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陳四(修正)
()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由於昨天李啟盛的事情,淼淼已經把所有的保安和下屬都一併辭退,所以我本以為會是陳四來了,可開門一看,一個滿臉橫肉,頭頂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正在門口,他穿着一雙拖鞋、七分的褲子、上身穿了件白襯衣還系了條屎黃屎黃的領帶,襯衣也沒有塞到褲子裏,不倫不類。身後帶着兩個小兄弟,他看見我,笑了笑――滿口的黃牙,然後雙手揣兜一步三晃進來了。
“小馬兄弟,你好。”
“你是?”
“我姓刁,”他說著一屁股坐到沙發的靠枕上,敲着二郎腿點了支煙,幽幽道:“你可能不認識我,你就叫我刁哥!他們都這樣叫我。”他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兩個面無表情的小兄弟,又說道:“你倆把東西放下。”
我這才注意到這兩人手裏還提着一個果籃,心想既然對方認識我,估計是陳四派來接我的人,可這人的幅尊容實在有些上不去檯面。我說:“你看你,來就來,還帶這麼多東西。”
“這是趙老哥的意思,先禮……”
對方後半句話故意不說,我到是明白,先禮後兵!而且他口中的趙老哥,估計就是陳四所說的趙屎棍子。
我說:“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他反問一句,看着我笑道:“今天趙老哥讓我來的意思就是來了了你和啟盛之間的這份恩仇。你看怎麼樣?”
“條件呢?”我開門見山,懶得和他瞎扯淡。
“放了啟盛和一干弟兄,咱們再慢慢談條件。”
敢情他還什麼都不知道,我攤了攤手,“人不在我這裏。”
“小夥子,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啟盛可是趙老哥的乾兒子,別為了一口硬氣自找苦吃。”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來的正好,話說我兄弟之前因為你們受了傷,到現在還沒起來,這事兒也得談談?”我本不是個愛挑事的人,可一想到朱大富被打進醫院,老子還差點一槍被人蹦了,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雖說肯定是釋永真埋伏的殺手,可也和李啟盛脫不了干係。
“小馬兄弟,別給你臉你不要啊!”對方將抽了一半的煙直接滅在沙發上,站起身看着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放人還來得及。”
就在我以為對方準備趁機發難的時候,房門嘎吱一聲開啟,推門而入的正是陳四,他邊看着手中的報紙,還一邊津津有味的用吸管喝着豆漿,“哎呦,這麼熱鬧啊。”
“陳四?”姓刁的顯然對他的出現有些出乎意料,口氣都弱了半分,“你來這裏做什麼?”
陳四笑嘻嘻說:“我還想這位是誰呢?原來是刁武德,刁二叔啊。”說著,陳四走到我身邊故意放大聲音問:“馬兄弟,他們是你朋友?”
我說:“過來找李啟盛的。”
“哦……………………”陳四喔着嘴巴將頭轉向刁武德,陰陽怪氣的說:“找錯地方了?嗯?”
“讓這小子把人給放了,趙老哥吩咐過的,別為難我。”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刁武德額頭上已經開始泛起汗珠,顯然是很忌憚眼前的陳四。
陳四卻像在消遣他一樣,上前用報紙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還故作安慰狀說道:“哎,刁二叔啊,這天熱,要是覺得為難就別干來回跑腿的活了,要是中暑了小心……丟了命哦。”
陳四故意將後面四個字拖長了音,而滿頭油印子的刁武德顯然已經被惹火了,但說話依然很“溫柔”,“你想怎麼樣?”
“你看看……”陳四嘰着嘴,拍了兩下自己的褲兜,“我今天忘記帶錢了,剛吃的飯還是賒的賬……”
刁武德沒有馬上答話,像是心裏在做激烈的鬥爭,嘴角時不時的彈一下。然後突然倒抽一口氣,一把擋開陳四的手,“別以為我怕了你,陳四!”
說著,刁武德倒退一步,伸手向腰間的白襯衫下摸去。
他這個動作倒是把我嚇了一跳,不會帶槍了!我和陳四幾乎同時竄出去抓刁武德要“掏槍”的那隻手,不過,由於我距離刁武德稍遠,還是陳四快了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陳四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了刁武德的手,另一隻胳膊化作肘拳狠擊刁武德的下巴,刁武德被一擊之下馬上倒地,陳四扭過胳膊發現刁武德去掏的原來還真的是褲兜里的錢包……
刁武德的小兄弟見狀趕緊衝過來,我本想上去對付,可誰知陳四抓起刁武德直接朝那二人丟去。
兩分鐘以後,刁武德和他帶的兩個小兄弟全倒在地上哼哼。
陳四沒理會刁武德的兩個小兄弟,讓他們趕緊起來滾蛋。卻對刁武德下手極狠,隔十秒種左右踢一腳,中間還留給刁武德喘氣的時間,每踢一腳,刁武德都悶哼一聲,哼聲剛停,第二腳就來了。他多數只朝刁武德的大腿或者屁股踢,因為要踢他別的地方,刁武德恐怕早被踢死了。他邊踢躺在地上的刁武德還不忘嘲諷着他:
“起來啊!你不是不怕我嗎?”
“我早跟你說了,找錯地方了?”
“回去告訴趙屎棍子,不怕死就讓他直接來找我。正好費老闆想找他喝茶!”
“怎麼來的就給我怎麼滾出去!”
刁武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無力的搖着手,看樣子真的起不來了。
“行,那我送你一程。”陳四抓起刁武德的頭髮就開始往外拖。
這一幕其實我已經被嚇到了,我見過會打架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類似與朱大富那樣蠻起來不要命的,另一種估計和我差不多,專門鑽別人出手空子的,這還是我多年在村裡打出來的經驗,因為基本都是我偷雞摸狗被抓了現行,所以自己不敢反擊,只能下“軟手”……可陳四這樣的還是我第一次見,身手了得不說,還真是不要命,不要別人的命。要換做我頂多把別人打倒就算完了,更何況人家真是沒有想怎麼樣……不就是掏錢嘛。
一番吵嚷之後,淼淼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這個情況,趕緊跑下,喊道:“陳四,別打了。你這是要把他打死啊!”
“沒什麼,我這就不打了,讓他出去。”陳四可能是閑拖着太慢,索性用右胳膊將他夾了起來,像是夾着一個公文包一樣直接帶陳武德往外走。
由於淼淼是剛起床,穿着一套絲質的睡衣,看上去有些真空透明。
陳四剛夾着刁武德沒走幾步,就發現刁武德竟然在色眯眯直勾勾的看着淼淼那妖嬈的身段。
這傢伙還真是個極品,打成這樣了還有閑心看美女!
“你還敢看!!!!”陳四把刁武德扔在地上,又是連續的猛踢
“我……沒……”刁武德吭了兩聲又背過氣了。
“唉,陳四……”淼淼也拿陳四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