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以壽元換她安平
南岑皇納妃雖然納的低調但消息還是傳到了瀾滄境皇室的耳中去。
“哥,南竹寒梅太過分了,他當初可是答應我們的,除了姐姐不會再有其他女人。現在不但有了其他女人還成了貴妃,這算什麼?!”
傅蘇瀾君看完信后,只覺得怒氣蹭蹭蹭的往腦殼子上冒。
他姐姐才嫁過去多久,就納妃了,以後是不是要三宮六院跟他父皇一樣女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勿怒,明日你姐姐也該來信了,具體什麼情況你姐姐定是會說的。”
傅蘇瀾庭雖然也氣憤,但他感覺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況且,南竹寒梅不可能是個言而無信之人,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要是姐姐不說呢?”
姐姐信中多是報安不報危,當初就不該讓姐姐嫁過去的。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父皇身子有些不好,這件事不要讓父皇知道。”
瀾滄王身子骨越發的虛弱,傅蘇瀾庭心中更加憂心的是他父皇的身子。至於傅蘇瀾衣那裏雖然也擔心,但也是放心的畢竟傅蘇瀾衣遇事有她自己的主見。
君兒而今還不夠沉穩,而他並不想被約束在這宮牆中,父皇如果出事……他不敢想。
“哥,我感覺你近來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傅蘇瀾君點點頭贊同他哥的說法,瀾滄境的政事已經夠讓父皇煩的了,姐姐的事就不要再讓父皇去煩了。
“沒有的事,走吧,去看父皇。”
他看了一眼望着他略顯呆疑的傅蘇瀾君,言罷起身就走。
“哥,你等等我。”
等傅蘇瀾君起身他哥已經出了門。
“蘭堰國野心昭昭,本王只擔心衣兒。”
瀾滄王的宮中他正在跟自己的貼身宮人講道,他倒是沒有收到南岑皇納妃的消息,而是收到了蘭堰國給南岑國下戰書的消息。
“王上放心,公主是福澤深厚之人。況且打仗是男人的事,想來怎麼也是殃及不到公主的。”
宮人的想法很簡單,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公主只需要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就可以了。
“本王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她自幼在蘭堰國長大。而今蘭堰皇跟南岑皇對上,本王怕她心裏不好受。”
這兩個人無論誰死想來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王上,蘭堰國幾次刺殺公主,公主都是知道的!”
李德卻是覺得他們王上這是想多了,按照他的想法,蘭堰皇那是死不足惜。那麼多次刺殺若不是他們公主命好,誰知道公主現在……這試問誰會在乎一個要殺自己的人?
“衣兒重情,再則那些刺殺雖然是真的但也不全是真的,不然衣兒命再大也不能都躲過去的!”
有些事情遠不是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王上的意思是,蘭堰皇那是在保護公主?”
李德卻是有些不懂了,聽王上的意思蘭堰皇這是在保護公主?!
“算是吧!”
只是這樣保護雖然不傷及衣兒的性命,卻也夠衣兒吃苦受累的。
“他對衣兒有着其他情愫在,自然不會真下死手,但他父皇母后可就不會心慈手軟的。他若明目張胆的護着衣兒不但會對他自己不利,對衣兒更是不利。南岑國那次他是真想殺了衣兒,好在衣兒命大。
蘭堰國皇嗣多,他當了蘭堰皇衣兒便可以安然的以瀾滄境公主的身份活着。”
他人雖然在瀾滄境但蘭堰國發生了什麼事他都知道。
李德聽後跟着點頭面色依舊顯的有些疑惑。
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王上,大殿下跟小殿下過來了。”
一小宮人進殿行禮道。
“讓他們進來。”
說完后看向自己的貼身宮人。
李德瞭然將案几上自家主子沒喝完的葯端到了暗處。
李德才放好葯二人就進了殿中。
“兒臣給父皇請安。”
二人並排而進自是並排行禮。
“好好好,都起來。”
瀾滄王一手一個的將人扶起來,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滿眼的慈愛。
傅蘇瀾庭掃了一眼殿中位不可見的吸了下鼻子,他聞到了一股比往常更是要濃的藥味,心下不由更是擔憂。
“父皇,姐姐……”
傅蘇瀾庭拉住了傅蘇瀾君的袖子,搖頭,傅蘇瀾君便悶悶的住了口。
他差點忘了,哥哥說姐姐的事不要告訴父皇的。
“父皇身子可有好些?”
