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虛空寂寞無人識

茫茫虛無縹緲的人影,感受着天地之間錯亂的時空扭曲,歪歪斜斜的圖景,像是千萬條不規則的線條四射,恍惚之間似乎存在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一句話兒,在海兒內心響起:我是誰,這裏是哪裏兒,我要到哪裏去。周圍的虛影對於海兒來說就是彩色的空氣,只能看到,卻無法觸摸到,海兒看到了森林中的綠鳥,想撲上去抓住他,但是海兒是撲上去了,抓在手裏的只是空氣罷了,小鳥還在圖畫裏愉快的飛行着。海兒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要去哪裏兒海兒不知道,海兒只是本能的知道,海兒的下半身目前就是用來走路的,只要是腳步在走周圍的景象就會變化,走的快變化的快走的慢變化的也慢。

海兒走累了,眼前看到了自然萬物的樣子,看到了許多不像自己的生物,也只是看到,可以感受到,但是卻怎麼也聽不到。繼續走吧,這片美麗的原始森林,高山流水大川巍岸,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沒有任何強加的意志在森林裏。心靈靜空,感受到了自然帶來靈魂深處的洗禮。再往前走,海兒看到了黑暗,前面就是黑,沒有一點的光亮,身後的大自然消失不見了,眼前沒有路,也不知道路的方向在哪裏,無盡的黑暗,沒有色彩的黑暗,寂靜,冷漠的寂靜,和自然的寂靜不同,自然的寂靜是放鬆式的,這黑暗的寂靜確實壓迫式的。海兒沒有猶豫,繼續往前走,因為海兒現在沒有選擇,往前也是黑暗往後也是黑暗,內心想着,也許,在不遠處,就可以走出黑暗,目前唯一的光芒,就是海兒心中的光亮。越往黑暗深處走,內心是恐懼的,你的身體被黑暗全部包圍着,你的眼睛和耳朵都是無用的,只有感覺還在,海兒走的很慢,雙手在胸前摸索着前方的黑暗,慢慢地海兒習慣了黑暗,感覺對黑暗的畏懼忽然成為了內心的憐憫,也許,孤獨,脆弱,本來就是自己與身俱來的,又為什麼要感覺到害怕呢。也許都喜歡熱鬧,都喜歡人群,但是總歸會回到本源,本源是什麼,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光着屁股來,穿着衣服走。本應該如此,那還有什麼畏懼,那還不都是一樣的嗎。慢慢的海兒加快了腳步,前方摸索的手臂再次的隨性擺動,看到與看不到又有什麼區別呢,看到了和沒看到,該發生的事情還不是也會發生,天地萬物,緣起緣滅,本來就是規律,順其規律,為何卻如此困難。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只不過是用自己的眼睛去欺騙自己的內心罷了,耳朵長在眼睛後面,本來的功能就是聆聽,用心聽到的,也許會多一點真誠相待。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卻假不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只不給是你自己欺騙你自己的一種方式而已,你說真就真,你想假就假,不都是你自己說了算嗎。身體在流血,你會感覺到疼,外人看來,你肯定是疼,但是你自己卻沒有知覺,你說,你會不會感覺到疼。華麗的外表下,無數人羨慕你的成功,光鮮亮麗,美麗動人,是無數人心中的神,崇拜者,追求者,愛慕者,許許多多。但是你不吃飯會感到飢餓,你不睡覺會感覺到沒有精神,你生病的時候要吃藥,你難過的時候會流淚,你空虛的時候會寂寞,你無聊的時候想讓人陪伴。一明一暗,一真一假,又有誰能分辨出對錯是非。今天的你在台上成功了,你就是成功了,走下了台,你就是失敗者,就是失敗了。愛你的人你不愛,不愛你的人你愛的死去活來,索性找一個你不愛她他也不愛你的人也許這才是最完美的婚禮。

海兒內心深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道路和信念,只有往前走,不回頭,才是目前已經想要的所有,不管對錯是非,世上本來就沒有這些東西,只不過後天產物罷了,知書達理,明理知過,無非就是遵循自然規律演變出來高級生物的智慧,自然真的有規律嗎,誰也不敢把話說的死死的,順其自然,什麼是順其自然,沒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真確”答案的。現在在虛空中遊走的海兒沒有記憶沒有時間概念,原來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最少一個的虛空,當需要打開的時候,就會打開,讓你自己感受到虛空之中帶來不同程度的洗禮。突然海兒眼前的景象終於又變化了,圖像中的少年和海兒長的一模一樣,少年在鬧市中奔跑着,追打着周圍的玩伴,海兒突然一驚,圖像中所有的人都和海兒一模一樣,剛剛出生的小孩,美麗動人的孕婦,被別人打倒在地上的老人,還有哭泣的少年,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這些都是海兒自己。疑惑,迷茫,感嘆,一切沒有答案的答案出現在了海兒的腦海里。我到底是誰,我要去哪裏。這畫面有些悲慘了,海兒無數次的想把畫面里的自己救起,但是都是空,看到卻無能為力,不管是真與假,都是海兒本心本能的去做一些事情,即使知道是在虛空之中,但是做與不做,完全都是你自己的意願,意性而為。

