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咋是帶把的

174咋是帶把的

“我怎麼可能是齊藤的兒子……”江曉離抱着腦袋,對於這個說法怎麼都相信不起來。

“我是在我父母結婚兩年之後才出生的,”他看着春芽,“難道我媽在跟我爸結婚之後還……”

春芽當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從照片上看,他與齊騰的相似指數是遠遠大於跟江衛國的。

至於他媽有沒有出軌這個問題,春芽道,“你媽不是跟周庭深有……”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江曉離一口打斷她,“我媽和他沒什麼的。周庭深早年當過兵受過傷,沒有那方面的……”

春芽驚訝的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吧,終是一句也沒說。

就聽江曉離自言自語道,“如果我真是齊騰的孩子,那他人在哪兒?還活着嗎?他不是早在我父母結婚之前就過世了嗎?我媽怎麼在結婚後見到他,又怎麼會和他有了我?”

連串的問題困擾着他,給他帶來了一堆全新的煩惱。

他的二十六歲,真是太刺激了。

對,今天是他生日。正好八月一號。

他這才想起來。

但春芽並沒有忘記,“別想了,先把這些事拋到一邊,吹蠟燭許個願,以後都是艷陽天。”

說完,起身到了玄關,把藏好的蛋糕送到他眼前,“老公,生日快樂。”

江曉離愣愣看着她。

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

結婚數月,她一直都是喊他的名字,他表面不說什麼,其實心裏特別想她能換個稱呼。

總叫名字,讓他有種他們其實還很生分的錯覺,不自覺的就會分你我。

但有了這聲“老公”之後就不不一樣了,他感覺兩個人之間那種無形的溝壑彷彿消失了一般。

如此,她才是真正把之前那個人從腦子裏清除乾淨了吧。

“再叫一聲!”

他望着她,墨色瞳仁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先前積攢的那些沮喪、憤懣、不甘不快,通通都不見了。

“老公!老公!”

她不僅叫了,還在他唇上印了一吻,但很快就挪開了。

一雙美眸深情的望着他,“謝謝你,為我放棄那麼多,承受那麼多。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所以請你開心起來,幸福起來,讓我也開心你的開心,幸福你的幸福,好不好?”

江曉離以同樣深情的目光凝望她,握住她的肩,將她按到懷裏,“好,我答應你。”

話音落下,茶几上的電話響起來。

是春芽的,最近她的電話幾乎沒有停過,她本不想接的,但瞥見鈴木先生的名字,還是接了起來。

聽到對方的話后,她整個人為之一振,面龐都亮了起來,大眼睛望着江曉離,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江曉離皺眉,狐疑地盯着她,聽她連說了幾聲好,最後說了句再見,就把電話給掛了。

“誰打的,讓你心情這麼好?”這口氣,多少有點吃味,他只希望,獨獨他可以讓她這樣開懷。

“保密,”春芽俏皮地笑了笑,目光望向蛋糕,“先把蛋糕切了,把願許了,我再告訴你。”

“男的?”江曉離沒動,繼續追問。

“保密。”春芽還是這兩個字。

江曉離無奈,只好取了蠟燭插上,點燃,接着許願,吹蠟燭,切蛋糕……然後兩個人膩在一塊兒自拍。

等選出自己滿意的照片,春芽才說,“是我以前的客戶三井先生,他說在雜誌上看到了我的秀,很替我開心,還把我推薦給了他的朋友,京都織行業的企業家,問我願不願意去東.京開秀,說他可以幫我聯繫。”

“三井先生?”江曉離看着她,“就是那個穿鞋不穿襪子,喜歡讓你穿着和服陪他吃飯,卻一言不發的怪老頭?”

春芽點了點頭,“是的。怪老頭,卻很可愛!”

說完又想起什麼,眼裏突然冒出一陣金光,“對了,他是三井集團的董事長,三井集團不就是做機械的嗎!你為什麼不向他們推薦你的專利呢,或是一起合作?”

據她所知,三井集團旗下有專門的醫療器械廠,自己就是專利大戶,十分重視研發,說不定看中JY精工的專利,就一舉拿下了呢。

而且三井的產品橫掃全球,在某幾個領域內,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講真,國內還真沒有一家同類型企業敢和三井較量的,如果能與三井合作,前景一定很可觀。

“我給他們去過郵件,但被拒絕了。”江曉離淡淡說道。

國內外能數得出名字的企業,他幾乎都投過了,但不是被直接拒絕就是談不攏,三井也一樣,並沒看中JY精工。

春芽說,“你的郵件不是董事長親自看的呀,下邊兒每天收到那樣多的郵件,大概都沒怎麼仔細看過吧,拒絕也不奇怪,你該找個機會,直接給三井先生看,他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哪怕不行,他也能給你指出問題,不是嗎?”

江曉離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去東.京么。”

春芽道,“我是這麼想的,工作室如今也算上了正軌,賈斯汀也過來了,他是專業的,許多事我可以放心交給他,我呢就暫時歇歇,跟你出去散散心,順便看看,能不能開拓一下東洋的市場。”

江曉離一臉嗔怪,“那我一開始提議去,你又為難。”

春芽道,“那能一樣嗎,這是三井先生邀請的,之前可沒人能助咱們一臂之力。我告訴他我跟你結婚了的,也說了你是做什麼的,說不定你們能有話聊呢,你說是不是?”

江曉離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春芽在他臉上啵兒了一口,“對了,你剛才許的什麼願?”

