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穆元帥敲響凱旋鼓 大遼皇認輸鳴金鑼21
李華菲繼續正色地朗聲說道：“我從小到大，到燕北道觀去玩過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
蕭太后厲聲問道：“你沒有見過，不等於他們就不是道人！你說，你為什麼要殺那兩個道人？”
李華菲朗聲回答道：“是啊，姥姥說的也沒有錯！那麼他們應該就是道人！我李華菲為什麼要殺他們，就是是因為他們兩個道人太無恥！我還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道人呢！”
李華菲郡主繼續說道：“我們玉女陣，全都是女孩子，都是清一色的沒有出嫁的女孩子，年紀大的，也不過十八歲，而最小的，才十五歲！”
李華菲郡主看看蕭天佐：“我老姑父您，卻要給我們玉女陣派來真正的兩個牛鼻子男老道！真正可笑之極！說出去一定都是天大的笑話！”
這話說的蕭元帥也是一臉的尷尬，想想自己確實打發的人有問題，其實不是他不明白玉女陣的名字的意思，而是對於那兩個人根本沒有顧上考察。
李華菲繼續訴說：“……當時我李華菲雖然覺得好奇怪，但是我李華菲已經膽怯了我的姥姥，也就沒有敢說什麼！那兩個道人來了以後，白天還人模人樣，可是一到了晚上，就露出了一臉無賴無恥的模樣，竟敢調戲我們的幾個哨兵。被我說了一頓，他們老實了幾天，昨天晚上他們又調戲他們遇到的兩個女兵，大膽包天地，竟然把我們的兩個士兵，拖進了他們的軍帳裏面……，把我的士兵姐妹們扒光了衣服，把他們的臟鼻涕，抹了人家兩姑娘滿身！”
蕭太后奇怪了：“鼻涕？”
耶律雨燕惱怒的看着蕭太后：“哼！人家哪裏全都是小姑娘，根本不懂男人的事情！”
在場的男人們都尷尬地紅了臉。
蕭太后也覺得好沒面子。
身為元帥的蕭天佐更覺得無地自容，心底暗說：“是自己的失察，造成玉女陣的如此慘禍”。
李華菲郡主繼續說道：“他們不但如此無恥，問題是因為兩位姑娘極力反抗叫喊，我們的巡營的士兵知道了，一邊稟報我，一邊都呼喊着跑去救哪兩個姐妹，頓時我的玉女陣里亂成了一片！好幾百人圍了那個帳子。我聞訊當然也過去了，因為我是陣主啊！我能不管嗎？我能不出面嗎？我罵那兩個道人，呵斥他們，要他們放出那兩個姐妹。他們就惱羞成怒，一邊堵着他們的軍帳門，一邊直接用砍刀殺死了那兩個姑娘，還大喊着要把她們扔到玉女陣外面去喂狼，我們一群姑娘，硬是破開了他們的門，就看見那兩個姐妹已經被砍斷了脖子，死了。渾身一絲沒掛！一身的白鼻涕！就那樣，那兩個道人，他們看着我李華菲，堂堂的大遼的郡主啊！竟然毫無愧色的哈哈哈大笑着，指着我的鼻子，笑道：‘’你不敢殺我！我是你姥姥和老姑父派來的！就是要玩你們的！你要不聽我的話，我們就會殺了你，就跟他們一樣！哈哈哈哈！’然後當著我，當著我……和我幾百個女孩子的面，在我們那兩個被他們殺了的姐妹的屍體上撒尿！……真正羞死我們這些女孩了！也快氣死我們了！……玉女陣的士兵們都怒吼了，我、我、我，難道我就能不殺他們兩人，嚴肅我們軍紀，為我玉女陣的兩個姐妹們報仇嗎？我知道他們都是你們派來的，是你們的心上人，是你們最信任的人！是強過我李華菲讓你們信任的人，可是他們是我玉女陣所有的姐妹們的仇人，當然也是我李華菲的天大的世仇人！”
這一席話說的蕭天佐更是滿面通紅，簡直無地自容了。
蕭太后原本也沒有話說了。但是還要強詞奪理地說：“他們即便有事，您自己也不能殺，要交到蕭元帥這裏來，讓蕭元帥來處理！所以你自己看着辦，你不是要自己殺自己嗎！”
李華菲就拿出了自己的寶劍：“我就知道，我應該跟我那兩個姐妹一樣地死了，您才能相信我的話是實話！我記得我的父親說的話：生要堂堂正正，死要坦坦蕩蕩！即便知道必須要死，也要把自己腰桿挺直了！”
李華菲站直了腰，就抽出寶劍，舉劍就要自刎。
眾人一起喊了起來：“別別別！”
李華菲郡主被金龍太子抱住了，蕭天佐上前奪下了她的寶劍，交給了李燕山王子。
耶律雨燕過來把李華菲郡主抱在自己懷裏：“女兒啊，有你阿媽我在這裏，他們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別怕！”
