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方家來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生活逐漸回歸到了平靜,我每天除了浸泡藥水驅逐黑毒之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學習還屍實錄,在這本書上,我學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像什麼控屍、運屍以及借屍還魂之類的。
尤其是那個借屍還魂,看的我害怕了好幾個晚上,之前竟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詭異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臨城。
那是一個擁有陰陽眼的還屍匠,在一個姑娘冤死之後,就利用這種借屍還魂的辦法讓死人重生,說出了殺人兇手。
但重生后的人往往只能活幾秒鐘,頂多就十秒,之後就會再次死去,而施行借屍還魂的人,通常也會折壽,一般來說,是施行一次這樣的方法,乃是逆天改命,所以施行者都會減少兩到三年的陽壽。
其意思就是說用自己的壽命來給死去的人借一點時間,但這種辦法必須是擁有陰陽眼的人才能做到。
今天,已經是我浸泡藥水的第七天了,也是葯的最後一個療程,其實早在第五天的時候,我身體就已經徹底復原了,但爺爺還是不放心,硬要讓我把三個療程泡完,無奈,我也只好照做。
這是一個中午,陽光明媚,爺爺在卧室里午休,而我就在樹蔭下泡藥水,李非一大早就被爺爺指示上趕集去了,他去的時候還順便帶上了小黑,這小黑就是那條小奶狗,是李非特意給它取的名字。
“有人嗎?”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哦,有呢,進來吧。”
不一會,從大門外邊就走進來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披麻戴孝的,神情失落,顯然是家裏正在辦喪事。
我仔細一看,這姑娘大約十六七歲,長的還算水靈,不由的就露出了笑容。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姑娘看到我泡在水缸里,所以也沒有走近,就站在那邊也不過來,似乎是害怕看到有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哥哥前兩天去世了,父母想給他配一個冥婚,聽說你是這一代有名的還屍匠,所以就想請先生過去,看看先生的意思。”
我納悶的看了看那姑娘,心想她一定是把我當成我爺爺了。
“哦,行,沒問題,我爺爺才是還屍匠,他現在正在午休,你告訴我你家在哪,等我爺爺醒了之後我們再過去。”
“永益鎮,方家,到那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姑娘說出了自己的家,聽起來似乎還是個大戶人家,要不然也到不了這種隨便一打聽就能問出來的地步。
姑娘走後的一個小時,我爺爺終於醒了,與此同時,我也浸泡完畢,穿好了衣服。
“爺爺,有生意了。”
“什麼生意?”
我將剛才那姑娘過來說的事情告訴了爺爺,爺爺一聽,轉身進屋就開始收拾東西。
不一會,爺爺就背上一個背包走了出來,見院子裏只有我一個人,不禁就好奇了起來。
“那小子呢,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我轉頭一看,也覺得好奇,這趕集到中午就結束了,按理說李非應該一小時前就回來了,就算他嘴饞路上吃點東西,那也應該早都回來了。
“爺爺,小原,我回來啦。”
這時,門外傳來李非的聲音,聽那聲音有氣無力的,似乎很虛。
這轉頭一看,我和爺爺都是一愣,只見李非臉色慘白,眼下黑眼圈特別明顯,看樣子真有些虛弱。
“你去哪了?”
“嗨,別提了,我回來的時候路過永益鎮看到那有一戶人家辦喪事,似乎是要找墳地,然後我就上去湊了湊熱鬧,我發現永益鎮周圍都被小山圍住,不是一個好地方,就讓指點了一下,那戶人家留我吃了個飯,所以就回來晚了。”
聽到這,爺爺緊緊鎖住了眉頭,看李非這樣子,肯定是染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你說的可是永益鎮的那個方家?”
“嗯?你怎麼知道?”
李非好奇的看着我,他哪知道剛才那家的小女就來這請過爺爺。
爺爺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塊菩薩項鏈遞給了李非。
“這幾天你把菩薩帶着,不管是睡覺還是洗澡都不能丟下,知道嗎?”
“哦.......”
看李非的樣子顯然是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敢肯定,如果他現在照鏡子的話,就知道爺爺的心思了。
這塊觀音吊墜可是爺爺年輕時候被一個寺廟大師開了光的護身符,一直都攜帶在身上,現在把它交給李非,可想這事情有多麼嚴重。
當我們三個走到永益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看樣子今晚是得留在這方家過夜了。
“你好,請問方家在什麼地方?”
看到鎮口有一家商店,我就走了過去打聽。
那商店老闆在聽到方家這兩個字之後,立即露出了鄙視的表情,不耐煩的指了指左邊,說:“一直直走,裏面那擁有獨立院子,最大最闊氣的就是了。”
一聽到這,我心想這方家果然是永益鎮的大戶,不由的就暗暗偷樂了起來,既然方家這麼有錢,那麼這一次我們也就可以狠狠的賺上一筆了,至今我都記得爺爺曾經說的話,你辦事給什麼人,得到的酬勞就是什麼價。
所說我們幹這一行的,基本是不主動要價的,因為市面上的價格都擺在那,不用說對方也都知道,但是,市面上的價格僅僅只是一個參考。
就比如說,有的人聽說的是幾百幾千,而有的人聽說的就是幾萬了,因此每次在辦完事情的時候,都是人家主動給我們紅包,這紅包裏面有多少貨,那就要看對方的家境有多麼雄厚了。
就那爺爺說的,他那次給臨城一個富豪家裏辦事,富豪開口就要給他買一個院子,最後爺爺再三推辭下都給了二十萬現金,而有的人家裏窮,所以給的也就少點,但是我們可從來沒有硬性要求別人給我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