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九轉地府 第二十九章:八具棺材
老李頭說:“那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事,起碼跟這個墓葬相比有天壤之別,真正的大斗李訊還是經歷太少了,可惜這次有事他來不了,不然到是見識一番的好機會。”
老周說:“還真別說,他們這次的手段還真出乎意料,上面給的資料是從生門入多枷路,然後連接迷宮進入鏡像風水殿。上一次折了不少人才走通,沒想到他們竟然另闢蹊徑,從傷門進入,還抵達這裏,不得不佩服年輕人有想法。”
另一個人說:“別小瞧了這些年輕人,羅今就別提了,北京那號稱三眼鑒寶的劉三眼也算號人物,只是這人無師領路,學得五花八門,路走偏了。還有那位上頭特意關照過的那年輕人,千萬別跟他起什麼衝突。”
我靜靜聽他們討論,應該是累了在那略作休息。聽他們談論,應該是老一輩,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有這古墓的詳細資料,還是“上面”給的,對我們每人都有所了解,應該是羅小姐多次暗示的幕後那伙人吧。
接着我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應該是在抽煙,只是沒再討論了,過了一會兒老李頭催促着他們繼續,然後我聽到他們往下滑行的動靜,很快就過了石洞這層。
我悄悄爬到洞口,往下一看,只見有四盞昏暗的燈光,應該是用布蒙住手電了。他們輕巧的往下滑去,速度很快。
他們的目的好像不是為這裏的明器,沒有一點想過八卦橋取明器的意思,直接就溜到了底下。
這讓我也大致了解到這石柱的高度,我這離石柱頂端二十米不到,離底部應該還有三十米左右,也就是說這石柱大概在五十米高度,相當有十六七層樓高了,難怪在上面我們照不到底部。
他們下去后並沒有把繩子取走,也許太高了不好取,或着留着等會兒從這離開。
我聽不清他們在下面的交談聲了,他們四處查探了會兒,最後往一個方向走去,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們走得歪歪扭扭的,走幾步就拐一下彎,彎彎繞繞最後跑到石洞口的另一面,我已看不到他們蹤跡了。
我又靜靜等了小半個鐘,確定他們是真的走遠了,便決定也下去。
我是實在沒把握找到小木他們的去向,留在這石洞等死嗎?而且這種環境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晃動安全繩,我另一頭的貓爪取了出來,嘗試好幾次,終於把他們留着的繩子勾了過來。我把安全扣綁到拉來那條繩子上,把自己綁紮實了,然後就慢慢橫移,等繩子垂直了,再慢慢往下滑去。
花了近二十分鐘,我才狼狽的抵達地面,又掌疼得都麻木了,連握拳都幾乎辦不到,傷口早已裂開,鮮血染紅了衣袖,看着慘不忍睹。
能爬下來算是奇迹了,不過對比起雙手,體內的燥熱才讓我擔憂,我已能確定那鬼母血液有毒,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按理說屍鶻那麼毒,鬼母的血液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毒性,我也早掛了,我也想不通我還能苟活到現在。
要命的是手電徹底沒電了,不過還好背包里還有幾根冷光棒,照明暫時不用擔心。
取出一隻,在石柱上敲擊了幾下,陰冷的光芒逐漸亮了起來,我也勉強看到了一角這底部面貌。
這是一個八卦陣圖,以陰陽線為路,其他地方全是水域,也不知道有多深,而石柱處於八卦陣圖中心中。
這讓我傻眼了,八卦我根本不太懂,這莫非也有講究?亂跑會出事?
難怪我在上面看他們走起來彎彎繞繞的,原來是這名堂。
還好他們經過時留下了痕迹,這裏畢竟多年沒人來過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人經過自然會留下明顯的足跡。
我小心的沿着足跡前行,一步都不敢踏上,這墓本來就危機重重,現在又是只有我一人,我更是如履薄冰。
沒花多長時間,我就走出了八卦陣圖,看來那伙人是高手啊,這麼輕易就走出來了,如果是我和小木他們先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看出端倪來。
我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具漆黑的棺材橫立當場。這棺奇長,比正常棺材長了近半,一頭陽線跟陰線之間,應該是兩線之間的距離過長,所以把棺造成這般吧。
只是棺材我到也不怎麼怕,我又沒打算去開它,就算裏面躺着粽子,不驚擾它總不會爬出來跟我敘舊吧?
