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ble.2 冬日的初見

清晨睜開眼，屋裏一片昏暗，並沒有人，漂亮的白色光線被隔絕在門外，微微起身，然後打開門。

很清爽的一陣涼風，有些乾燥。

冬末，冬天快要消逝了呢。

天空一望無際的蒼白，明亮而且悲涼。

屋外有些光禿禿的櫻花樹下，一個身影在練習劍術，一次次的揮刀，一次次的舉起然後劈下，重複着這動作，刀鋒好看的劃出一道道弧線很是漂亮。

“早上好、”

輕輕的出聲，身上的白色和服有些松垮，顯出些蒼白的病態來。

“早。”

齋藤一淡淡的回了聲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收了刀，刀鋒的寒光隱沒，留下一路溫和。

“去吃早點吧。”萬年不變的語氣說完，齋藤一帶着夭走向另一個房間。

清晨的空氣，有些冰冷。

打開了推式的門，溫暖的感覺就撲面而來，溫暖了乾冷的面頰。

屋裏有些安靜，一瞬間愣神的看着推門的少女。

微微垂下的長發，順着手指滑落，跌落在地板，垂下的睫毛蓋住了眼，只得見一抹紅色殘雜的金色晃蕩。不是常見的發色和眸子卻意外的美麗，美得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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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躬身鞠了個躬，然後緩緩坐到地板上，露出漂亮得體的笑容。

“啊，好。”原田左之助敲打碗的筷子還停在懸空的狀態。

“你是齋藤昨天帶來的女生？”沖田總司把手藏在袖子裏笑眯眯的問着。

“誒，對誒。”

“你叫什麼？”

“你為什麼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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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發出一聲笑聲，看着似乎是突然又活躍起來的氣氛，淡淡的瞥了眼一臉沉靜走到桌前的齋藤一。

“我叫緋影夭，無家可歸，是一個歌姬。”

“無家可歸么。”沖田總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別說了，一起先吃飯吧！”藤堂平助迅速的端過飯，放在夭面前，一臉的隨意。

“可以么？”

問這個也相當於沒有問，夭也只是象徵性的客套了一下。

“當然當然！不用客氣！”永倉新八豪放的笑着，用手拍了拍夭的背，夭被拍的前傾了一下，差點讓她倒在地上。

微微平穩身體，夭笑了笑，開始喝湯。

溫暖的液體順着喉嚨湧入，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微小的排斥反應很快就消失了。

仔細品嘗的話，有很溫和的感覺，從心底開始驅逐寒冷。

這樣，也不壞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熟悉的聲音接着響起。

【你不打算回去嗎？】

【不，只是暫時不考慮，反正對於你來說，時間和玩物又有何區別呢。】

淺淺的仰頭，小心遮住眼底的笑意，夭並沒有忽視土方歲三警惕的眼神。

太過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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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來這裏。”

剛剛放下碗，就聽到了土方歲三冷聲的質問，意料之中，所以夭只是垂眼輕笑片刻。

“因為沒有地方去。”

話說出口，理由依舊很爛，夭在心裏毫不在乎的感嘆，果然自己的找理由技巧還不夠高明呢。

土方歲三的臉依舊是僵僵的，沒有改變。

“請你儘快離開這裏。”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夭不以為然的低頭，然後起身，銀髮拖到地上，不知不覺間銀髮依然變得這麼長了呢。

“真的沒有好好商量的餘地么？”

“沒有商量的必要。”

冰冷的，絕情的，這才是土方歲三，那個嚴肅到冷峻的少年。

微微頓了頓，透明纖細的手打開房門，乾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她稍微有點想回房了。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希望羅剎這種東西外傳不是嗎？”

看到屋內的人微微變了臉色，尤其是土方歲三的眉頭都快糾成疙瘩了，沖田總司的笑也微微抿去，夭在心裏不咸不淡的稱讚着自己。

真是漂亮的一句話。

關上門，隔絕了屋內的視線，冬日夭還穿着單薄的睡衣，卻沒有感到寒冷，赤腳踩在邊緣沾上些許雪花木板走道里，腳踝更加蒼白了。

院子裏有很多剛剛冒芽的櫻花樹，初春正式來臨的話，這裏一定是一片粉色的花海，櫻花零落的美景，讓夭開始有些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