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歸還的玉簪
“他聽聞要護送我們回尚國,一心的忠耿之情,確也有難免的失落之意。”李格菲想到在屋內與蘭慶祥聊到可否願意護送她們回尚之時,蘭慶祥雖然滿口堅定的說是,但是眸中的失意她又何嘗看不出。
但是,李格菲最擔憂的便是太子殿下和三殿下之間的爭鬥會牽扯到平陽公主,她就算是死也要保平陽公主的安全。
此刻,蘭慶祥和鶯燕臉上洋溢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李格菲的心,那抹笑容是對彼此的欣賞與讚歎,就連蘭將軍都對鶯燕如此,蘇景陽又如何能不動心?李格菲時常問自己,如果自己是男子,是否也喜歡鶯燕這樣的女子,答案十分肯定。
想到此,李格菲抬頭望向太陽,陽光刺眼,令李格菲緩緩的閉上雙目,享受陽光的沐浴,眼淚或許在陽光之下不應該流淌,或許光亮能夠照亮她心中的黑暗。
如果自己放手,是不是對大家都是一個好的結局呢?李格菲暗自問道。
“蘭公子。”平陽公主雙手插胸,斜覷一眼蘭慶祥,咬牙切齒的喊道。
蘭慶祥聞言,渾身一顫的轉過身,正對上平陽公主那陰冷的雙目,此刻的他感覺如在寒冬三月,冷風瑟瑟,如置街頭。
“曲小姐,我們又見了。”蘭慶祥尷尬的擠出一抹笑容,眸中確明示着求饒的眸光。
平陽公主冷哼一聲,看向鶯燕,此時的鶯燕微笑有禮,對平陽公主微微欠身道:“曲小姐。”
按理說她不需要向平陽公主行禮,平陽公主不禁微訝,這是何故。本是滿腦的怒氣,在鶯燕微笑行禮之後,頓時氣意全消,也不好為難於她。
“鶯燕小姐怎麼在蘇大人的書房內?”平陽公主隨口一問,但是問了之後又發現這個問題真多餘,她不禁用手捂住了嘴巴,但是為時已晚,這個問題都聽到了。
鶯燕小姐柔情的笑道,那雙如清水的眸透着清亮:“蘇大人在看書,鶯燕擔心蘇大人累着,便端為蘇大人端來了銀耳湯。”
平陽公主微微側身望向屋內一臉平靜的蘇景陽,冷哼道:“真是有人想着就是好呀。”話語帶着明顯的諷刺:“鶯燕你只是府中收留之人,按照大端國的說法也就算是個門客而已,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這種端茶倒水的事情由小草去做便好。”
平陽公主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輸,既然來到了這裏,自然要損她一番。
鶯燕含笑點頭,如徹悟一般道:“對,曲小姐說的太對了,我決定痛改前非,將來一定會做得再周到一些。”
平陽公主面對鶯燕的微笑,感覺自己輸了氣勢一般,她別過眼,不再理睬鶯燕,確是對蘭慶祥道:“蘭公子是來看望蘇大人的嗎?”
蘭慶祥點了點頭:“啊?”蘭慶祥確實是看望蘇景陽的,但是也是李格菲和平陽公主讓他來的,說讓他不要鬼鬼祟祟,要坦坦蕩蕩,讓蘇府都知道蘭公子在蘇府,蘭慶祥便想了此招。
“是,正是。”蘭慶祥微微一笑道:“也是看來望曲小姐的。”
“哦?”平陽公主疑惑的盯着蘭慶祥。
蘭慶祥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正是平陽公主進入太子府所獻上的玉簪:“你怎麼會有這枝玉簪?”
“是太子殿下讓蘭某將這支兒玉簪送與曲小姐。”蘭慶祥當日離府之時,太子殿下將玉佩歸還於他,太子殿下知道蘭慶祥與平陽公主的關係匪淺,便將此事託付於他。
平陽公主握住那枝玉簪,心生惆悵。
“曲小姐,這支兒玉簪如此精緻,真是上乘的好玉。”鶯燕看向平陽公主手中的玉佩,讚歎。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正是,這枝兒玉簪是我家長輩所贈。”
“不瞞曲小姐說,這支玉簪我也曾見過。”鶯燕覺得那玉簪的形式獨物,令人過目不過,她不禁想到了三殿下府中有一支玉簪與平陽公主手中的玉簪一模一樣。
“什麼?”平陽公主激動的握住了鶯燕的手腕。
李格菲在遠處雖然聽不清幾人的談話,但是平陽公主臉上的表情變化確是看得一清二楚,她虛弱的走向前。
“怎麼了這是?”李格菲走近一眼,平陽公主的眼角滾動着晶瑩的淚珠。
“格菲,鶯燕說她見過這支玉簪,跟我手中這支玉簪一模一樣。”平陽公主哽咽的說道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曾經,太后將這支玉簪贈於平陽公主的時候,曾經告訴平陽公主,這支玉簪本有兩支,一支在尚國,另一隻在她的妹妹身上,她的娘親在生她妹妹的時候被人陷害,當初娘親將這兩隻一模一樣的玉簪放到了妹妹的裹被裏,另一隻放到了平陽公主的身上。
這麼多年,不知道妹妹是生是死。如今聽到鶯燕口中說到,怎麼不激動?
“你在哪裏見過?”李格菲雖然不知道這支玉簪的故事,但是平陽公主如此激動,李格菲還是第一次看到,想必這支玉簪對於平陽公主而言定不簡單。
鶯燕錯愕:“在三殿下的府上見到過。”
“三殿下?”平陽公主和李格菲同時驚呼道。
鶯燕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支玉簪造型獨特,精雕細琢,玉色上乘,鶯燕見一眼便不能忘記。”
平陽公主眸中帶笑:“三殿下府上,好,太好了。”
蘇景陽此時已放下書本,驚覺平陽公主的情緒不對,連忙走了出來。
“曲小姐你還好嗎?”蘇景陽關切的問道。
平陽公主微笑的點了點頭:“好,我終於找到了與它一模一樣的玉簪。”
“這支玉簪是有什麼故事嗎?”鶯燕好奇的問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平陽公主聞言,驚喜的看向鶯燕,雙眸之中儘是喜悅。
鶯燕微笑而肯定的點了點頭:“三殿下雖然已經將我趕出府,但是與三殿下多少還有點交情,進出府對於我而言,不算難事,幫你打聽一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