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丟失的玉簪子2
寧慧微微的羞紅了臉,就這樣被別人當面指出來,她的心裏面更加不是滋味。
“寧瀾,你別以為仗着自己的那張臉就能勾引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樣尊貴的人,豈是你這樣的人就能高攀得起的?
你看看你的母妃,父君什麼時候多看過她一眼?真是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我都替她感到悲哀,那就是你的下場……”
“住口!滿嘴的胡話,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寧國濤一臉怒氣的從大門進來,他的後面跟着寧竺珠,寧慧是背對着幾個人的,所以沒有看見一行人。
風水輪流轉,上一次寧慧利用寧國濤加害於她,這一次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着太子殿下求親的事情,寧國濤本來就一肚子怒氣,再加上寧竺珠的玉簪子丟了,他就氣上加氣,現在更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寧慧從沒有見過父君如此生氣,嚇得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臉色一瞬間煞白,一隻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父……父君,惠兒……惠兒,惠兒是無心的。”
寧國濤用力的甩了甩衣袖,眼珠子瞪大,“不是無心的?本王一直覺得你溫潤有禮,卻不想你竟然這般口無遮攔!王妃是本王的正妻,哪有你說三道四的份兒!”
見父君如此生氣,寧竺珠連忙勸道,“父君切勿動氣,二姐她只是心直口快,說出來的話都是無心之舉,請父君莫要氣壞了身子。”
寧國濤轉過頭看她一眼,對着寧慧又是一頓罵,“枉我白疼你這麼些年,平日裏看你對長輩恭恭敬敬的,結果卻是個狂妄之徒,這一個月你不必出門了!”
禁足是他一貫的做法,但是這看似不痛不癢的懲罰,其實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寧慧滿臉都是淚水,使勁兒拽着他的衣角不鬆手,“父君,惠兒知錯了,……惠兒真的知錯了。”
寧國濤看了一眼旁邊的奴才,“愣着幹什麼?把人給拖下去!”
下人們哪裏敢吱聲,連忙把人拖走。
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寧瀾推開門從內室走了出來,半低着聲音叫了一聲,“父君。”
寧國濤和寧竺珠同時把注意力轉向她,在看見她發間的那枚玉簪子的時候,兩個人的神色都變了一變。
“你過來!”有些惱怒的聲音,還夾雜着一絲絲的顫抖。
寧瀾抬起頭看了兩個人一眼,她注意到寧竺珠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但是瞬間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病態。
她一直覺得,寧竺珠和馮黎疏有的一拼,兩個人都是一副嬌弱的模樣,若是這兩人鬥起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她很是期待。
寧瀾緩着步子走過去,兩隻手交叉放於小腹處,“不知父君到瀾兒這裏來是所為何事?”
寧國濤又看了她一眼,語氣更加不善,“你頭上戴着的玉簪子是哪裏來的?”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寧竺珠就搶先一步開口了,“長……長姐,,珠兒的玉釵怎麼會在你這裏?”
她就知道,當日寧瀾那樣喜歡那支玉釵,一定會仔細着保管,她本來還想讓人去搜上一搜,卻不想她自己就戴着出來了。
當真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看來寧瀾的確不值得一提。
話音剛過,寧竺珠身邊的貼身丫鬟金陵就忍不住質問道,“郡主,我們家小姐待你不薄,前幾日還特意過來探望你,卻不想你竟然偷拿了小姐的東西,難怪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
寧竺珠瞪了她一眼,不痛不癢的罵道,“金陵,不得無禮。”
寧國濤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手上不免用了些力氣,“寧瀾,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前幾日我才警告過你,現在竟然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來!”
她一臉的懵懂,把一個置身事外的角色演繹得恰到好處,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拿捏得妥當。
“瀾兒不知父君說的是什麼意思,瀾兒從未做出半分有違身份的事情,更不知道三妹為何要誣陷我拿了她的東西。”
寧竺珠蒼白着一張臉看向寧國濤,“父君,珠兒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長姐頭上戴着的那枚玉簪子,……的確是皇上賞給額娘的。”
寧國濤一用力就把她頭上的那隻玉釵拔下,沒來得及細看就擺在了她眼前,“寧瀾,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敢狡辯?”
她甚至沒有低下頭看一眼那隻玉簪子,“這是母妃為瀾兒新添置的首飾,不知道可有什麼問題?”
“你母妃………”
寧國濤把剩下的話咽下了肚子裏,湊近了一眼,他手上的那支玉簪子的確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玉釵,並非皇上賞賜的那一支。
他看向寧竺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的東西是在她這裏丟的嗎?”
她接過那支玉簪子細細看了一眼,一瞬間神色大變,腳步虛浮的倒退了一步,只是過於蒼白的臉色遮住了她的惶恐。
這……這竟然不是她送給她的那支玉簪子!
怎麼會這樣?莫非她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早早就調包了?但是額娘的那支玉簪子的確是她親手交給她的。
她往寧瀾的身上看了一眼,只見她神色如常,臉上並未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她突然覺得,她有些看不懂這個一無是處的嫡長女了。
寧竺珠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竟然硬生生的當著他的面咳出一絲絲血,這幅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有些不忍心。
“父君,珠兒……珠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許是珠兒錯怪了長姐,但是珠兒……的確是在前幾日到長姐這裏來過。”
寧國濤一隻手扶着她,而後看向寧瀾,“是這樣嗎?”
她看了父女二人一眼,毫不猶豫的搖頭,“父君忘了,這些時日瀾兒正在閉門思過,瀾兒出不了門,外面的人又怎麼進得來,怕是三妹記錯時日了。”
“當真?”
“瀾兒不會說謊,也自知瞞不過父君。”
寧國濤拿來了扶着她的那隻手,神情嚴肅,“玉釵呢?這樣重要的事情怎可兒戲!”
寧竺珠無措的搖頭。
如果不在長姐這兒,她的確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就在幾個人僵持的時候,一奴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王爺……王爺,太子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