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九轉地府 第二十三章:四節一主
磁龜在東方,弔橋通向北方,墓巢有棺的是正西到北到東,以五行入葬來說,這層葬的是火忌之人。
我們通常會遇上五行缺什麼缺什麼的,一般都是取名時按生辰之類的推算出來的,比如你五行缺木,名字裏應該會帶木字旁的字。
古人信奉名字影響人一生的吉凶禍福,對人的各個方面都影響挺厲害的,就拿明朝朱皇帝一脈來說吧,任何一位皇帝後裔名字裏都帶五行的,一個皇朝兩百多年,在那萬惡的年代,有能力想怎麼生就怎麼生,而且生了又有朝廷養着,誕生的男丁恐怕都統計不清了。而取名又不能出現重複的字,帶五行的字雖然多,也撐不住朱家這麼造啊,所以後來就出現了一些不是字的字,每個新生兒出生,都要絞盡腦汁取半天。
這層嚴格來說不只是主火忌,東南屬木,西南屬土,正南位才屬火。
如果按羅今推測,五行三十三重天的入葬方式,先天五行的話下一層就是弔橋往東,也就是埋玄龜那方向,如果後天五行的話,那下一層就是反方向的南了。
可下面的弔橋是通得東北位的,這特么又超出我們的理解了,羅今幾人也懵逼了,顯然五行三十三重天並非只有這兩種入葬模式。
劉三眼罵道:“你說我們在風水上是不是跟古人斷代了?我發現這墓里很多地方都跟我們所知的風水不符啊。”
羅今說:“這不是沒可能,如今傳承的風水術也只是些皮毛,先不說古代那些各自為政的部落姓氏,他們之間的文化差異就存在很大,就拿易經八卦之類的來講,存世的都不足一成,而這一成里現代人能理解一兩成就算不錯了。”
“五行三十三重天取六十四卦里的卜卦,先天升仙,後天為鬼,寓意為跳脫出界,淪為永生。”羅今說道:“比較常見的是后五行,傳言葬在第三十三重的都是了不得的人,像戰國齊桓公,釋道的釋迦牟尼舍利,也許歷史淹沒的真相太多了。”
無異羅今是我們這群人中對這方面文化了解最多的人,可就算對古文化再怎麼了解,也撐不住文化斷層啊,只能按蛛絲馬跡去推測了。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按理論來規劃,這墓明顯超出我們理解範疇。”劉三眼建議道。
現在也確如劉三眼所言,這一路來有太多超出常識的風水文化了。
比如重墓,既然設了一個鏡像風水墓,為何在附近再葬墓群?
這會是一個連體墓還是巧合?
換句話說,不管是哪個先設立墓葬的人,以他們那實力不可能沒發覺另一個墓的存在,這種風水大忌明知故犯,只能是一體制的。
這跟重嶺古墓是不同的,重嶺那是相對於疊加,在風水術上來講,同命格的人確實存在這種幾率。按人的生辰八字來講,拚死也就十二時辰,十二時辰化二十四命格,二十四命格分四十八陰陽之分,再分於五行也就兩百四十種,你加上命年,潤年,賒年,貴年,那就一千多種。
古代對人的等級劃分嚴謹,比如公侯伯子爵,后三種肯定是沒能力建造這等規模的墓地,公侯雖然數量不多,可也架不住幾千年來的人口基數啊。
但這個墓地並非是疊加,而是依附的形式,這就說不通了,唯一能講得過去的就是上面埋的那人功德太大,可覆蓋住陰沖。
陰沖就是說能壓得住邪氣,比如你功德厚,身份顯貴,是上天眷顧之命。像那些開國皇帝啊,影響歷史走向的英雄人物等等,可這種人太少了,少得都數得過來。
而且這種人的墓地規模不可能比下面的小,但這裏怎麼說上面的規模都是比不過下面的。
這一切都只能說明,這個墓確實是一體的。
這讓我想起三世銅棺里陽晉說過的話,五行珠若不是有緣人持着,是會自行消散,然後再另一處五行氣息濃郁之處重聚。
歷經多少個朝代,知曉五行珠的人應該也有不少人,也就是說五行珠都被人找到過,只是沒遇上有緣人,都消散了。
聽陽晉之言,他就得到過離火珠跟沉水珠,可惜沒有守珠人,所以最後都消散了。
那麼這墓里出現過的墾土珠,是否也是先人在其他地方得到過,最後都自行消散再此墓重聚?
如果大但假設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此墓的五行土氣濃郁,換句話說就是此墓跟土是有着深厚的關聯,是欏侗族對土方面的信仰?還是對土有不可描述的情結?
不對不對,這裏設五行三十三重天,以土為中心,金木水火主四方,這不是像極了《風水基數集》上說的四節一主嗎?
我記得那書里這麼說的:天地混沌,混沌陰陽,陰陽四極,四極守主,為四節一主!
“如果是四節一主為推論,以正向為主導,這一層是向北,下層是東北,再下層為西,然後是西南,東,西北,南,東南,北……”我提出疑問:“然後再反順輪着來,是否就是四節一主了?”
羅今眼神一動,說道:“張遠還真說到點上了,四節一主我聽說過,以墓主生辰為引,然後排與之相守的其他五行,如果這是主土的話,那麼就都對上了。”
我們拿手電往下照,果然每一層的弔橋都跟四節一主相符合。
劉三眼驚恐的說道:“我聽人說四節一主是四大死局之一,沒有任何辦法破解。”
其實我對四節一主所知有限,具體根本不懂,而這種局早已失去破解的辦法了,傳聞但凡這種死局的墓,都是有進無出的。
那會不會是當年那批人認出了這種局,才沒進入這裏面來呢?
我覺得可能性是很大的,以那幫人的技術,我們都能發現這裏,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只是他們的目的就是墾土珠,得手后沒必要再犯險,所以都沒人說出來,只當作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