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孤獨的旅行者

海兒這次算是可以放鬆一下了，獨白的毛髮也變的乾燥潔白了。海兒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和這怪異森林生物交流的方式都是靈智的交流，心靈與心靈的碰撞，就好像看圖說話一樣的。海兒今天第一次開口，對獨白說，獨白，我們這是到哪裏了，獨白傻了一會兒，低吼了一聲，海兒明白獨白的意思。海兒說，要不這樣，以後我們交流的話都用嘴說話，你也慢慢地學習着用嘴說話，這一路過來，也知道各個地方的嘴語都有點不同，但是整體來講，慢慢地也都可以學會，以後方便和其他平等級低靈智的生物交流，既然選擇了上路，那我們都應該有所改變。獨白又低吼了倆聲表示同意海兒的觀點。海兒說，今天呢，你用我們家鄉的話，說獨白倆個字，獨白是你的名字，以後別人問起來的話，你可以回答別人你叫什麼，最起碼有個代號，以後走失了還可以通過帶號來打聽一下。獨白有點不高興了，用大腦袋撞擊着海兒的身體，獨白在告訴海兒，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海兒笑了笑，然後呢，你在學會叫我的名字，我的稱呼呢不能叫奧賽國熬麒海王子了，以後直接叫我海兒就行了，之前的名字是父母給我起的，現在已經遠離故鄉奧賽國了，不知道我那些兄弟姐妹們怎麼樣了，他們之前也都想着出遊，唯獨父親和母親只同意我過了十六歲就可以遊歷奧賽國內，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非要到三十歲才可以開始遊歷奧賽國。現在算一算，在過幾年，我都快三十了吧，獨白你是和我一樣吧，記得母親說過，我和你是一天的生辰，獨白，你想念你的親身父母嗎，這樣算算你和我是異性親兄弟呀，我的父親母親也把你當孩子一樣看待，你小的時候也一直叫他們爸爸，媽媽，等你開了靈智，漸漸地了解到了你的傳承記憶，你才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本來叫，熬麒獨王子的，也是我父母給你起的名字，熬代表父親，麒代表母親，獨就是代表你自己。走的時候，母親也給了你一個百寶囊，你這小子，一口吞到肚子裏了，你是不是把它消化掉了。獨白用頭撞着海兒，低吼着，表達着自己是保存在肚子裏了，沒有消化。他說，海兒你的身體小，用特製的掛繩可以帶在脖子上，我的身體那個時候就比你高大的多，怎麼可能掛在脖子上，在說了，掛在脖子上也不方便攻擊呀。獨白用頭又在海兒的身體上來回的摩擦着。海兒看着獨白在撒嬌，心裏想，真不知道你這麼粘人，你的同類知道了會怎麼想，想想獨白暴力的性格，真和他現在的樣子差距好大，不是只有母性生物才有粘人的體性嗎，他到是很特別，看他在和異類戰爭時的霸氣，活脫脫的是王者風範，獨白在奧賽國的名氣可是比海兒大的很多，奧賽國一個海王子，一個獨王子。一個懦弱，一個強勢。一個總是微笑，一個總是冷傲。被獨白狂揍過的大型生物，一聽到獨白的吼聲都要屈膝，能離獨白多遠就離獨白多遠，獨白在奧賽國身體是可以變化的，但是都比一般的馬要高大，一來二去，海兒真不知道獨白真實的體格有多大了，每次海兒問獨白，獨白總會說不知道，反正現在是最小的了，有多大自己不知道。獨白得意的說如果自己變大了，怕把這個小城壓碎了，就你熬麒海這小身體，來上一萬個也不夠我牙縫的，還怎麼和你一起遊歷。海兒說，你熬麒獨也別得意，讓父母大人們知道了，一個小拇指就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你還得意什麼。海兒和獨白用靈智吵來吵去的，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獨白也沒和海兒動過手，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這麼一種狀態，奧賽國王和王后都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們都是國王和王后最疼愛的孩子們。

