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真假不清的幸福
給她買了這種東西,卻不給她機會換上,他以為買了以後就能阻止大姨媽的到來嗎?
膠袋“嘩啦嘩啦”的聲音,終於提醒到了斯特,他身形一僵,猛地反應過來她的需求,這才連忙放緩車速,到市內的路旁找公共廁所。
但是……沒有!
在這種商業街,黑燈瞎火的,想要找一個不起眼的公共廁所,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
“去我家吧,就在附近。”脫口而出,這是在他腦中盤旋了良久的想法……
同一間公寓。
一個在廁所,一個在廚房,都是心神不寧。
斯特在廚房,怔怔地拿着手中的紅糖,等着鍋里的水燒開,猛然間又想起來:他這麼激動做什麼?他一會兒拿着紅糖水和熱水袋給她……合適嗎?
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丁沫沫躲在衛生間裏,揪着自己的衣角,狠狠地痛罵自己:為什麼偏偏要來這裏上廁所!多尷尬!
而且,腦中又想到球球說讓斯特當他爸爸的事情,頭就更痛了!她實在不想讓兒子的希望破滅,所以,斯特那邊……她只能去“試試看”了!
她不會奢望,乞求斯特對她也怎麼怎麼樣,只希望,球球能過得開心就好!
咬了咬牙,她收拾好自己,終於“卡擦”一聲打開門,卻正好看到他站在不遠處,抱着一個熱水袋在等她……
“給你.”見丁沫沫出來,斯特愣了愣,有些彆扭地將熱水袋往她手裏一塞,然後朝着邊上指了指,“你去坐一會兒,我去倒熱水。”
“……謝謝。”丁沫沫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傻乎乎地捧着熱水袋,直到覺得燙手,才恍然間回過神來,退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好。
斯特再次出來的時候,丁沫沫正捂着肚子坐在沙發上發獃,恬靜柔美的氣質讓斯特瞬間失了神,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下紅糖水,從背後報上去,炙熱的掌心貼着她的肚子,將她撈到自己的懷裏坐好。
丁沫沫只是顫了顫,並未掙扎。
她的腦中還在想着球球的請求,本來就想要主動做些什麼,現在他這麼一抱,她自然動也不敢動一下,乖乖地迷醉在這種沉默的曖昧之中……
“還疼么?”良久,他的聲音輕輕地從耳後傳來,溫熱的呼吸正好鋪撒在她的耳廓上,讓丁沫沫一下子紅了臉。
她無措地搖了搖頭,因為緊張,不斷攪動着自己的手指,想着怎麼開口和他說那件事?
“還在擔心球球?恩?”斯特俯身問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放心,我會派人照顧好他的,你……等一會兒再回去,好嗎?”
不想讓她這麼快就離開,所以脫口而出讓她等一會兒再回去。
可至於等什麼,斯特也說不清。
或許,更明確一點的說法是——“讓我抱一會兒再回去。”
“……好。”丁沫沫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勇敢一點和他開口,“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這副曖昧的姿勢,她背對着他,卻嚴肅地如此開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斯特怔了怔,也隨即不禁啞然失笑。
“你說?”他洗耳恭聽。
“球球似乎很喜歡你,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和我提過,想要讓你當他爸爸……”丁沫沫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說到這裏,卻又不知道怎麼往下繼續說了!
接下來呢?
難不成求他娶她,然後當球球名正言順的爸爸?
她丁沫沫還沒有花痴到那種程度!
“恩?”他挑眉,顯然對這個話題有興趣,“他怎麼想,我知道。你呢?你怎麼想?”
孩子對他的依戀,他能感覺得到,只是丁沫沫的態度,反倒是讓他琢磨不透!她終究不是五年前那個衝動犯傻的丁沫沫了!
若是五年前的她,他可以直接對她“做點什麼”,讓她認了,事情也會容易很多……
“單親家庭,對孩子不好……”丁沫沫的聲音細如蚊蠅,躊躇了半響,才嘗試着開口商量,“能不能在孩子面前,我們假裝一對,讓他覺得幸福?”
意識到自己要求提得可能有點過,丁沫沫又急急地解釋:“只是做戲給他看而已,你放心,我不會牽制你什麼的。而且我也肯定……”
她喋喋不休的保證,讓斯特聽得不禁心煩,剛剛心中燃起的喜悅,頓時被徹底澆滅:又是這副要和他撇得乾乾淨淨的樣子!