江曉離道,“生個女兒。”

春芽,“……”

……

春芽一直以來都渴望見到傳說中跟淑女一樣溫婉的富士山。雲南

想看看,她是不是同書里所說的一樣有着雪白的山頂,有着不怒自威的儀態,有着漫山遍野的楓葉,還能直指藍天,不畏高聳……

八月,她的願望實現了。

不僅領略了富士山的溫婉,更享受了富士山下的美食。

神奈川厚木炭考肥腸,油滋滋香噴噴,兵庫明石章魚燒沒有一點腥味,脆脆的外殼,在口腔里呼哧呼哧,沙沙作響,吃進嘴裏,連鼻子呼出的氣都是香的,吃了一個又一個,根本就停不下來……

三井先生很熱情地接待了小兩口,派人帶他們四處遊玩。

因為春芽懷孕,他還特地給他們安排了一幢海邊的房子,環境極好,實屬安胎聖地。

三井表示,希望他們能住得久一些,最好可以在這邊生孩子。

這個春芽倒是沒想過,但江曉離是有這個打算的。

他不想在國內,對他來說,那兒的環境實在太嘈雜了。

媒體愛亂寫,家人也不像家人,要知道他們生孩子,又不知道會扯出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而在這邊,只有他兩,可以平平靜靜過段小日子,多好!

剛來的幾天,江曉離沒跟三井先生提專利或是合作的事,只是一起釣魚下棋。

說到釣魚,三井先生真是高手,可以坐上一天,頗有些姜子牙的風範。

這點兒江曉離真不如他,他打小就躁,不是一個沉寂的人,對釣魚這種考驗性子的休閑運動愛不起來,但陪三井先生嘛,他也是盡了力的。

至於下棋,他並不比老人遜色多少,他思維靈活,總能出其不意,讓老人很是欣賞,還把自己最看重的孫子三井川也介紹給了他認識。

江曉離和三井川年紀相仿,愛好也頗為相似,又都是學技術出身,很快就玩到了一塊兒。

三井川最近看上了一位漂亮的女律師,據說是“想結婚”那種看上,但鬱悶的是,女律師有對象,是個年輕的大學教授,所以他非常苦惱,不知該不該去追人家。

江曉離便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了他,反正就三字,不要臉。

三井川也是個實在人,這就聽了他的,不要臉、無下限,一個字,舔。

還好效果不錯,女律師也倒吃這套,幾個回合下來心思就有了動搖,天平朝他這邊傾斜了。

三井川因此對江曉離佩服得五體投地。

江曉離明白,還不是因為兩個人臭味相投啊,換個底線高的,這種事還真干不出來。

時間飛快,轉眼就是深秋,江曉離和春芽在海邊度過了最安靜恬淡的一段時光。

傍晚,兩人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海面,看星星稀疏的海平線,春芽挽着他的手,聽他講着跟三井家族打交道的那些趣事兒。

江曉離說,三井川現在是被他帶溝里去了,也成了一隻不要臉的舔狗,整天追着女律師跑,嚇得年輕教授自動退出,如今兩人發展飛快,據說年底就要結婚。

“你太壞了,你怎麼這樣教人家。”

聽了江曉離那些不要臉的招兒,春芽都無語了。

“我這還是為了我自己,趕緊讓他找到幸福,免得他來挖我牆角。”江曉離說。

“這話怎麼說?”春芽不解。

“三井川那個傢伙,不下三次跟我說,他爺爺想撮合他跟你。而且,他看過你的照片,也聽他爺爺說過你不少事,對你是有好感的,只是聽說你結了婚才打消了念頭。他這次追求的那個女律師,跟你還挺像的,外表性格都有諸多相似。”

“還有這樣的事……”春芽以為,三井先生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跟自家孫子提過呢。

“所以,他現在對我徹底沒威脅了。”江曉離一臉得意。

“你倆天天談風月,有沒有說正事啊?”春芽把頭靠在他肩頭,“比如你的專利,三井川是未來的掌舵人,你現在跟他處得這樣好,未來合作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說不好,工作上他很理智的,”江曉離說完,笑了笑,“不說這個,說說最要緊的,這都十二月了,咱閨女什麼時候出來呀?”

“快了吧。”

預產期就這幾天了。

她也緊張得很。

江曉離小心翼翼撫摸她的肚子,“閨女,趕緊出來吧,爹地太想見你了……”

春芽,“萬一不是閨女呢?”

就等驚喜,他們一直沒看過。

江曉離,“那我可能要鬱悶一下下。”

春芽,“……”

他們在那裏,一直坐到了日出,春芽在他懷裏睡了幾個鐘頭。

霞光如同金色的蜜蜂在天空中飛舞,他們相互打量,發現沉浸在光暈中的對方,變得像鍍金般燦爛,他們在對方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然後又在對方的嘴唇上迷失了自我。

他們熱情的接吻,直到春芽突然捂着肚子撲倒在他懷裏……

在煎熬了兩個多鐘頭后,一個丑不拉幾的小男孩出生了。

說實話,這娃來得有點突然。

江曉離既興奮,又有點失望。

他一直期待是個女兒的,還給她想了好多名字,什麼囡囡花花果果的叫了幾個月,這突然蹦出個帶把的。

講真,他有被打擊到。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看幾眼之後就順眼多了。

“他怎麼長得這麼難看?”

春芽鬱悶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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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覺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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