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十一話：台詞本全拿錯了（6）
“住手，天上那個金皮卡！”束髮少女手持人質趕到了大埃阿斯的身邊。
“雜修！你要對我的臣下做什麼！”吉爾伽美什見華維被俘，才停止了對大埃阿斯和黑無呆的攻擊。
張靈祈以一個十字固鎖將華維鎖死，現在是大劣勢，黑方的其他英靈均無高階的騎乘技能，無法在短時間內趕來支援，她只能指望金閃閃還沒石樂志到不顧御主生死。
“抱歉，英雄王......”華維艱難吐出兩個字，又噴出一口鮮血。
“放我們離開，你的御主就是安全的！”張靈祈試圖談判，前提是建立在Lancer能夠和紅方的Rider五五開。
大埃阿斯的表現高出張靈祈的預期，即使身受重傷，依然將紅方的Rider牽製得死死的，連同曹操也一併被他拖在原地。
“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談條件！”
吉爾伽美什話沒說完呢，華維的慘叫又從腳下傳來。
張靈祈故意觸動了華維的痛覺神經，事實上沒有多少傷害，但會讓人痛不欲生。
“混賬！”巴比倫之門頓開數十輪。
張靈祈不是第一次參加聖杯大戰，金閃閃嚇不着她，放開華維才真會沒命的。
雙方焦灼之時，貞德趕到了現場。
艾風在操場上佈下的結界即將消失，外界還有不少剛下晚自習的高中生，結界一旦消失，凡人將見證神秘，讓凡人接觸神秘是聖杯所不允許的。
“我是這場聖杯大戰的裁定者，貞德·達爾克，結界還有五分鐘消失，鑒於現場還有一具屍體，請雙方停戰，儘快離開。”
曹操淡然對吉爾伽美什說道：“今晚就這樣吧，離他們的戰敗，最多還有七天。”
傾盆大雨早在結界之外飄搖，結界緩慢消融之下，內部的御主從者才發現了外界的變化。
這是終結劍Enki帶來的末日洪水。
“就讓你們再苟延殘喘七天！然後通通跪下，絕望求饒！”
在貞德的見證下，華維安全回到了維摩那，黑方的兩隊主從也撤離了戰場。
貞德不得已留在原地處理破壞嚴重的操場，以及張浩的屍首。
紅黑雙方的第一次交戰，以拉二、大埃阿斯、黑無呆、哈桑重傷，紅方Rider輕傷，曹操魔力損耗嚴重告終，雙方擁有高級騎乘以及單獨行動技能的英靈基本到場。
“打敗黑方Rider的那個英靈呢？”曹操給華維上藥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華維緩過口氣，胸口還隱隱作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曹操鬱郁不快地皺眉，滿臉怨氣：“當年，雲長就是這麼溜走的！”
華維拍着曹操的後背給她順氣：“不氣，不氣，再氣就起皺紋了啊！”
“你說劉大耳朵有什麼好？為什麼當年雲長就不肯從了我呢？”
華維乾笑兩聲：“可能二爺喜歡森女系，丞相你卻多了一個G吧。”
曹操長嘆一口氣：“唉！其實相愛.....”
華維很默契的點頭：“沒有那麼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過了愛做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曹操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小夥子很上道嘛，我看好你，苟或當年也天天逗我開心的。”
華維默默幫曹操梳理掉落無數的如瀑黑髮：“丞相，人家那叫荀彧不叫苟貨......”
“我當然知道啊，看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逗逗你而已。”
哈桑和莫良已經脫離了戰鬥。
“老師......對不起......”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先給我戴上！”莫良將“不為己身之榮光”套在哈桑的頭上，設定成了華維的模樣。
很快，他們身邊就路過了不少剛放學冒雨回宿舍的學生。
莫良從來就不想暴露自己的御主身份，縱使天賦異稟，能夠在戰鬥中的短短几十秒內就學會如何召喚以及獻祭死靈，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和哈桑早就成了這場聖杯大戰的焦點人物。
御主無傷敗Ruler，從者溫酒斬拉二，換做其他組是不可能做到的。
“assasin，你聽我說......”
莫良還想當場說教，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他中午在食堂見過的，芬蘭的交換生，柯妮。
莫良左右挪移想溜，都被柯妮擋住了去路。
莫良時間很緊，快氣炸了，這妞滿腦子想啥呢？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遊戲。
柯妮的臉頰微紅，沉默良久，像下定決心一般抬起了頭：“下雨了，你們沒帶傘嗎？”
莫良看看哈桑，他幻化成了華維的模樣，有人來搭訕很正常。
莫良腦子比較活，轉頭就看見好幾個羽毛球隊的窩在迴廊給柯妮打氣。
真心話大冒險系列？
“是想問他的手機號碼吧？這個白痴不會用手機！”莫良拐着哈桑冒雨飛奔逃離。
柯妮在他們身後使勁呼喊也沒有用。
莫良無奈攤手嘆氣，把哈桑幻化成華維還真是失策啊，下次幻化成自己的模樣就不會有人來搭訕了。
“老師，現在回旅館么？”
“不，他們還在酣戰，我們趁機回大墓地恢復魔力。”
時間過晚，雲都市的地鐵停運，莫良和哈桑魔耗都相當嚴重，腳步虛浮，沒能趕上最後一班地鐵。
“那個......雨太大了......你們還是打車回去吧！”羞澀的女聲在莫良的身後響起，柯妮居然跟着他們從操場一直走到地鐵站口。
終結劍Enki召來的風雨，可不是一般的大雨傾盆，而是將整個城市丟進水池裏泡着。
柯妮打着傘也無濟於事，渾身透濕，修長的雙馬尾髮辮擰成了兩股麻花狀，不斷往下滴水。
莫良可沒什麼心情去欣賞濕身Play，縱使柯妮確實很漂亮，身材也不是一般的好。
勞資最討厭女人了！
莫良露出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真的不用你管這麼多。”
“老師......”哈桑看柯妮一個女生大半夜跟了一路，有點心軟，他清楚老師是個殺伐果斷、冰冷殘酷的魔術師典型，斷然不會搭理一個普通人。
“閉嘴！你今天添的亂還不夠多麼？”莫良瞪了哈桑一眼。
哈桑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說什麼。
兩人快要離開地鐵站之時，隱約能聽見有抽泣聲傳來。
哈桑內心掙扎了許久，下定決心，脫離了莫良的攙扶，跌跌撞撞的回地鐵站，由於和黑無呆的戰鬥，他半身是麻痹的，沒走兩步就摔倒在地。
“你！”莫良受到厭女症的影響，暴脾氣一下子起來了。
哈桑抬起頭，與莫良對峙。
兩人眼神交流了大概十多秒，依然僵持不下。
“emmmm，我叫了出租車，你們要一起回去嗎？”柯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上台階了，看見哈桑（此時幻化成了華維的模樣）與莫良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試探着詢問。
莫良瞥了柯妮一眼，眼角的淚痕還沒有擦拭乾凈，就來管閑事，前面吃閉門羹沒吃夠嗎？
這個笨蛋......
莫良強行忍住了厭女症帶來的負面影響，罷了，就這一次：“你住在哪裏？
第一次收到了莫良的回復，柯妮驚喜得俏臉發紅：他居然問我住在哪裏......會不會太直接了一點，還有其他人在啊喂！
“時代廣場第二十二幢六單元五樓528號，如果不順路的話可以先在我家等雨停再走......”
“順路，一起在時代廣場下吧。”莫良把哈桑給攙了起來，哈桑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欣慰笑容。
“回去再收拾你！”莫良低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