
夜寒症越到後面越嚴重,直到最後把自己活活凍死。
所以不管自己的競爭對手有多強橫的後台,只要治好趙沁的夜寒症,別說一個項目,就是十個項目恐怕她也會欣然答應。
想到這,蘇凱撥通了趙沁電話。
亮明自己的身份,蘇凱提起給她治療夜寒症的事。
“這樣吧,我給你兩百萬的業務,你先做着,至於治病的事,我爸的朋友給我請了醫生,就不麻煩你了。”
話說的很客氣,不過意思卻很明顯。
報恩,我可以給你項目給你錢,給我治病的事就算了,我不信你的醫術,更不信你說的真氣療傷。
其實,就憑這個電話,蘇凱就已經贏得了賭約。
不過蘇凱並不想平白受別人的好處,他有自己的立場。
在蘇凱的一再堅持下趙沁只好說:“好吧,你今晚來我家吃個飯,童童這些天正念叨你,說要謝謝大哥哥呢。”
寥寥數語便可看出趙沁的內涵跟修養,儘管她一直不相信蘇凱的醫術,但是話語之間留有分寸,並未傷人。
蘇凱倒是覺得無所謂,等見了面,她就會知道自己並不是騙人的江湖郎中。
不想耽擱,蘇凱攔了輛車,按照趙沁給的地址來到江岸花苑。
穿過假山,石橋,花園,蘇凱走進一幢裝修的十分奢華的別墅。
進門之後,蘇凱終於見到那個鼎鼎大名,號令江州一半地下勢力的地下王者,綽號趙半城的趙天虎。
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高大,虎背熊腰。
趙天虎不愧是一方大佬,眉宇之間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一般人在他面前都會不自覺的發抖。
蘇凱目光掃過屋內眾人,將目光放到趙天虎身後的唐裝老者身上。
老者名叫林鶴。
身材中等,鬚髮皆白,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不過他卻是武道中人,是一位武者。
普通人想成為武者十分困難,概率可能只有百萬分之一,階段分別為,明勁,暗勁,化勁,罡勁。
林鶴現在只是明勁,之所以會讓蘇凱多看兩眼,純粹是因為自己在江州還是第一次看見武者。
“蘇先生,上次承恩救下犬子,我趙天虎多謝了!”趙天虎站起身抱拳拱手道。
不同於一般的江湖悍匪,趙天虎禮數周到,十分客氣,一見蘇凱在他的威迫氣勢下居然還如此鎮定,不由得高看了他兩眼。
正是這份鎮定從容,趙天虎雖然不相信蘇凱能治好自己女兒的夜寒症,但還是把他帶進房中。
房間內的趙沁裹着好幾件羽絨服,卻依然凍得發抖。
見蘇凱進來,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旁邊有兩位中醫,正在研究病情。
從眾人的交談中蘇凱聽出來,左邊那個五十來歲,留着山羊鬍的人叫公羊傲,右邊那個四十多歲,一身書生氣的叫郭懷。
公羊傲診完脈,瞥了一眼身邊的蘇凱,沉聲問:“你就是下午那個打電話,狂言能治好趙小姐夜寒症的小子?”
“不錯。”
蘇凱淡然答道。
“豎子,可笑。”
公羊傲不屑的搖搖頭:“趙小姐的夜寒症,是先天所得,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先天之病,先天之病只能緩解,你居然妄言根治,簡直貽笑大方!”
說罷,他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凱便不再理睬,對身邊的郭懷道:“郭醫生,為慎重起見,咱們二人各開一方,你看如何?”
話說的很磊落,卻暗含比試的意思。
行內人稱其為斗醫,就跟鬥雞斗狗斗蛐蛐一樣。
郭懷一聽他這麼說,連忙擺手,謙卑道:“公羊老先生既是前輩又是聞名已久的大醫者,我哪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您開方子,我就在一旁學習就好。”
也無怪乎他會這麼說。
公羊傲品行不佳,為了揚名,一有機會便逮着同行拚命詆毀,但凡跟他斗醫,只要敗了,那就會被噴的一無是處。
可偏偏這個人醫術十分精湛,放眼整個中醫屆,強過他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郭醫生,你這樣可就不對了。”
公羊傲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架子,批評道:“咱們都收了趙先生的出診費,就該各盡自責,你現在說這話,莫非是想收錢不辦事?”
“就算是趙先生不在乎這些浮財,難道你就忘了學醫的初衷了?醫者父母心,你就忍心看着趙小姐被疾病折磨而無動於衷?”
公羊傲兩句話把自己放到了道德制高點,將郭醫生批的一無是處。
一旁的郭懷氣的滿臉通紅,心中惱怒。
自己如此謙卑,一再忍讓,可這個公羊傲卻還是不放過自己。
簡直欺人太甚!
“那好,我也開個藥方,請前輩指點。”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郭懷下定決心跟公羊傲斗一斗,自己最近鑽研過不少古醫術,醫術進步神速,未必就一定會輸給他。
蘇凱並未理會這二人的爭鬥,徑直走上前,右手搭在趙沁的手腕上,凝聚一縷真氣在她體內遊走。
聽這兩個人的交談,蘇凱就知道他們的藥方只能緩解病狀,治癒是別想了。
既然他們不行,還是自己來吧。
“住手,你要幹什麼?”
公羊傲正在寫方子,突然看見蘇凱給趙沁診脈,厲聲喝止。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只要是同行就是他打壓的對象。
“小子,我跟你說過了,先天之病一生只能治一次!”
“我剛才診脈,已經有了緩解之法,你在這胡亂一通,萬一耽誤了趙小姐的治療,你這是草菅人命!”
蘇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草菅人命,好大一頂帽子,誰規定先天之病只能治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