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幫個小忙
望海樓里,曲竹有些犯難的說道“恩人這事我幫不了你,我不是不想幫,而是此界的事我不便插手,你要是沒把握的出去的話,那你就再等等,或是請翼族聖王送你們出去。”
趙石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我知道了,那這事就先放一放,其實我也不急,是那個小老頭着急,一天不實現他的夢想,他就睡不着覺,急的他是抓心撓肝。”
曲竹放下茶杯,手一翻,手上拖着小個小木盒,遞到趙石玉面前說道“聊了半天,這件紫金藤甲,我給你改好了,穿上看看。”
趙石玉趕忙伸手接過小木盒,盒蓋打開,紫金藤甲飛出,趙石玉伸展雙臂,紫金藤甲放出紫光,下一刻紫金藤甲放出數十根藤蔓纏住趙石玉,趙石玉慢慢放下雙臂,紫金藤甲已經套在身上。
“好好好,真好,多謝曲竹了,這護肩好特別啊,看着像……反正我喜歡,有了護肩,就可以更好的保護肩膀了”趙石玉起身看着肩膀上的護肩,開心的說道。
曲竹指着藤甲說道“這個護肩可不是為了保護你的雙肩,沒我這護肩,這藤甲也能護住你的肩膀,我做着護肩是讓那兩條孽蟒幫你,它們用冰做身,再強也冰,有了這護肩就不一樣了。”
趙石玉看着護肩這才覺察出這護肩樣式,有些怪異,摸着護肩說道“原來是用這護肩當蟒魂的頭啊,曲竹你這想法好啊。”
曲竹哈哈大笑着說道“不光有頭,我還送了它們一副利齒,已它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做您的左膀右臂,有它倆協助你,不論是近戰還是遠戰,你都不會落了下風。”
趙石玉摸着護肩,開心的說道“還是你有見識啊,我怎麼就從來沒往這處想呢?多謝曲竹為我再填一寶,有這護肩做它倆的腦袋,看看這護肩上的利齒,如鋼釘一般,這要是套在蟒魂的嘴裏,一口下去不掉塊肉,也得是一排血窟窿啊。”
曲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說道“你這藤甲怕火,我就用水泡透它,再加上蟒魂的寒氣,火焰絕傷不到你半分。”
趙石玉一聽這話,趕忙給曲竹施禮說道“多謝,多謝,這讓你費心了。”
曲竹趕忙起身回禮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幫恩人小忙這是我該做的,你給我行禮,你這是要折煞我啊,我應該做的,幫不上您大忙,只是盡我所能幫個小忙而已。”
趙石玉拍着藤甲說道“這還小忙啊,有這甲能保我命,你彌補了這甲致命的缺陷,這可不是小忙。”
曲竹擺了擺手說道“下界做官,閑來無事,幫您浸浸甲,也能解解悶,您可別再謝我了,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趙石玉說道“好好好,咱們坐下聊,坐下聊。”
兩人剛坐下,樓下老蝦就大聲喊道“老爺,酒宴準備好了,您和玄大人下樓吧。”
曲竹剛坐下又站起來,微笑着說道“酒菜上桌了,要不咱們桌上聊。”
趙石玉回道“好,咱邊吃邊聊,今天我也要喝上幾杯,不說一醉方休吧,也要喝開心了。”
曲竹一伸手說道“請。”
趙石玉也伸手說道“請,桌上聊,哈哈哈。”
兩人下了樓,順着小路走出花園,跟着老蝦走進迴廊,出迴廊穿過寶瓶小門,順着小路來到主屋大廳,一張大桌上擺滿各種佳肴美味。
老蝦站在門口說道“我去請佟老爺,二位請坐。”
佟目合一到,三人齊落座,客氣酒先喝上幾杯,你敬我來,我敬你,客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開始了暢所欲言的時刻。
佟目合端起酒杯說道“曲竹,曲大人,這回下界感覺如何啊,人間界變化大么?”
曲竹捋着鬍鬚,邊想邊慢慢說道“變化大又不大,大的是他們有了許多奇特的兵器,多個國家被一個國家統一,變化不大的地方,他們還是在打打殺殺,戰亂頻發,也不見消停一會兒。”
趙石玉放下筷子問道“修仙術界呢?變化大么?”