李華菲伏在母親懷裏，是放聲大哭。
耶律雨燕溫聲安慰着她，又問自己的母后：“母后，您說要讓一個姑娘家，我們女兒，您懷裏長大得的外孫女兒，華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她是陣主啊，難道連這個權力都沒有嗎？讓兩個無恥的道人，也那樣凌辱您的外孫女嗎？您自己的顏面何在？李華菲她雖然已經不入您的眼了，可是她不管怎麼樣，也是大遼皇室里長大的女兒啊！是您親口封的郡主啊！她是個女孩子，她要的是貞節！是女兒家最要緊的東西！而且她不僅僅要的是自己的，而且是玉女陣三千女將士的貞節！咱們雖然不是漢家，但是，對於這個貞節來說，這些女孩子的貞節，是不是也是我們大遼國家的顏面啊！母后！”
蕭太后看看自己的女兒，看看那位自己的外孫女兒，跟自己的長公主長得那麼的像，都那麼的漂亮！此時，長公主和李華菲郡主，都是一身的戎裝，，而李華菲因為從外面過來的，天氣寒冷，所以外面還罩着一件貂皮大氅，腳下穿着高腰毛氈靴子；容貌秀麗端莊：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小巧玲瓏而又精緻的鼻子，一對柳葉般彎彎的眉，一對大大的眼睛，長着長長的彎彎的眼睫毛，薄薄的嘴唇不點口紅依舊紅，銀牙潔白如玉，臉上不施胭脂，依舊顯得白皙粉紅，顯得那麼的清爽不俗，玲瓏如玉剔透的耳朵上耳垂上，掛着一對大大的金耳環，襯着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黑油油地，編了個辮子，垂落在肩上，高挑的身材，腰裏掛着一把寶劍，整個人是那麼地乾淨利落，清麗可人，此時雖然滿臉是淚水，卻是腰身扳直，一身地正氣，更顯得她楚楚動人。想起這位姑娘，可是在蕭太后的懷裏長大的，從來也沒有吃過虧的，今天如此，可見其受氣受辱的程度！
蕭太后又想起那些玉女陣的姑娘們，那可都是她蕭太后從草原上的各家牧民家裏招來的，也就是都是牧民女兒，一個個美貌靚麗，小部分給了李明月的泉水陣，大部分跟着李華菲郡主一年多，學武習文，調教的十分好，當時的蕭太后特別喜歡這玉女陣里的這群女孩子，……可是前幾天，卻把兩個老道打發進去，想想確實是有些不合適，忽然想起，燕北道觀的道人那麼多，也弄不清是哪個道人，見過沒有，又想，也許是彥道長把遼將打扮成道人呢！
因為這個話，彥道長給蕭太后說過，天門陣要的人多，燕北道觀裏面道人沒有那麼多，所以把一些將士們打扮成道人，好守無極陣‘太極陣等等’幾個陣，當時也是得到蕭太后同意過得！可是蕭太后怎麼也沒有想到，彥道長給玉女陣打發的道人，也是假的！心裏那個窩火就別提了。
蕭太后想起了那除夕夜，李駙馬的一句話：玩物者喪志，玩人者喪德！蕭太后想起了李駙馬痛斥那位飛火陣陣主蕭微明的話：“他？只是魯莽愚蠢的糊塗蛋的一介武夫！如果他能守住那的那個飛火陣，母后啊，我把微臣的李字倒着寫！”“如此些將軍啊，唉唉唉，還不如一群畜生！還不如不讓他們守陣呢！真正是些白白送死的武夫！還壞了我天門陣的名聲！”“韓元帥啊，夫妻生活是正常的，可是剛才那樣的事情，那是夫妻生活嗎？是成年人的都知道，剛才那個侍女必死無疑了，難道我們的大遼的天門陣的勝利，就是建立在這些柔弱的女子身上的嗎？那修建這個天門陣還有什麼意義嗎？……那麼這個天門陣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天門陣原本就是一個殺人的陷阱，但是現在，陷進去的卻首先是這些大遼的弱女子，真是太可悲太可嘆了！也真是造孽啊造孽！怎麼能不讓有點人性的男人們，不感到羞愧，不感到難於立於人前呢？嗚呼，我的天門陣啊……”
後來事實果然證明了李駙馬說的話，飛火陣被破了，蕭微明也死了！而且被蕭微明凌辱的那個蕭太后自己的侍女也死了。
而當時的蕭太后因為李駙馬言中了結果，也吃驚過。而且因為李駙馬對於遼國的女子如此同情，內心裏感到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