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韋伯和Rider
()[[[CP|W:384|H:557|A:L|U:http://file2.【點墨中文網】/chapters/20118/9/2053339634485006036295271599323.jpg]]]未遠川距離入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刻卻戰戰兢兢地呆在那上面,自然是連保險帶也沒帶。所以現在他也顧不上裝出一貫的莊重威嚴的表情了。
就在他身邊,他的Servant.Rider倒是表情威嚴地坐在那兒。
“Ri……der……快下去……快點!”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邊打着冷顫邊說道,而身材高大的Servant卻一點都不在意。
“在這裏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我看看這裏的風景換換心。”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漠然地注視着西側的岸邊。那裏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韋伯看不見,但從Rider的話中他知道了,他們之前花了近4小時追蹤的Servant應該就在那裏。
Rider為了能接觸到敵人,一直在城裏徘徊着。而就在昨天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Servant的氣息。
韋伯本想直接殺上前去,可Rider卻只是遠遠地監視着對手。面對韋伯的質問,Rider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那明顯就是在引誘我們出去。對方氣息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沒人發現。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Servant也正在觀察他們。如果我們靜觀其變,說不定有哪個心急的Master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對於Rider的策略,韋伯覺得相當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這個外表看來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的確如Rider所說先靜觀其變,等待貿然行動的人和對方的鷸蚌之爭。雖然不知道這個正在挑釁的Servant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既然有膽量挑戰,自己當然願意接受。然後只要等兩方中二方敗退,Rider就可以出擊將勝利的一方擊敗,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好,就這麼決定了。對方一直在市內遊盪,而韋伯和Rider則是保持着一定距離跟蹤着他們。
不過……雖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的含義,可再高也得有個限度。先不說Servant,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從這裏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的。Rider肯定很清楚這點,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不顧韋伯的安全跑到這上面?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受不了了!”
“別急啊,你就不能冷靜點兒嗎。等待時機也是戰鬥的一種嘛。”
Rider邊喝着酒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根本不理睬韋伯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看來兩人之間,沒所謂“高處是危險的”這樣的共識。
“你要是真的那麼空閑,就看看我那本書,好書啊。”
聽見這話,韋伯想起了自己背包那使人怨念的重量。明明是必須精簡行李的時候,可包里居然還塞了本又厚又重的詩集。
那是在Rider剛到現界時襲擊圖書館搶來的一本書。是由古希臘詩人荷馬所作的《伊利亞特》,其中以敘事詩手法記載了那場名為特洛伊戰爭的神人大戰。
另一本是地圖。這倒算了。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Rider會對地理感興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這詩集算怎麼回事?大戰臨近,所以Rider把地圖留在了家裏,可他堅決要把這本伊利亞特帶在身邊。當然,Rider會因為時不時的靈體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帶着行李,所以背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韋伯的肩上。
記得Rider是說這本書是“為了戰鬥所作的準備”,可這又不是兵法書之類的,到底在戰場上能派什麼用場。
“Rider……為什麼……要帶這書?”
面對韋伯哀怨而苦澀的疑問,英靈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伊利亞特很深奧啊。我怕在戰鬥中突然回想起其中一節,我要是不能當場重新看一遍會非常難受的。”
“……"
雖然他知道對方的解釋肯定非常莫名其妙。不過自己卻因為害怕而沒能弄明白。
“當場……你是指……戰場上?”
“嗯。”
“在戰場看書?一邊戰鬥?一邊揮着劍一邊看書?”
“是啊。”
“怎麼可能。”
“如果右手握劍就用左手拿書。如果左手抓着韁繩。就讓跟在一邊的士兵讀給我聽。”
“……”
聽到這種回答,韋伯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那時代,武士的日常生活中隨時都會有戰鬥。能邊吃邊打,還能邊打邊抱女人,就算睡著了也能打。就這麼點兒小事誰都行啊。”
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應該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騙人的.”
“當然了,笨蛋。”
Rider失聲笑了起來,伸手在韋伯腦門上彈了一下。
“哇…”
想躲開,但這明顯不可能做到。雙手雙腳光是死死扒着鋼筋就已經是夠累的了。韋伯連揉揉被打痛的額頭都辦不到,只有慘叫了。
“不過少爺啊,所有人聽了這種玩笑都會笑的。可看你一臉慘白目光獃滯,你膽子也太小了。”
Rider豪放地笑了起來。可魔術師也沒顧上這個,額頭的疼痛讓他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後悔讓這個英靈當Servant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國……。”
“我說過讓你別那麼心急嘛。看,有情況了。”
“……啊?”
Rider嚴肅地指着眼下的公園。
“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個公園裏,看來還有另一個Servant,他也沒有隱藏氣息。我們的目標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那,那麼……”
“這兩人好像都是要去對面的港口。看來兩邊都準備打一仗了。”
Rider還是那樣笑着,只是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透出一種野獸般銳利而狂野的光。雖說現在還只是旁觀,但英靈伊斯坎達爾的魂,現在終於要回到戰場上了。
而韋伯現在仍是被身處高處的恐懼控制着。說心裏話,他現在只想能回到地面。只要能回到地上,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