曲竹端起酒杯想了半天說道“這個……我沒太去了解,我只管凡人界的一條河,職責所在我不得擅自走動,下人閑聊時曾說過,修仙術界好像是不太平,至於怎麼個不太平,我也不知道。”
曲竹看着酒杯一笑說道“佟老弟,咱倆喝一個,你這火功進步很快嘛,氣息厚重,真氣熱量平穩,我本想着回來幫你一把,沒曾想到你一人就能練成,你真是修練奇才啊,佩服,佩服。”
佟目合聽曲竹這麼一誇,心裏美出了花,端起酒杯說道“還差的遠了,和你比,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我就感覺不出你身上有半點火氣,等我能達到你這境界,我就知足了。”
曲竹笑着說道“哈哈哈,咱倆喝了再說,來干。”
倆人喝了這杯酒後,曲竹放下酒杯說道“我的火氣其實沒那麼足,我擅長雷法,再說我也算是入了仙籍,想控制體內氣息只需一個念頭,對我來說不叫個事,你能控制這麼好,我相信你也能輕鬆駕馭鳳火,得了兩火,再把境界提升一下,這界的小聖王和你過招都得小心加小心。”
趙石玉吃了幾口,看了看佟目合,又轉頭看着曲竹問道“你說鳳火,那個鳳王是不是也該回來了?曲竹你算一算,算一算。”
曲竹趕忙伸手掐算着,然後又回頭看了看天,這才說道“再有個六七年吧,興許還能早點,沒事,沒事,有我在呢,你們就放心吧,準保讓她發現不了,對了,二位,來我這的事,千萬不要和外人提起,我這頭你們不必管,可你們要是出去說,那我就的受到仙律的懲罰,雖說還不到天罰的地步,但也夠我受的了。”
趙石玉和佟目合一起說道“不說,不說,和誰我們也不說,守口如瓶,保證半個字不提。”
曲竹說道“還有件事,在天妖界不得用這火,即便與鳳火相融也不能用,傷人是小事,就怕這火被海底妖邪覺察到,它們的神通,不見得在我之下,我見過有用火氣分海的妖人,等你們離開妖界,想怎麼燒就怎麼燒,沒人會管,就像此界的魔族。”
佟目合一聽這話,愣在當場,看着曲竹問道“沒人管?這怎麼可能?”
趙石玉夾了口菜,冷哼一聲說道“就是沒人管,在這,魔王不敢造次,你看道法界和佛宗界呢,道法界你也清楚,據說佛宗界,死傷已不下數萬,高山夷為平地,江河斷成溪流和湖泊,雙方交手從未停歇過,什麼陰招,損招,毒招,統統都用上了,這的工匠沒點實力都不敢去,生怕有去無回,這事不光是大升一人和我講過,就連翼族長老也說起過這事。”
曲竹再次端起酒杯說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沒有翻不去的山,也沒有跨不過去的河,辦法總比困難多,先把眼前的事做好了,再往前走也不是個難事,二位不必多想,喝了這杯,咱們聊些別的,記住我一句話,切莫心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曲竹看出佟目合的擔憂,為了不讓佟目合過於憂愁,立刻轉移了話題,講起了他做河龍王期間發生過的趣事。
他這一講,勾起了趙石玉和佟目合的“思鄉情”,尤其是趙石玉聽的那叫一個認真,兒時記憶再次被勾起,他想起兒時的小夥伴,家中的父母,雖說從小離家,但那份記憶仍記憶猶新。
佟目合舉杯,臉上帶着笑,可他卻想着在凡人界的那段痛苦時光,值不值得回憶,此刻也在心中纏繞,為了躲仇人,為了尋找奪舍目標,隻身犯險闖入凡人界,有幸且又不幸的遇上趙石玉,奪舍不成,卻成了一隻玉鳥。
說著聊着,吃着喝着,還沒等這頓飯吃完,趙石玉就喝多了,曲竹勸酒那是相當有一套,別人的酒不喝,曲竹敬的酒不能不喝,喝着喝着筷子就重影了,喝着喝着桌上的菜就分影了。
老蝦把趙石玉送走後,佟目合和曲竹繼續把酒言歡,直到把酒喝光,把菜吃完才算結束這場酒席。
這頓酒沒白喝,談笑間曲竹給佟目合講了些御火控火之術,雖是淺談幾句,但佟目合聽后卻令他茅塞頓開,曲竹沒講出這些話時,佟目合自認為自己的控火術已經是修到頭了,自己差的就是那些威力強大的仙火,只要多多收取各種火焰,日後火焰一出,必會嚇得敵人屁滾尿流撒腿就跑,跑慢一點小命都保。
酒席一散,佟目合回屋后,立刻拿出紙筆,記下曲竹說的那些話,此刻他頭重腳輕,握筆不穩,刷刷點點快速寫完,拿起來看了一遍,打着酒嗝奔床走去。
待等佟目合睡醒,他就拿着這張紙翻來覆去的看,琢磨着該怎麼練,曲竹說時自己茅塞頓開,現在越琢磨越覺着難,怎麼練也的好好想想。
趙石玉一覺醒來時,迷迷糊糊的下樓,一抬頭看見曲竹坐在書桌前看着趙石玉的畫。
“恩人你畫的這些畫,可否能送給我?”曲竹這話一出口,嚇了趙石玉一跳。
趙石玉倒退幾步,晃了晃腦袋,看清是曲竹,這次長舒一口氣道“嚇我一跳,這酒喝的,我現在還有些晃呢,曲竹你來多久了?”
