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裙下春光
(2)裙下春光
鄭情不緊不慢地對敵,拳打,腳踢,頭撞,膝頂,猶如蝴蝶穿花,又象打太極拳,那麼悠閑,那麼輕鬆,沒有大敵當前的嚴峻。只聽一陣撲通撲通之聲,那六個人毫無例外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彪哥是最後一個倒下的。他從背後偷襲鄭情的下盤,被鄭情回身一腳踢到大腿上。這一腳挺重,彪哥那體格也受不了。這還是鄭情手下留情呢,不然的話,腿就廢了。
旁邊的小倩看得美目睜多大,真想不到這個土豹子這麼厲害。她稍後才緩過神來。
她望着躺了一地象亂扔的麻袋一樣的保安們,皺眉罵道:“你們這幫廢物,連一個小流氓都收拾不了?養你們有什麼用?一會兒,你們都給我夾包走人。商廈是從不養廢人的。”
地上的保安們一個個哼哼呀呀地呻吟着,摸着疼痛的地方,哪敢回話呢?
小倩瞅了一眼鄭情,見他冷笑着在自己的身上盯着看。小倩壯着膽子說道:“你這個土豹子,怎麼這麼色呢?你看我做什麼?你沒見過美女嗎?”
鄭情不言語,向她走來。小倩向後一退,臉都變色了,說道:“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啊。我要喊人了。”
鄭情氣她仗勢欺人,蠻不講理,不給她點教訓,自己心裏不平衡。他揚起巴掌,就要扇向她白嫩嫩的俏臉。這一巴掌下去,肯定會慘不忍睹的。
小倩想起她也學過女子防狼術的,身子一轉,猛踢鄭情的腰部。鄭情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會這手。不過你這防狼術對我來說沒用。因為我是老虎。”
鄭情隨手一抓,就將小倩的腳腕抓住,一抬一推,小倩立足不穩,向後倒去。小倩啊了一聲,不想挨摔。鄭情一把摟住她的腰,懷裏飄着香氣。她的腰挺軟,皮膚挺滑。
小倩罵道:“大色狼,你想幹什麼?”俏臉緋紅,眼神慌亂,是遇到真色狼的那種反應。
鄭情望着她漂亮的臉蛋,隆起的胸脯,突然有種衝動,想將她按倒,隨心所欲。便說道:“我想干*。雖然*這貨色差些,也勉強能用。”
小倩又怕又羞,又氣又悲,顫聲道:“你別亂來啊。你要敢那樣,我男朋友饒不了你的,將你剁成餃子餡。”她用力掙扎,奈何摟她的胳膊鐵箍一樣纏定了她,使她沒法掙脫。
鄭情嘿嘿兩聲,說道:“你男朋友幹什麼的?很厲害嗎?”
提起男友,小倩的恐懼少了幾分,說道:“他是警察,還是本市的散打冠軍呢。你要是遇上他,他打倒你,就跟打死一隻蒼蠅一樣容易。”
鄭情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瞅着她腥紅的雙唇,說道:“那好啊,有機會會一會他。打倒他之後,讓他親眼看着我怎麼脫你衣服的,怎麼干你的。那場面一定挺帶勁的。你說呢?”他故意眯起眼睛,舌頭舔唇,作出色狼模樣。
小倩身子發抖,罵道:“你這個人好野蠻,好變態啊。你可別做夢了。你的功夫是不錯,打倒我們算不了什麼的。我男朋友才是真功夫。他的功夫比你強百倍。”她憤怒的樣子,也令人心動。
鄭情調笑道:“你說的是床上功夫嗎?我不比他差的。要不,咱們試試。”一低頭,眼前的一幕讓他口乾舌燥,想幹壞事兒。原來他一隻手抬高她的腿,她的身體後仰,裙子口朝上,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裏邊的風景。
那是條白色的小內褲,綉朵紅花。因為薄,絨毛隱約可見。映着她的兩條如玉美腿,那部位微微隆起,帶着幾分自豪,並散發著青春女性的氣息。
鄭情一呆,連忙將目光移向她的臉蛋,隨後又很自責。自己怎麼會是這種人呢?我不是色狼,更不是淫賊。我是個有正氣、有道德的男人。
小倩見此,臉上大羞,用力掙扎着,說道:“你別看,那裏不是給你看的。你沒有看的權利。”
這話激起鄭情的豪氣來,笑道:“我不但要看,我還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更高超的床上功夫呢。”放下腿,將她打橫抱起來,向室內的一張桌子走去,臉上帶着淫笑。
小倩雙拳擂他胸脯,罵道:“大色狼,大淫賊,你根本不是人。你說過不想干我的。”說到後邊,心裏生出一種不滿。
鄭情嘿嘿直笑,清秀的臉上全是色情,說道:“我是說過。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覺得你挺漂亮,挺迷人的。我相信哪個男人都有干你的興趣。你別怕,我這個人挺溫柔的。干你的時候,一定讓你舒服得骨頭變麵條,還想再來幾次。”
小倩又急又氣,胸脯起伏,瞪着他說:“你,你,你。。。。。。”頭一歪,竟暈過去了。
鄭情確定她沒事兒,將她放在桌子上,說道:“小丫頭呀,怎麼這麼不經嚇呀。我只是逗你玩罷了。你就是真想讓我干你,我還得考慮一下呢。我可不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你以為男人個個都是色狼嗎?真是自作聰明。”
他轉過身,向地上那群朋友說:“你們照顧她。告訴她,以後看人要一視同仁,別再狗眼看人低了,更不要說謊。想找我報仇,以後應該有的是機會。”
那些人怕了鄭情,異口同聲地說:“是。”
彪哥費了好大勁兒才站起來,一抱拳,滿臉敬畏地說:“請問大哥尊姓大名?小弟李彪。”
鄭情面無表情地說:“我叫鄭情。讓小倩記住了。她男朋友不是厲害嗎?只管找我。”
彪哥問道:“那你住什麼地方呢?”
