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悸動
陳雅蕾觸及到鍾牧銘的那一眸,她的心怦怦亂跳,緋紅已經爬上了臉頰。
面對她暗戀多年的男人,她沒辦法不動心啊…
現場準備就緒,節目正式開始。
前頭的幾個選手有唱有跳,開嗓就能聽得出是有些功底的,故而都被導師按了通過,順利進入下一輪。
陳雅星抽中的號碼在第十五位,就算她幫陳雅蕾唱了十年,但站在舞台上面對觀眾卻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尤其是,等會還要和陳雅蕾面對面,還真是不知道會是一場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陳雅蕾是導師之一,對選手有生殺大權,要是她不想讓陳雅星出頭,那也不過是按下一個拒絕鍵的事…
這時,陳雅星聽到主持人在喊她的號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台。
陳雅星走的每一步都特別小心翼翼,謹記凱文教授給她的颱風舞步。
隨着她來到舞台的中央,現場的追光燈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纖細的身影,高挑的身材,給現場所有觀眾一陣驚艷。
天啊,好美啊…
陳雅星的皮膚白皙,在追光燈下更是耀眼的白。
而陳雅蕾在看到陳雅星的那一刻,她差點失控,陳雅星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當了自己十年替唱的賤人竟然敢站在那舞台,這不是對她的挑釁又是什麼?難怪芝芝姐一直找不到人,原來是想出頭是吧。
哼!沒那麼容易!
陳雅蕾真想衝上舞台給那個賤人狠狠的一巴掌,再把她給趕下台。
但這是公共場合,她是公眾藝人,只能忍着。
沒多久,陳雅星演唱曲目的前奏就響了起來,陳雅蕾一聽,氣得她要掀桌。
陳雅星居然唱她的成名曲《說愛》。
賤人賤人賤人!!
陳雅蕾緊緊的捏着手指,臉上陰沉密佈。
陳雅蕾跟隨着音樂的律動,開口唱,宛轉悠揚,聽得幾個導師頻頻點頭。
而凱文作為導師之首,對陳雅星的演唱功力更是讚賞不已。
凱文似笑非笑的看向陳雅蕾,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陳老師,這女孩唱的是你的成名曲,唱得倒是不錯,快要青出於藍了。”
陳雅蕾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心口的怒火更是壓抑不住快要冒出。
不能明着發火,只能冷冷道:“再怎麼不錯那也只是模仿我罷了,她的模仿功力倒是不俗。”
凱文眉頭稍稍一跳,又道:“最近有個八卦,說一位歌手用了替唱,真不知…唉,陳老師有聽說過嗎?”
陳雅蕾咯噔了一下,定定道:“凱文哥說笑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我怎麼可能聽說過,最近我很忙,我在籌備我演唱會的事。”
“那也是,不過替唱這事真要不得,現在的觀眾眼睛是雪亮的,要是被他們找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就會死揪着不放,也是給我們敲警鐘啊。”
“凱文哥放心吧,我不會做糊弄粉絲的事的。”
陳雅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索性轉開了眼去,盯着台上正聲情並茂演唱的陳雅星。
這個陳雅星消失了整整一個月也不知道死去哪裏了,才多久沒見,現在看她簡直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一曲唱罷,陳雅星朝着觀眾席深深的鞠了一躬,底下的人一片叫好。
顯然,陳雅星的演唱引起了他們的共鳴,獲得了他們的好感。
接下來,就是導師的評比,陳雅蕾率先出手,一下就按了紅燈,面無表情的道:“全民K歌要的是原創歌手,你唱的這首《說愛》不是你的,你出局了!”
陳雅星面對陳雅蕾的刁難並沒有表現出慌張,面色不虞道:“我對陳老師的《說愛》做了改編,難道陳老師沒有聽出來嗎?”
陳雅星不給陳雅蕾留任何面子,當眾就懟了回去。
而這時,凱文也幫口:“是啊,舞台的確是鼓勵原創,但做改編的舊曲也是允許的。”
陳雅蕾的面色僵住,該死的陳雅星!
陳雅蕾對音樂不太懂,歌曲有沒有做改編,她根本聽不出來,這點陳雅星是清楚的。
而現在陳雅星這麼說,不就是當眾揭短嗎?
陳雅蕾暗暗咬牙,“沒錯,你是對舊曲做了改編,但你模仿痕迹太重,你沒資格晉級!”
“改編也是創作的一部分,難道不對嗎?”一直安靜坐着的鐘牧銘開口道。
鍾牧銘聲音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陳雅蕾的目光轉過去,看見他正雙腿交疊的坐着,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面,那緊繃的面部線條讓誰也無法窺探他的情緒。
但儘管如此,他依舊貴氣。
鍾牧銘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陳雅蕾,冷淡道:“作為導師就應該尊重選手,改編也是新作,自然算得上是原創。”
鍾牧銘的一字一句給陳雅蕾無形的壓力,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來。
坐在旁邊的凱文附和道:“的確是,改編也算創作,現在有不少的天王天後也是改編過舊曲的,我認為十五號選手的唱歌足以晉級,所以我給你通過!”
凱文快速的按下了藍燈。
鍾牧銘是最大的投資商,而凱文是導師之首,他們兩個人都選擇支持十五號選手晉級,其他兩位導師自然也紛紛按下了藍燈。
按照比賽規則,三票通過,陳雅星順利晉級!
陳雅星聽到主持人宣佈她晉級,她長長鬆了一口氣,給觀眾道謝,給導師道謝,等她再看向鍾牧銘的方向時,發現他的人已經走了。
難道他是專門來看她比賽的?
陳雅星的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她就強行按了下去,就算這一個月的時間來,她和他幾乎每晚糾纏,但始終也不過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罷了。
他怎麼會把她放在心上呢?
陳雅星,他愛的只是你的身體,你要理智,理智啊!!
陳雅星忍住心中的悸動,退下了舞台。
一到休息室,陳雅星就收到了鍾牧銘發來的短訊:門口等你。
陳雅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跑到門口,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車,正是鍾牧銘的。
她跑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