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殘酷的手段
雲深對着刺眼的燈光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有跟蹤器,他們才會對我窮追不捨吧!”
冷冷的質問,嚇的溫凝一哆嗦:“我…不…不是的雲先生,我…他們只是想找回雲小姐,真的只是這樣。”
“嘭嘭嘭”幾聲重重地拍玻璃響,有幾個人拿槍對準車子,雲深只能咬牙下車。
站在遠處的龐礎和蘇遠洋見雲深下車,一步一步朝雲深走來。
“雲先生好大的面子,讓我這麼多兄弟大半夜的陪你逛街。”
龐礎雙手揣兜,說話的語氣帶着種文雅氣質,附近的車燈好多都亮着,他的眼鏡反射出光亮,雲深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儘管被很多槍指着,他未露半點懼色,唇角浮着冷笑,語氣冷冷的:“雲某面子確實夠大,沒想到連龐先生都親自出馬了。”
龐礎身後走過來一個手持手槍,戴墨鏡的人,幾走到雲深面前,槍口直接抵在雲深腦門,低沉的聲音命令:“大半夜的,我家先生沒時間在這跟你耗,上車,跟我們走吧!”
這個人上次去芙蓉園雲深見過他,雲寧也曾經在他面前提過這個人,他就是龐礎身邊最得力的保鏢景五,景五把雲深身上的手機摸走,然後關機。
他手中的槍稍稍一動,指了下旁邊的車子,雲深只能緩緩轉身,朝着那輛車子走去,有保鏢上來打開後面車門,雲深被迫鑽進車裏。
緊接着躲在雲深車裏的溫凝,被保鏢拽出來后,也強行塞到了雲深呆的這輛車裏。
數輛車子先後啟動,朝着燕城郊外開去,雲深沒想到自己出來后就不能回去了,儘管自身難保,心裏還是記掛着雲寧母子。
“雲先生,那位蘇老闆向我承諾過,只要雲小姐回到龐先生身邊,他就會放過雲先生的,雲先生,他們手段很厲害的,你千萬不要讓自己吃虧,還是把雲小姐的地址告訴他們吧?”
副駕駛座上的景五槍口對着雲深,溫凝祈求的話帶着幾分哭腔,雲深盯着槍口的眼神緩緩轉移到溫凝臉上,黑暗中的眸光冰冷刺骨,嚇得溫凝身體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雲深死死的盯了她片刻,最後一句話也沒說。
對於他厭煩的人,不如選擇無視。
這個女人,他不想費多餘的氣力。
溫凝慌亂的不敢抬頭,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個地方。
很大的院落,雲深以為是芙蓉園,直到下車后,被人推搡着走進大門,滿園的路燈,他才看出這是一所很大的別墅,並非芙蓉園。
景五帶着一幫人,很不客氣的把他和溫凝帶到左邊的一間屋子,打開燈后,裏面就像古代的刑房,幾根樹立的鐵柱,然後他就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其中一根上了。
“他就是雲深,害龐先生損失了一大單生意和幾十名兄弟的罪魁禍首,看好了,要是有什麼差錯,自行承擔後果。”
景五冷冷的吩咐完,轉身出門。
留在屋內的四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下,有兩個留在屋內,兩個出去守着。
雲深覺得自己很累,雲寧毒癮發作,他一夜未眠,現在又折騰到半夜,實在是累的虛脫了。
他被繩子綁得很結實,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累的他嘆了口氣,頭靠在鐵柱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雲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你被綁架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雲先生,雲先生!”
被捆綁在雲深對面的溫凝,哭着說了一堆,雲深像沒聽見似的,動都沒動一下。
守在門內的兩個保鏢聽的不耐煩了,沒好氣的怒罵了幾聲,溫凝只能閉緊嘴巴。
夜靜靜的,彷彿過的很慢。
雲深在疲憊中睜開眼睛,兩個保鏢已經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他試着掙扎了幾次都徒勞無功,知道等天亮了自己有可能會經歷些皮肉之苦,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體力,儘管被捆綁的很難受,只能盡量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天逐漸亮了起來。
太陽透過窗戶射進來絲絲光亮,門被人從外推開,雲深忍着不適,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白色西裝的蘇遠洋,身後跟着的是兩個黑衣保鏢,雲深沒有半點情緒的眼神,看着蘇遠洋走近。
“雲總裁也真是好樣的,敢在龐哥頭上動土,原本以為只要你說出雲小姐下落,就可以放過你的,可惜呀,可惜,這次龐哥鐵心要你的命,好好的一個生意人,怎麼就想着摻合玩命的勾當呢!”
蘇遠洋乾淨的臉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雲深眸光越來越冷,緊接着蘇遠洋朝後一個眼神,身後的保鏢幾步跨到前面,掄起棍子狠狠的砸向雲深胸口。
一道劇烈的疼痛自腹部傳來,疼得雲深一聲悶哼。
隨着溫凝的一聲哭喊,無情的棍子又落了下來。
一下,兩下,三下。
很疼很疼,外部擊打,導致腹腔內翻滾,血順着唇角滑落,雲深咬牙堅持着,疼痛的汗水佈滿額頭鬢角,敞開的西裝外套,白色襯衫滲透出斑斑血跡。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相信你們能平安無事。”
雲深忍痛說完,蘇遠洋眸色變了變,雙手揣兜的他,唇角浮起一抹不屑的笑:“都自身難保了,真不知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或許有那麼一天吧,不過,你不一定能等到的,雲先生。”
門再次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黑衣保鏢,走到蘇遠洋旁側,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蘇遠洋突然唇角上揚,扔下句:“先別著急動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轉身走去門口,隨他一起來的保鏢,也跟着離開。
溫凝目送蘇遠洋一夥離開,撤回來的眼神,含着濕潤,她才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雲先生,你怎樣了,是不是很疼?”
雲深感覺腹腔燒疼,難受的只想吐血,溫凝的話他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雲寧和孩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