海兒看着獨白現在的樣子，有點好笑，可能是自己和獨白遊歷的時間太長了吧，自從離開奧賽國國界，他們變得更加的默契也更加的親切了，剛開始，海兒獨自離開奧賽國，並不想讓獨白和他一起離開，畢竟自己心中的謎團沒有答案也知道非常的兇險。在奧賽國，在那個和平的國度里，獨白肯定會非常的安全。當獨白出現在海兒的面前時，海兒對獨白一通的說教，最後還約法三章，一切都要聽海兒的安排，雖然獨白點頭了，但是獨白暴虐的性格，這一路上還是給海兒帶來了很多困擾。海兒一路上話越來越少，不知道自己對還是錯，迷惑，孤獨，脆弱，膽怯，倒是獨白傲慢的表現給了海兒無聲的堅定，也許沒有獨白海兒會死在剛出去不遠的路上，畢竟說教不是誰都明白的，你教育他，他不知道教育是什麼意思，只知道肚子餓了要吃東西，言語無法溝通，比比畫畫也不懂。海兒在他們面前就是食物就是可以吃的東西。在海兒餓的時候，會把周邊可以吃的果實或者石物吃掉，在吃的時候，海兒也沒有問過這些食物，讓不讓海兒吃，是否也在和海兒說話，是否也會說著海兒聽不到的說教。本能到底有沒有錯，錯在自己還是在本能上，今天感覺對的事情，怎麼會到了明天就是錯誤。你的世界他不理解，他的世界你沒有見過，你想的多了，他根本沒有想過，他想要的你卻沒有給，你知道的好動西都給了他，他卻不愛這些東西。理解還是誤會必須建立在平等的時候，必須倆個立場都差不多的，思維和心靈差不多的，才可以有效果的說教與被說教。海兒不去想那些事情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都在於自己的目前狀態，現在認為對的，就是你自己的對。以後再認為是錯的，就是你以後自己的錯。

獨白開心的學着海兒告訴他的那幾句不理解不明白的發音，獨白現在越來越能理解海兒的意思了，也許只有同行共同的生活，才可以讓對方更加理解你的思維模式和內心深處的想法。也許這就是一句奧賽國的古話，真假在彼此的內心，對錯在別人的嘴裏，愛恨在時間的車輪，生死在空間的輪迴。

海兒對獨白說，走吧，前面的森林開始有綠色了，這一路走來，感覺前方的路也變得沒有那麼的怪異了，就好像是在奧賽國內的森林那樣的了。海兒在前面走，獨白在後面跟着，一路上飛起了不知名的鳥類和昆蟲，鳥很漂亮，但是身體普遍都比海兒的身體大很多，也許他們看到外來生物后驚慌失措，或者是看到了海兒身後的獨白。海兒看了看獨白，獨白得意的低吼着，不遠處，看到了有石屋，有樹屋，還有其他異類的植物屋。海兒走的很近很近的時候，前方出行了瑟瑟發抖的和海兒差不多的行走生物，對着海兒咿咿呀呀的說話，海兒聽懂了，畢竟走了這麼多的路，也學會了各種各樣的話語音色，海兒也咿咿呀呀的說著話。原著生物看着獨白說，你可以通過，這個大白獸不可以通過，像他這樣的獸類，肯定現在非常的飢餓，會把我們都吃了的，我們真心接受不了他繼續前行。海兒對獨白說，獨白，你把自己變到最小。獨白說，我要是變到最小，估計你也會看不到我的，我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變化的靈力我更加厲害了，就你這個小身體，在怎麼變化都是沒用的費材，和他們也一樣，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也吃掉。正好今天我餓了，把他們全部都吃掉算了。海兒無語的看着獨白，他知道，獨白也聽懂他們的話了，只是不會表達而已。海兒對獨白說，你現在立刻馬上變得和我差不多大，而且，你還要學習着我的樣子變化，獨白不屑的看着海兒說，你的樣子，這麼丑，衣服也沒有，都是破的，我才不要呢，要我變化也可以，但是呢，你得讓我好好和他們玩玩，只是調戲一下他們而已，不會吃了他們的，我現在開始變化了。