看地上的腳印那些人是繞過棺材的,這讓我越加的好奇,盜墓的看到棺材怎麼會放過呢?人人都像我這般膽心,那還入這行幹嘛?聽他們之前講話,肯定是這行人,這般看來,他們確實不是為了明器而來。
那就是說他們的目的比這裏的明器更重要,否則這種規模的墓,運氣好開到肉棺,夠普通了吃喝一輩子了。
我繞過長棺,隨着他們留下的痕迹繼續前行,沒拐多久,又碰到了一具棺材,只是這具棺又特別的短,長一米二三,放在一條陽線上,前後都突出不少,這莫非是具兒童棺?
隨後我又看到其他棺材,每一具都不一樣,有具高的跟糧倉一樣,都到我脖子處了;有具非常扁,如果正常人躺裏面,估計得用力擠壓才蓋得上;還有具是橢圓形的,反正每一具造形都是比較怪異。
這在葬禮文化來講,是很少見的,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則沒人願意自己的棺材奇形怪狀的,基本上棺材都是方有形,長有態,中規中矩,最多也就是取材上有相差,或者外加槨的會偏大些。
我在重嶺和這裏看到的棺材多數都正常的,我想這可能是跟重嶺那具獸葬一樣,裏面躺的不是人吧。
我也分不清這裏面的講究,只看出這些棺材的材料應該是一樣的,然後就是每具棺都是頭朝石柱,共八具,剛好八個方位。
也管不了那麼多,跌跌撞撞我繞出去了,眼前是一道像似塌陷的洞,底下有水,我試了下剛好沒過腳面。
到了這那些人留下的痕迹也消失了,估計是從這裏出去了,我猶豫到底要不要跟下去,還是在這等大麻他們。
我也只是稍微猶豫了下,便決定跟下去,有人剛剛走過,想來便是有危險我也能提前知道。便從包里拿出一包繃帶,牢牢的把匕首綁在右手。之前我也帶了把手槍,一次沒用着就不知道掉哪了。
舉着冷光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盡量不弄出聲響來。
這個塌陷出來的溶洞我猜是之前暗河流向造成的,看着是朝這邊流進來的,如果沿着水流來的方向,也許就能走出去了。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特么的發現出現了岔道,這讓我傻眼了,兩邊地上都有水灘,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走的哪一條,仔細查看,一點痕迹都看不出來,也許光線太差,又或者我跟來太慢,混濁的水早清澈了。
不過我發現這個岔道口的水一條往下,另一條是水往這邊流的。
這是比較少見的,通常都是兩條河流匯聚成一條更大的河流,很少有一條大的河流分成兩條小河流,因為水都往低處流,隨着時間河水會把松亂的泥沙都沖走,就算開始水流很大,但也很少地理環境會出現兩條以上長距離相對平穩的地勢,特別是這種地下暗河,除非是人為干涉過的。
可這從風水上來講也說不通啊,地宮引水常有,像重嶺的養屍池,這叫聚氣,如果出現分流,那就成瀉氣了,很不吉利,所以這可以排除是人為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建立這墓葬時,原先的河水是往另一邊而去的,而我來這條是人為修建的,只是後來這個墓葬無人打理,最終抵擋不住大自然力量,在某些水量增大的情況下,原先那條暗河再次被沖了出來。
管他什麼原因呢,我只要沿着上遊走,總是能走出去的,我是這樣想的。
說來也奇怪,原本我體內就燥熱難忍,在這溶洞裏走着走着竟然慢慢平復下來,難道毒性沒我想像那麼強烈?或者說我體魄強壯,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