鄭情被難住了,他現在還沒有住處呢,學着江湖人的口吻,說道:“我四海為家。”拉開門,大步而去。門外依然是豪華和熱鬧,天色暗了下來。
鄭情茫然地走在人群中。回想剛才的行為,心裏有點內疚。他認為自己打架是沒有錯的,但用粗話嚇唬小姑娘,實在有些過分。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又再次想要犯錯呢?不應該呀。
他在人海中漂泊,走累了便到路邊的長椅上坐坐。望着密集的群,狹窄的天空,對比一下鄉下的青山綠水,草坡牛羊,以及一望無際的田野,覺得這是兩個世界啊。
今晚宿在何處,還是個問題。管它呢,反正離家鄉越遠越安全,煩惱會少許多。
在天黑之前,他來到路邊一個小花園裏。裏邊人不少,都是來散步看花的。花香陣陣,沁人心脾。不知怎麼的,鄭情一下子想起剛才那香艷的一幕了。那個叫小倩的內褲下也有一朵花呀。女人是花,也許不只指臉蛋?
自己心上人的花他見過了。人家說一個女人一個樣兒,這個小倩的不知道啥樣子。
他暗罵自己下流。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世界廣大,包羅萬象,想啥不好,非要想臍下三寸之地呢?腌臟,噁心,不可救藥。
他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感受着都市的花香和人氣。省城比鄉村內容是豐富多了。難怪那麼多的人都愛往鄉下跑呢。自己的心上人也是那德性。想到她就想哭一場。
他一臉的惆悵、失落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個老頭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老頭穿着淺色半截袖,滿頭白髮,圓胖的臉,酒糟鼻子,腰有些駝,背着手慢走着,臉上帶着愁容和悲涼,彷彿剛經歷過什麼‘悲慘世界’似的。這表情和鄭情有相似之處。
這老頭在鄭情旁邊的一把長椅上坐下,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是那麼落寞,又那麼孤獨,象被人遺棄了似的。
鄭情轉頭瞅着他,望着他稍黑的胖臉,竟有了上前搭訕、攀談之意。他站起來,又猶豫了。他心說,素不相識的,那樣做是不是不好呢?再說自己在外交方面也挺笨的,會不會冷場和沒趣呢?
這時候,那老頭冷不丁身子一歪,倒在椅上,又撲通一聲,從長椅上滾落地上,身子不動,不醒人事兒。
跟前的人都呼地一聲,將其圍了起來,議論紛紛,但沒有人肯上前扶他一把。鄭情擠進人群,大聲道:“快把他扶起來呀,送醫院吶。”
有人說:“小夥子,你別傻了,誰敢扶啊。”
有人說:“可不是嘛,得有多少把那事了?你把人家救了,人家不感謝你,還訛你一把,說是你害的。”
有人說:“這年頭啊,雷鋒不能當。誰當雷鋒誰**。”
鄭情也明白他們的顧慮。他從電視上也看到不少那樣的報道。可是讓他袖手旁觀,他是做不到的。他說道:“咱們都是人吶,不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他將老人抱了起來,抱到長椅上躺着,還叫道:“大爺,大爺,你怎麼樣了?”
老人的眼皮動了動,眼睛睜開一縫,嘴巴張開,費了好大勁兒才說:“老毛病又犯了,快打電話找司機。電話我兜里有。”他的聲音很小,說每個字都費力。
鄭情要不是挨得近,根本聽不到。他從老人兜里掏出手機來,那是最便宜的大字手機。打開通訊錄,很容易找到‘司機’兩字。
撥通之後,鄭情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那司機喊道:“你們在什麼位置呀?家裏人都急瘋了。”聲音震耳欲聾。
鄭情哪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呀?旁邊有人提醒道:“這是和平花園。”
打完手機,塞回老人兜里。鄭情長出一口氣。\');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