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付你一片溫情
“小喬,你這話說著可就不好了,這付敏跟遠哥都訂婚了,更何況在我們大傢伙心裏付敏跟遠哥那可是絕配的,遠哥心裏還能有誰啊?這幾年付敏不在,也沒見遠哥身邊出現哪個女孩子啊?你們說,遠哥可是為付敏守身如玉着呢”
有人笑着調侃道,也聽不出這究竟是說真的還是只是玩笑話。
聞言,喬薇嘴角一愣,冷笑一聲。
守身如玉?這溫樹遠的心可就早就被別人給佔了去,如若不然當年也不能那麼狠心對付敏,就算他不喜歡付敏,也不能為了他心裏的白月光讓付敏差點丟了命。
她唇角噙着一絲冷笑,看向溫樹遠,其實她是有些懼怕溫樹遠的,畢竟這男人冷漠起來光是一個眼神都讓人心顫,可是一想到他對付敏的傷害,她就恨得牙痒痒的,她跟付敏從小一塊長大,這姑娘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就算天塌下來她都沒覺得什麼,她怕疼,可是卻也從不輕易哭。
付敏很少哭的,她記得她見過付敏哭得最厲害的一次,就是溫樹遠生日的那天,本來那天她還滿心歡喜的帶着學習了一個多星期的好不容易做成樣的蛋糕去找溫樹遠,卻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天晚上她接到付敏的電話,她在電話裏頭哭得話都說清。
她問了她在哪,等她見到她的時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路邊,像是個被丟棄的孩子,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那麼冷的天,她一個人蹲在馬路邊,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她碰到她的手,冷得更冰一樣,手凍得通紅。
她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卻什麼都不肯說,一個勁的哭,當時付敏也不敢回家,怕被家裏人看到擔心,那天她父母不在家,她帶她回家,付敏什麼話都不說,她也沒問,等她哭累了就睡著了,她睡着后嘴裏還低喃着‘溫樹遠’的名字,那個時候,她都不知道她對溫樹遠究竟喜歡到了什麼程度。
直到後來她一聲不吭的就出了國,所有人都斷了聯繫。
因為一個溫樹遠,她捨棄了所有,朋友包括家人。
溫樹遠安靜的靠着椅背,對於大家的談論,他並沒有開口任何一字,只是淡淡的看了付敏一眼。
剛好,她抬眸的瞬間,兩人四目相對,她眼神閃躲了下,而後拉了拉喬薇的手,靠近她不知說了什麼。
他指尖微動,然後推開椅子起身,走出了包間。
溫樹遠突然起身離開,大傢伙都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說錯了什麼。
溫樹遠從出現都沒說過一句話,他話向來少,這個大家都知道,也知道他性子清冷,對於溫樹遠,他們其實多多少少都有點怕的。
空氣像是凝固了些,最後還是溫樹丘輕笑一聲,說了一句‘沒事,我們邊吃邊聊”緩解了氣氛。
這樓層都是包間,走廊里沒什麼人,廊道光線柔和,溫樹遠走到一旁的盆栽角落,臉上神色淡然,眼底沒有多餘的情緒,他站了好一會,然後從口袋裏抽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裏,又翻出火機,垂頭點上。
包廂門被打開,溫樹遠側頭看了一眼。
見付敏從裏頭出來,四周望了望,在看到他的身影后,將包廂門關上,往他這邊走來。
付敏在距離溫樹遠半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他的時候眼神有些微閃,輕咬着下唇,似是在糾結着什麼。
溫樹遠嘴裏叼着點燃的煙,煙霧一點點瀰漫開,模糊了視線。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就連抽煙的樣子,也讓人移不開視線,她見過很多抽煙的人,可是只有這個男人抽煙的樣子,是她見過最好看的。
這個男人,單是一個眼神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付敏記得溫樹遠不抽煙的,以前她從未見他抽過煙,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他也抽上了,她不喜歡煙味,有點嗆鼻。
付敏皺了皺眉頭,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躊躇着,他也沒動,靜了幾秒,隔着煙看着她,半晌,才開口。“有事?”
冷淡不帶任何情緒的語氣,又帶着疏離感。
這也是他一直對她的態度。
付敏唇角扯了個自嘲的弧度。
像是做好了準備,她深吸一口氣,唇角往上揚起,露出一個笑容。
她說。“我找你,是想問你下周末回溫宅嗎?我跟你一塊去,找溫爺爺把婚約取消了”
終於,她說出來了。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放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拽着身後的衣料。
空氣,像是在這一瞬間都凝固住了。
溫樹遠神色依舊淡然,聽到她的話,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緊鎖着她的眼神,似是想從她的眼底看出什麼。
又或者是想看出她說出這話是不是真心的。
付敏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任何情緒泄露出來,很平靜,也很淡定。
半晌,溫樹遠終於有了動作,他將煙掐了,直起身子,將煙從走廊窗扔了出去。
有風吹了過來,夏天的風帶着點滾燙,絲毫沒有涼爽,反而有種粘膩的感覺。
溫樹遠突然沒什麼情緒的笑了笑,似是嘲諷又似是自嘲,笑得付敏莫名有點慌。
嘴角的弧度收起,他重新靠回到牆面,側目看着她。“想好了?”
付敏有些莫名,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麼一句,既然她都已經跟他這麼說了,自然是想好了,而且在五年前她離開前就已經說過了,取消他們的婚約,而當時不知道溫樹遠是怎麼想的。
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可當她提出來的時候他卻沒有同意。
付敏點了點頭。“嗯,這也沒什麼可想的,畢竟當時你跟我訂婚,你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因為這個婚約綁住了你,現在,我們都不喜歡彼此,也就放各自自由”
“不喜歡彼此?放各自自由?”
溫樹遠只抓住她最後說的話,聲音清冷,帶着嘲諷的意味,看着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