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來人

儘管昨晚很尷尬，回頭一想他們本是夫妻，這種事早晚都會遇到也沒啥好羞。倆人雖心有彆扭，但還是坐在一起吃飯。空氣中傳來的就只有清脆的碗筷相擊聲，連他們的呼氣聲都有意放的很輕。

“我”倆人同時說。接着互相對望一眼又急忙低頭，周沫沫左手從飯桌上挪下，揪起一塊衣服使勁捏着，話已在嘴邊可她還是說不出來，生怕自己的聲音打破這寧靜。之前被公孫盛親她都沒當回事，只是一想起這事她的臉就開始發熱。

公孫盛的尷尬不比周沫沫少，他還是先出口“等過了今晚你再回去”周沫沫的反應令他大吃一驚，原本他想周沫沫一定會不同同意，哪知道她就淡淡“嗯”一聲了事，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再為這事兒操心。

一整天周沫沫自個坐着，也不吵也不鬧，連珠煙與她說的話也是左耳入右耳出，想魔障了。公孫盛命暗衛牢牢圍住梨院，與周沫沫的暗衛一起，把守住梨院東南西北。這時的梨院更像個牢籠，密不透風的牢籠。

一個晚上該來的人不差半個，這時的王府除了梨院內的周沫沫與珠煙，還有那些個暗衛基本上王府的人都已不在王府。空氣中飄着濃濃的火藥味，只等一個導火線便可點燃。昨夜一場廝殺，屠留屍首，濺灑大地，傾倒斬斷樹枝都不存在，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晴方瀲灧。

連被砍的支樑柱都換成新的，其他的更是如初。“王爺做事可真利索，這要是換做我的話，還不得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修好如初。”輕飄飄的話卻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這人已是五十有六的人，他雙鬢夾雜着些許花白，坐在那兒就像普普通通人家的老爺爺，看上去情切和藹，目光帶有對事物的淡然。

公孫盛坐的高高的，嘴角噙着一絲絲淺笑，輕蔑掃過早場所有人“那是自然，本王如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稱得起是世間唯一公子嗎？你說是吧，柳前輩”公孫盛將目光投向柳牯。

“王爺說的是，世間唯一公子之稱也就王爺你能配的上，想如此小事對你來說不過是飯後一酌。”柳牯繼而“王爺乃世間奇才，擁有的都必然是要最好的，像什麼夜宵小點心自然是少不了，不如王爺賞我一塊。”

“真是不巧，本王最恨別人惦念本王的東西，哪怕是本王府中一粒微土。”他高揚下顎，盛氣凌人。

柳牯眯着雙眼，笑容不變“本不想惦念王爺的東西，只是受人之恩，當以義報之。我雖不想與王爺對敵，奈何物只有一件。不過依我看王爺不如將那塊點心送與柳某，柳某定會給王爺備上大禮，來感謝王爺。”

公孫盛站起來走到柳牯身邊，真誠地問道“真的。”“自然是真的，柳某怎敢騙王爺。”柳牯從容道。

他飛身而起，從樹上折下一枝柳條，掠去上面的嫩芽，輕輕往空中一甩，“瓮”一聲響起，他又回到主位上“柳前輩，你覺得着柳條的聲音悅耳嗎？”他說的很慢，眼神對着柳牯十分誠摯，眼中充斥着滿滿迫切。

柳牯明白公孫盛的意思，他無非想說即使是一枝小小的柳條，也能響出它的聲音，跟何況是他的點心。柳牯依舊面色容和“聲音是悅耳，可往往悅耳的東西最容易失去。”

“是嗎？本王竟不知有着一說，那本王到時要看看，什麼人有着膽子。”其中在場一些人都待不住，他們心怒“不過一個黃頭小兒，哪來如此狂妄語氣。”這些人都是久經江湖殺場，他們對公孫盛很是看不起，外面傳言他如何厲害，可是那究竟是傳言，他們不信，看着公孫盛眼神很是輕蔑。

柳牯對公孫盛有些了解也知道一些他的手段，今天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主動進攻。“王爺我們沒必要為這事爭執。”

“怎麼會，本王覺得很有必要。而且我想看看俠士能夠得着本王的點心”他手一揮，明處暗處的侍衛一擁而上“在場的一個不留”

沒了到公孫盛竟然這樣做，他怒聲“公孫盛，我本不想與你為敵，可你如此，那我們就試試”有了他的加入江湖之人漸漸佔了上風。而公孫盛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笑的更加濃郁。

要是他的人連這些個人都對付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留在王府。只是他此刻的心情變得極好，眼前的廝殺，一點都入不了他的眼。一眨鳳眼，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閃動，輕輕一笑，耀出光芒，他在心中說著“周沫沫，你如今都變成點心了。不知道你這塊點心，還有多少人盯着，不過爺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染指。你放心，你這塊點心，爺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