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二虎相爭
胡麗情騰地站了起來,望着房門說:“鄭情啊,這會是誰呢?”她的臉上帶着幾分緊張。她很擔心那個王八蛋老闆來找麻煩。那一腳踢得可不輕啊。
鄭情從不來怕暴力,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老婆,你別怕,一切有我呢。”胡麗情的臉一熱,啐道:“臭小子,占我便宜。回頭跟你算帳。”
鄭情走到門口,大聲問道:“誰呀?幹什麼的?”
一個粗糙的聲音響起:“我是周賓,是找胡麗情的。她踢了我們老闆一腳,也不能就算了。”
鄭情回過頭瞅胡麗情,只見她向自己直擺手,一臉驚慌。鄭情對她來了個飛吻,然後說道:“好,找茬的儘管進來。我這個人就喜歡打人。”一伸手,門開了。
門外衝進三個大漢來,都是象高頭大馬形的。一見他們,胡麗情的第一個動作就想跑。可是她的性格並不是弱的。她強自鎮定,對着為首的人說道:“原來是周哥啊。我還以為是強盜來劫財劫色呢。”
為首的漢子生着一張紅臉,下巴上留着短須,穿着寬鬆的褲子。他說道:“周小姐,咱們老闆找你去一趟。你那一腳簡直要了他的命啊。”
胡麗情忙問道:“那他死了沒有?”
周賓回答道:“當然沒有了。得了,不用多說,跟我去。”
胡麗情見鄭情泰然自若,臉上泛着興奮的光,知道他的實力,自己的底氣也足了,哼道:“我憑什麼去呀?我不去。我也是受害者。如果他不是要強姦我,我怎麼會踢他一腳呢?他還欠我工資呢。”
周賓說道:“那正好,正好去和他算。”
胡麗情脖子一伸,說道:“那可不行。想找我算帳,讓他親自來。”
周賓說:“他受傷了,行動不方便。”
胡麗情雙手掐腰,象個惡女,說道:“那沒關係,找個擔架抬來就是了。”
鄭情聽了,忍不住哈哈笑了。這個姐姐啊,一舉一動都叫人覺得美麗動人,還活潑有趣。
周賓被說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個箭步,伸手就抓胡麗情。鄭情看得真切,連忙擋在胡麗情的身前,說道:“哎,有話好好說,別動粗啊。大家都是斯文人,有理講理。想打架,我可不怕這事兒。”
周賓縮回胳膊,他後邊的兩個弟兄可不幹了,說道:“周哥啊,跟他們廢什麼話啊?老鷹抓小雞,抓起來就走。老闆還等着呢。”
鄭情哈哈大笑,笑得非常自信,說道:“好哇。你想抓人,先把我放倒。”
周賓直視着鄭情,這個清秀瘦削的帥哥,怎麼看都不象是練家子。他問道:“你是胡麗情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替她出頭?”
鄭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深情地瞅了胡麗情一眼,才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在一起住半年了。”說著,露出色色的壞笑。心說,這口頭上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胡麗情聽了,睜圓了美目,狠狠地瞪了瞪他,並沒有當場反駁。畢竟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周賓嗯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們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逃可是不行的。我們老闆人脈廣泛,朋友遍及黑白兩道。胡小姐想逃能逃到哪兒去。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和老闆商量解決。”
胡麗情哼了一聲,從鄭情的身後過來,還不忘了在鄭情的腰上狠掐一把,疼得鄭情直皺眉,差點叫出聲來。這個狐狸精姐姐,下手真夠狠的。不就是占點語言上的便宜嗎?你還能缺塊肉嗎?換個女人,讓我揩油,我還不一定理她呢。等他們走的,非修理你不可。
胡麗情說道:“他想找我算帳,我還想找他算帳呢。他想強姦我,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回去告訴他,他就等着坐牢,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周賓見胡麗情說得一本正經,也愣了愣,但他思考一下,說道:“這麼說,胡小姐不肯和我去了?”