獨白默默地看着一動不動的海兒,海兒的身體已經被獨白整理乾淨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遊歷,海兒的皮膚是黝黑了一些,但是肌肉卻也長的還算結實,獨白看着沉睡中的海兒,內心無比的着急,在這片不大的山洞裏面,就這樣獨白獃獃的守護了海兒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了,海兒氣息平穩,獨白知道海兒一定會醒過來的,這也算是一種對海兒的信任,也算是一種執着。獨白每天都要給海兒擦洗着身體,就在石洞裏的小片溫泉里,海兒是喜歡乾淨的,即使在遊歷的時候,也盡量讓自己身體乾淨整潔。海兒在夢裏說了無數次的夢話,獨白就這樣靜靜的聽着,獨白嘆氣說,唉,你海兒到睡的香,這都睡了多長時間了,怎麼叫你你也醒不過來,之前你一直怕自己浪費時間,一直在催着我趕路,去心中的目的地,現在好了,我每天還要伺候着你,你說你不吃不喝的,就憑着你那微薄的靈力,你能撐多久,要不是我每天在溫泉里給你輸入靈力,你小子早就死兒~~。唉,不說了,你快點醒來吧,說悶話,真無趣。你的道理我雖然不懂,但是卻偶爾能感覺到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兒,有道理總比沒有道理強,你趕快醒過來吧,我們真不能留在這裏太久了,周圍那些未知的勢力,那麼多的眼睛盯着我們呢。要不是本大爺法力無邊,他們早把你吃了,不和你聊天了,我出去活動活動,順便給那些人表演表演,也好嚇嚇他們。

無數的勢力盯着海兒和獨白居住的山洞,這個山洞是綠堡女王額雅的領土邊境,屬於公共區域,任何勢力都可以進入和出入,也是真正的危險之地,額雅女王聽着探子回來告訴海兒和獨白的情況微微顫抖,海兒和獨白不都每次一起雙雙出入嗎,怎麼這麼多天過去了唯獨不見海兒出去洞口,難道這個裏面會有什麼問題。額雅無力的坐在綠晶石台上,眼中想着那個和她對話的黝黑男人。看着自己翠綠色的紗裙,不知不覺的跳起了曼妙的舞蹈,精緻的五官,再加上額雅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只要是男人都會對額雅起本能的反應,都會失神的看着,這片綠色仙境中飄飄起舞的美麗少女。黑暗地下,一位黑衣男子彙報着海兒和獨白的情況,由於懼怕獨白的實力,加上獨白在山洞周圍下了自己的神秘結界,黑子男子彙報的情況和綠堡探子的情況差不多。透過微微的淡青色的幽光,懶散躺在黑色石座上的神秘面紗人揮舞了一下胳膊,讓黑衣男子退下了。神秘面紗人,微微的一揮手,眼中,四周,都包裹着淡淡的幽藍色火焰。各方勢力幾乎都是在關注着這不知名,強大的獨白和海兒,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會不會引來千百年來未發生的團堡之戰。在公共區域內大規模的殺戮,可不是明智的選擇,除非你擁有別人畏懼你的理由。獨白活動完筋骨,周圍幾公里內的土地再一次被獨白洗禮了一遍,寸草不留,乾淨平整,只留下獨白光禿禿的洞口,顯得格外的孤獨。獨白滿意的轉身,又回到了洞中。神秘三人行在非常遙遠的遠山上飛落,氣喘吁吁的老者說,好強大的實力,即使我們在離他勢力範圍十倍選的地方都差一點有去無回了,他的實力恐怖到什麼地步了,我們是無法預測的,還好他對我們都沒有興趣,不然以他的實力,我估計整個森林大陸,他都不放在眼裏,可以像螞蟻一樣的捏碎咋們。少女不屑的說,爺爺,你不是說我們天族不是非常強大嗎,怎麼爺爺還要誇獎別人,等孫女長大了,肯定實力比那個白皙少年要強,那個少年倒是長的很白,不過距離太遠了,只是看到白影罷了。陌生老者對着身邊另一個少年說,怎麼樣,能感受到那個白衣人有何不同之處嗎。少年眉頭緊鎖,沒有回答。少女看着少年沉默了,少女似乎這時才對那個白影微微的升起了一點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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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使地女孩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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