曲竹起身回道“天沒亮我就來了,我沒想到你這麼能睡,一覺就是一月,恩人你這覺睡的長啊。”
趙石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撓了撓頭說道“你先坐,我洗漱一下,收拾收拾。”
曲竹指了指門外說道“我在門外等你。”
趙石玉回了聲好,轉身走向浴室,一炷香后,趙石玉走出門,出門就見曲竹坐在石桌上,仰頭望着天。
趙石玉一手提着茶壺,一手攥着兩隻茶杯,邊走邊說道“這酒喝的,我現在喘氣還有酒味兒呢,敖見大人這麼早來到我這,有何事啊?”
曲竹看着趙石玉微笑着說道“有事不解,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就來找你問問了,恩人坐。”
趙石玉把茶杯放到石桌上,倒上茶水,端起一杯遞給曲竹,抬頭看着曲竹問道“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有翻江倒海之力,天底下還有你不知道的事么?一大早你來取笑我,這樣可不好。”
曲竹喝了口茶說道“天底下我不知,我不會的事太多了,就拿你來說吧,我就看不透,我這可是最好的修練地,鳳島都不及這,可我聽老蝦說您在這就是玩,幾乎見不到您修練,更別提閉關苦練,老蝦還說您就是不練,但在氣息上看,您卻是在飛速提升。”
趙石玉聽曲竹這麼一說,苦笑着說道“這……唉,怎麼說呢?這事你的聽我慢慢給你講。”
曲竹放下茶杯,捋着鬍鬚說道“您先別講,恩人你讓我瞧瞧,你修到了什麼境界?”
趙石玉一見曲竹這是想看看自己的修練成果,人家想看,那自己就給他看看吧,讓他斷斷自己現在修到什麼程度,其實趙石玉也想知道。
趙石玉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走到門前空地,深吸一口氣,胸前出現金紅兩色電弧,慢慢的向四肢擴散,自身真氣突然間爆發,咋眼間,真氣擴到曲竹身旁。
曲竹愣了一下,伸出手觸碰着趙石玉的真氣,曲竹慢慢起身,他並沒有收手,他看着趙石玉,又看了看自己腳下,兩人相距百步,這真氣的釋放距離讓感到不可思議。
“還能再放么?”
“可以啊,我是全放開,還是再放一點點。”
“全放,全放,不必管我。”
“開!”
“好傢夥,你這是……”
“是什麼?”
曲竹站在趙石玉的真氣圈中,看着如火焰般的真氣在頭頂搖動,漸漸的感覺天也沒那麼藍了,腳的仙氣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着,再看趙石玉身上纏滿了電弧,回頭再看看,桌上的茶杯在顫抖,茶水在杯中翻騰着。
趙石玉斜着頭看着曲竹,曲竹此刻太亮了,渾身上下銀光閃閃,素袍便銀袍,就連頭上的木簪也變成銀簪,腳下的布鞋也便成了銀色。
兩人來回上下打量着,好像如初見一般,你看我奇怪,我看你驚訝,兩人看了半天,曲竹握着鬍鬚說道“恩人收了吧,你……我也看不懂,咱們喝點水,慢慢聊,我也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