“庭兒放心,父皇身子漸好。”
傅蘇瀾庭聞言將目光移向了他父皇的貼身宮人李德身上。
“大殿下安心,王上身子暫時無礙。”
迎上自家主子跟小主子的目光,李德顫了顫心肝道。
“暫時無礙?”
暫時無礙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樣么?!
“父皇……”
傅蘇瀾君也感覺到不對。
“你們勿要擔憂為父的身子,你們跟為父來。”
打斷二人的問話與思緒一左一右的將兄弟二人的手拉上。
轉身之際掃了眼自己的貼身李德,一天話那麼多幹啥?!
李德收到自己主子的眼神低了低頭,又很快抬頭看自己主子走的方向他趕緊過去開門。
那是一道暗門外觀設成了壁畫牆,李德用上了內力才將門推開。
“你在外面守着。”
“是,王上。”
父子三人進去宮人守在外面,等他們進去後宮人將壁畫牆恢復回原樣。
走過一段暗道三人眼前之景可謂壯觀。
“父皇這是地下宮?!”
傅蘇瀾君驚訝的不能再驚訝,傅蘇瀾庭亦是有幾分驚訝之樣。
“哥,你可聽說過天下鍆?”
地下宮天下鍆,竟是在他們瀾滄境么?
傳說天下鍆知天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聽說過。”
傅蘇瀾庭點頭他不但聽說過還去過,只是他不想讓他們知道。
“這裏跟天下鍆沒有多大的關係。”
瀾滄王放開兄弟二人的手走在了前面。
沒有多大的關係也就是說還是有關係的。
天下鍆在七境九國之外,不歸任何一個皇室管。
推開一扇門,門內金碧輝煌卻是空無一人,只中間金色案几上放着一個錦盒。
瀾滄王面色嚴肅走到案幾前更顯的緊張。
“父皇?”
傅蘇瀾君看出他父皇的緊張上前就要去拿錦盒。
“別動。”
瀾滄王將他伸過來的手推開,在兄弟二人的目光中他自腰間掏出一副熊皮手套套在手上,套好手套后他才打開錦盒。除去手套后,才自裏面取出來一封信件和一根雪靈靈的白玉簪。
“天下亂,生靈塗炭,各自生死由天!戰亂中,一死一生均由天定;此白玉簪可保一生者安然。”
“父皇這是……”
“衣兒命運多舛自幼多劫,為父用壽元為換,求天下鍆鍆主司陽白玉給衣兒算卦,此物是天下鍆主賜定能保衣兒一命;庭兒你親自送到衣兒手中。”
他將白玉簪放進傅蘇瀾庭的手中。
“傳位的詔書為父已經下了,這會百官應該已經在政殿等着了。
君兒為瀾滄境新王,庭兒你為輔政王,你要好好輔助君兒;瀾滄境的子民為父就交到你們兄弟兩的手中了。”
瀾滄王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退去,就說這麼幾句話都感覺到吃力,他知道他的壽元在開始消去了。
“父皇,你感覺怎麼樣?”
兄弟兩一左一右的站在瀾滄王的邊上面露擔憂。
“你們放心,為父暫時無性命之憂,為父所求還未應驗。不過,這件事不要讓衣兒知道了。”
拍拍兄弟二人的手,示意他們放寬心。
“父皇!”
傅蘇瀾君心中一時百感交集,他一直都覺得父皇對不起姐姐,可而今父皇為了姐姐願用自己的壽元換!
“走吧,先出去再說。”
在這裏面他感覺透不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