丁沫沫,你到底是想讓我怎樣?
“不行。”他冷着一張臉拒絕,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拉過她的小手覆上自己的胸膛,“丁沫沫,你看清楚,我是一個正常男人!你說的做戲,要付出什麼,你應該明白吧?”
“你……是要……”丁沫沫的臉色一白,觸及他身體炙熱的溫度,心中也不由地跟着發顫。
“對,我還要你!”他這樣表達,夠明確了吧?
他懶得去找女人,去想什麼愛不愛,所以索性娶了她,老婆孩子都有了,也省了他很多事情!
只是,顯然,丁沫沫誤會了他的意思!她死也不敢奢望斯特會真的娶她,所以——
“只要球球看不出來……”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她點頭答應,“我可以拿我的身體當回報。”
“回報?”斯特氣急。
該死的!
丁沫沫,你以為只是回報而已嗎?
遲鈍的女人!
他真的想直接掐死她!
“對,記得你說的話。”他也是硬脾氣,丁沫沫誤會,他索性恨恨地順着她誤會的意思往下說,故意一派冰冷的羞辱她。
誰叫她一直想要和他撇清關係的?誰叫她這樣傷害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的?
“成交了。”他俯身吻上她的紅唇,吮吸着她甜美的同時,模糊不清地開口。
====……
真假不清的幸福。
第二天,丁沫沫就帶着球球搬入了斯特住的地方,像是普通而幸福的三口之家,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只是心裏,大家想的都不一樣。
正值九月,球球要上幼兒園,丁沫沫送他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邊是託管制,孩子一個星期只能回家一次。
丁沫沫不捨得,但是球球卻樂在其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小朋友,他正玩得開心,堅持要在這裏上學,不肯跟丁沫沫回去了。
辦理好了入學手續,從鐵柵欄外看着球球開心地朝她揮手,丁沫沫才犯了難,真正尷尬了——她和斯特說的演戲,就是為了能讓球球覺得幸福的!
現在球球是以為自己有爸爸了,但是他住在學校又不回來,留他們兩個在家怎麼辦?
沒有戲要演,也太尷尬了!
“好久不見,丁沫沫。”當她拐過幼兒園的那條巷子,打算去坐車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接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腰間,淡淡地恐嚇,“你要是敢喊出來,應該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唐路?”丁沫沫蹙眉,感覺到腰間的匕首一顫,不由揚唇嗤笑,“你是想綁架嗎?那種宵小,你也會去做?”
唐路的目光一沉,冷哼出聲,將手上的匕首往角落裏一扔,直接上前扣住丁沫沫的脖子,逼得她退到牆角:“聽着,丁沫沫,我本來就沒你想像得這麼崇高!”
他一邊說話,一邊輕拍着她的臉蛋。
“你想做什麼?”這副輕佻的模樣讓丁沫沫厭惡。
“你說呢?”他冷笑出聲,“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是不是也應該毀了你,作為禮尚往來?恩?”
他這麼說,讓丁沫沫的心中不禁一涼:“你什麼意思?”
只是這次,唐路沒有回答她,直接揚起手掌,一記手刀劈在丁沫沫的後腦勺,讓她眼前一黑,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醒來,便感覺到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
她躺在床上,雙手被綁起來吊過頭頂,綁在床頭邊,雙腿也被大大地分開,以一種極度羞辱的姿勢,被困在了床面上……
溫熱的大掌從她的眉心緩緩滑下,細細地描摹着她的胸型,終於移到了……
他撩起她的裙擺,隔着薄薄的底褲,卻觸摸到了厚厚的棉質物品,不由咬牙唾了一句:“掃興!”
“丁沫沫,醒醒!”唐路跳下床,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一疊A4紙,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將她從昏睡中吵醒過來。
後頸傳來隱隱的刺痛,讓丁沫沫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隨即睜眼,正好看到唐路赤、裸的上身,精壯的身體。
她的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
下一秒,她竟然發現自己竟也是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躺在床上,幸好,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應該……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唐路,你這個變態!”咬了咬牙,看着昔日紳士的男人,丁沫沫忍不住破口大罵,“人渣!放開我!”
“放開你?”唐路冷笑,“放開了你,誰來補償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