一轉眼，獨白和海兒變化的一模一樣了，只是獨白的衣服是白色的皮毛，膚色比海兒白的不是一點半點，一黑一白，現在在看看海兒，海兒感覺自己才是野獸。看着獨白的樣子，這不是自己在奧賽國的樣子嗎，感慨萬千。原著人開口說話了，你那個白獸哪裏去了，這個白毛人是誰，怎麼和你一模一模，不對，是比你好看的多，和你長的也不一樣，我剛剛看錯了，就像我們這邊的精靈王子一樣的，不過，他頭上的獨角倒是很特別。獨白得意的笑了，海兒說，那個你們看到的白獸其實就是這位精力王子自身的一團白氣，現在他現身了。原著村民倒頭就對着獨白下拜，說不知道是哪位精力王子到來，他們馬上去招呼其他村民來接待。看着村民們不再懼怕海兒和獨白了。剛剛站起來的村民，被獨白一個哈氣兒就吹到遠處了，村民都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都各自照着村裡長老的意思跑開了，村長看着獨白，傻傻地問，你們是哪裏來的王子和僕人。獨白又笑了，獨白得意的說，僕人，給本王子揉揉腿，這一路走來怪累的。海兒不理獨白，對老人說，我們是遊歷到此的，不方便說，長老，你這裏可有避體的衣物，給我換洗一下。老者笑着說，你的衣服都這樣了，還換洗什麼，一會兒，就給你幾件我們的衣服。老者笑着在前面帶路，指引着海兒和獨白往前走，海兒和獨白坐在了石頭上，老者跑着像另一位村民咿咿呀呀的說著些什麼。獨白對海兒說，看吧，這就是你相信的人，現在讓那個小不點去找救兵呢，要不我把那個小不點吹到我肚子裏，正好也餓了。海兒沒有說話，海兒也能聽到他們說什麼。海兒的能力超乎了想像，只要是海兒想聽到的聲音，不比獨白差。老者回來了，海兒說，長老，我換洗的衣服帶來了嗎，我們一會兒就離開了，長老詫異了一會兒，開心的說，剛來此地本想多留你們幾日的，既然你們要走，肯定還有要緊的事情，這是衣服和食物，倆位慢走。海兒和獨白走的很遠了，聽到小不點和村子咿咿呀呀的說著話。村長說，他們必定不是普通人，既然人家沒有把我們吃了，我們又何必把他們吃了呢。再說了，即使把精靈軍找來，怕是也很難吃掉他們把，既然他們往精靈城去了，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吃不了他們，他們肯定也會被其他精靈吃了，畢竟在精靈的地界上，異類就是食物，這也算是一種生存之道吧。走吧小子，雖然他們真不是壞人，但是國家不同，必定規定不同，咋們也沒有辦法改變，放他們走一來我們沒有實力留下他們，二來我感覺那個僕人的善意是那麼的強烈，是那個僕人打動了我。如果不是的話，即使咋們所有人都被吃了，也得守護咋們自己的國度，希望他們的善意可以順利的離開精靈綠的國界吧，戰爭就是不同國家，內戰總是會平息，但是外戰，永遠都不會停止的。除非未來沒有國家吧。海兒和獨白聽着村長的話，獨白說，我回去把他們吃了算了，我們現在暴露了，他們不比我們來時的異類的靈智。能說出這話的，我感覺真不比你差多少。要不我變大，把精靈綠都吃了算了，反正我能吃的下。海兒對獨白說，如果前方真的是很危險的話，你不要管我，馬上返回奧賽國，永遠也不要再出來了。獨白不屑的看着海兒，說，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你海兒真是傻，他們不是說異類就是食物嗎，我們變成他們的樣子不就可以了，看我獨白聰明吧。海兒沉默了，一會兒說，走吧，也許最初的樣子是最美麗的，你也不用再變化成我的樣子了，你最初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用最真的自己去表達最真的自我，尋找夢的方向，我是不會停止的，我是海兒，我應該用本來的面貌去繼續前行。獨白笑了，說，你應該看看我，我才是你原來的樣子，現在的你，就是山野里的野人。我呢，以後就不變化了，除非是戰鬥狀態或者你想讓我背你的時候，我感覺現在的樣子很好，雖然和你原來的樣子差別很大，最起碼也有點相似。我喜歡戰鬥，只是擔心你罷了，既然你都不怕，我幹嘛怕呢，我還樂意如此。