胡麗情說道:“不去。我今天沒有空。”抱着膀,目光斜視,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鄭情摟住她的腰,說道:“是啊,我們今天很忙的。我們要逛街、購物、喝咖啡,晚上還有社會名流請吃飯,還有明星請吃燒烤,還有市長請我們上夜總會。晚上回來也沒空,我們還要熬夜造小人呢。”這話一出,周賓臉上帶出笑容來,後邊的兩個弟兄乾脆笑出聲來。
胡麗情聽他前邊的話很受用,可最後一句令她大羞,這個混蛋,色狼,誰跟你造小人啊,你又不是我男人。她氣得抬起腳,照他的腳尖踩去。
鄭情料到沒有好下場,連忙閃身躲開。胡麗情朝他狠瞪了一眼。這一眼又俏皮,又嫵媚,令他熱血沸騰。
周賓點點頭,說道:“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只好動武了。”
鄭情兩眼放光,面對着周賓笑道:“好哇。你早說了。我最喜歡把別人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了。那種感覺,就象是當了皇帝一樣爽。”
周賓後邊的兩個弟兄不幹了,嚷嚷道:“你才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呢。”都舉起了拳頭,眼珠子快冒出來了,要吃人的樣兒。
周賓向後擺了擺手,說道:“那咱們就動手。”這是向鄭情說的。
鄭情站得筆直,面帶微笑,說道:“慢着。先說說,我打贏怎麼辦?”
周賓爽快地說:“你打贏了,我們走人。我再不來找胡小姐的麻煩。如果你輸了,對不起,跟我們走一趟。”
鄭情大聲說:“好。不過嘛,我要是贏了的話,我會去找你們老闆。他欠我老婆的帳還多着呢,得好好算算,看他得賠多少錢。想溜沒門。不過嘛,今天確實沒空了。”
周賓點頭道:“沒問題。咱們上哪裏打?”
鄭情看看屋裏的大廳,說道:“就在大廳打。如果到下打的話,你被我打得抱頭鼠竄的,大家看到了,也不好看,以後你還怎麼在社會上混,給人當保鏢呢?”
周賓聽了笑了,說道:“那就多謝你了。”走進大廳,雙臂張開,擺出一個迎敵的架勢。
胡麗情過來,將鄭情拉到那邊的小屋,悄聲說:“跟他打,你可得小心點。他是我們老闆的保鏢,是學武多年的。聽說在本市,沒幾個人能打過他,你可不要大意了。我的命運可掌握在你手裏了。”
鄭情見她一臉的關心,心中一盪,說道:“你放心,我的情姐姐。如果我連他都擺不平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和你晚上造小人呢?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提這事兒,胡麗情就火冒三丈。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可惡啊?老佔便宜。原來他是個大色狼。
胡麗情瞪着他,說道:“你呀,真煩人。當著那麼多人面胡說八道,讓我以後怎麼嫁大款呢?我還得釣大魚,爭取一下子掙到三十萬呢。”
鄭情聽了不舒服,猛地摟住她,在她的紅唇嘖地親了一口,說道:“好啊,你去找大款去。我會告訴他們,你肚子裏已經懷上我的兒子了。”說罷,揚長而去,走向大廳。
她的唇真香,真軟,真甜吶。要是能經常品嘗就好了。
胡麗情被他給造蒙了。這親吻就夠受的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親她的嘴兒。可以說,這是她的初吻。雖然談過戀愛,交過男朋友,都往往是沒等進一步發展呢,就已經‘拋錨’了。象鄭情這樣,敢於認識一天就摟着她親嘴兒,還是第一個。這小子,真可恨。
她摸摸自己的紅唇,那麼熱,那麼乾燥。一顆芳心對他是又恨又愛。這當然不是愛情的愛,而是好感。她喜歡他拳打腳踢的風度,喜歡他的大俠風采。可是這個人幹嘛要勾引自己呢?昨天自己挑逗他,他羞得直縮縮,今天他反過來逗自己了,看來以後和他相處要有分寸呢,不然的話,很容易**的。
回頭再說鄭情,站在周賓對面。周賓的兩個弟兄靠牆站立,給他助威。
鄭情拱拱手,說道:“請。”
周賓表情凝重,說道:“小心了。”身子向前,雙拳打向鄭情的臉。這拳不緊不慢,非常輕鬆。
鄭情伸指去抓。哪知,周賓拳到中途,改拳為掌,削向他的兩肋。等鄭情去護兩肋時,他的雙掌又突然擊向鄭情的心窩。
鄭情儘管身經百戰,也是對他佩服。一招之內,變化無窮,節奏變化,身形也隨之大變。
雖然躲過了他的進攻,鄭情也顯得有點手忙腳亂,心說,這個周賓不可小看吶,確實不是普通的保鏢。
為了化解自己的不利局面,鄭情身子後退,讓出空間來,自己好全力施展。那周賓跟了上來。鄭情猛地出腳,踢向他的胸口。周賓連忙出掌擋胸,且五指為抓。
鄭情也是突變,腿一低,改踢他的跨下了,又快又准。周賓也真是了得,身子突地平退半步,使這必中的一腳落空,只離跨下一寸的距離。
鄭情忍不住誇道:“好功夫啊。”
周賓雙拳護胸,額頭出了冷汗,說道:“你也很厲害。”他心裏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若不慎重,非栽到這兒不可。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