海兒無奈的看着獨白，獨白的樣子確實是海兒剛剛離開奧賽國開始遊歷奧賽國內的年輕的樣子。獨白用手摸着海兒的身體，獨白感覺很好玩，不停地摸着海兒的身體。獨白說，你現在的衣服倒是比之前的好很多了，最起碼能把你的重要部位都蓋起來了，不然的話，看着害羞呀。獨白髮出低吼的笑聲，這也算是海兒看到獨白獨特的笑聲，原來，獨白也是會笑的，只是笑的那麼的奇怪，那麼的不像笑，說吼叫更恰當一些。海兒和獨白繼續往精靈綠的城堡走去，一路上，生物有的遠離他們，有的往他們身上亂聞，可能海兒身上的味道太特別了吧，那些兇狠的生物口水流了很多，但是聞過後都又遲疑不決，又都退去了，獨白不屑的看着它們說，海兒，我沒有亂來吧，這一路上，我可算也是有長進的吧，你說不動，我還真沒動，就算你讓我動，那我還得看我自己的心情來。我現在越來越像你了，也能理解一些你那種懦弱的思維模式了。海兒沒有回答繼續一步一步的走着，前方因該快到了，精靈綠城周圍都是綠色的霧氣，海兒對獨白說，獨白，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要逞強，我讓你走你一定要走不要不離開，你的實力我也知道，可是我的實力你也清楚，我如果有什麼不測，你不用擔心我，我都會解決好的，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情的，你和我都有母后給的錦囊，我知道我們都會有感應，所以你一定要放心的離開，我們可以繼續用靈力交流。獨白沒有回答海兒，因為獨白也感覺到了綠霧裏神秘強大的支配力量。海兒又說，這一路走來，我身體的狀況都是根據周圍環境在不停變化的，你卻獨來獨往，還保持着原來的金白毛髮，現在或者未來生死不知，我希望你也可以隨着周圍環境的變化，身體狀況也要變化，父王和我們都說過，不管是什麼生物，都是有保護色的，一來是同類的識別標誌，二來可以適應複雜多變的環境修鍊自身，這一路上，我的精靈變化比你多，即使我不吃靈智生物，也比你多很多，你吃了那麼多靈智生物靠他們的血液增加靈力，既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應該變得和我一樣，學會適應，不要再獨斷獨行了，就算我求你的第一件事情。獨白看着海兒，沒有說話，思考了一會兒，獨白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變得和周圍顏色一樣的色彩，獨白放棄了靈力支撐的身體。過了一會兒，獨白對海兒說，我發現我身體開始吸收周圍的靈氣了，這種感覺之前沒有過，很舒服，而且，剛剛對着綠霧的恐懼感沒有了，反而是親切感增加了。走，海兒，我們現在就進城，估計照現在的速度，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走到那座城堡了，原來釋放自己很舒服，空氣很好，感覺是身體的解脫，不用再守着自己的執着固執偏見傲慢了，感覺適應環境才是真實存在，海兒，我感覺我的靈力現在已經比之前大很多了，而且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剛剛畏懼的城堡國王撕個粉碎了，走，我們去把他滅了，這憋屈的感覺太鬱悶了，都忍了這麼久了，害得本王子差點失魂，他和我們的父親母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我估計我們的父親奧賽國王來的話，不用一個哈氣就可以收拾他，也不用奧賽國王來，讓我們的叔叔阿姨們來，一個手指就可以收拾他們了。不，也不用叔叔們，我估計隨便一個黑甲衛兵就可以了。海兒看着獨白用剛剛開始學習的奧賽國國語咿咿呀呀的開心又激動加憤怒的說著。海兒說，記住我剛剛和你說過的話，如果我遇到不測，你必須返回奧賽國，永遠也不要再回來。獨白沉默了，跟着海兒一步一步的往精靈綠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