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城主府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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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艾蓮娜仍然十分鎮定地等待着城主大人的回答。
塔德里納神色淡然的“嗯”了一聲,好像沒有看見她一般徑直向會場的主席台走去,與艾蓮娜擦肩而過。人群中的嬉笑聲更加大了……艾蓮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緩緩地起身,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再次優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她旁邊的男人有些凝重地看着艾蓮娜,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艾蓮娜的臉色好看了些。
塔德里納在一片安靜中開始了他的講話,低沉的聲音好像醇香的美酒:“十分感謝諸位來參加這場舞會,在過去的一年中,因為諸位以及奇拉城公民的共同努力,公國再次取得了無上的榮耀。奇拉公國可以接受任何人,可以接受任何事,但是不能接受屈辱和背叛。我們願用這榮耀換取自由和未來!這份榮耀屬於所有的奇拉城公民。”
會場裏一片掌聲。
塔德里納宣佈舞會開始后,便要由他邀請一位女士跳開場舞。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注視着塔德里納,想要知道哪位幸運的小姐會成為這位嚴肅的城主大人的舞伴。因為剛才的事件,有人頻頻注視艾蓮娜。
艾蓮娜的眼睛中也閃過期盼的亮光,但是她眼睛中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了另一個女人的面前。
紅色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柔弱的肩背上,淡綠色的禮服襯得肌膚更加細嫩,一雙褐色的大眼睛中滿是冷漠。是迪莎,迪莎·塔德里納。
迪莎面無表情地瞟了眼將手伸到她面前的“城主大人”,僵硬地扯了一個笑,把手搭了上去。塔德里納拉着迪莎走到會場的中央,音樂響起。所有的人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和自己的舞伴走入舞池,跳開場舞。
肖菲菲聽到有人小聲地說:“這位好像是塔德里納家的小姐……應該是城主大人的妹妹。”
看來這位傲嬌又冰山的迪莎來頭還真的不小。不過,肖菲菲轉頭去看艾蓮娜,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儘力維持的優雅幾乎消失殆盡。
伯瑞斯突然拉起肖菲菲走進舞池:“開始了。”他輕輕地攬住她的腰,眼睛裏有着肖菲菲看不懂的情緒。肖菲菲低下頭,躲開伯瑞斯的視線,安靜地看着自己的裙擺。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肖菲菲現在跳舞已經能看了——至少不會踩到伯瑞斯的腳。開場舞結束后,她有些尷尬地回到了座位上——和伯瑞斯跳舞壓力真大。
塔德里納和迪莎都不見了。沒有了顧忌,整個舞會便也越來越熱鬧。有好幾個男人想要來邀請肖菲菲,但是都被她旁邊的伯瑞斯嚇住,退回去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她就呆在座位上發愣,正暗自感嘆來這裏參加什麼舞會真是一個錯誤,這時,只聽“嘩啦啦”一連串的巨響,舞會中的人都停了下了,音樂聲也沒有了。
抬頭看去,原本在會場右側擺放食物的長桌被推翻,上面精緻的點心與晚餐全部散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癱倒的長桌的旁邊是嚇得呆住的淑女,她們回過神來后,都靜靜地離開了長桌,表示這件事情和她們沒有關係。
只有兩個人沒有走。艾蓮娜和黑瓦納小姐。
黑瓦納小姐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禮服,高挑的身材讓她看起來極有氣質,站在艾蓮娜的身邊,生生地比艾蓮娜高了一頭。尼卡·黑瓦納用手拍拍胸口,做出一副驚訝無比的樣子:“啊,美麗高貴的艾蓮娜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即使我說的話傷害到了您可憐的自尊心,也不需要這麼失禮吧,這個舞會可不是為您一個人開的。”
艾蓮娜掏出手絹,低下頭,仔仔細細地擦乾淨自己被飛濺出來的果汁弄髒的裙子,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尼卡並不在意,她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柔弱的艾蓮娜小姐力氣竟然這麼大,實在是太嚇人了……您是用您的力氣掙到的這件禮服嗎?哦,恕我失禮,應該是陪您一起參加這個舞會的先生為您買的吧,真是十分盡職的顧客,他……”
“請閉上你的嘴,”艾蓮娜抬起頭,惡意地笑了起來,“或許您應該多多喝一點拉汀果汁,要知道,這種果汁是十分有利於清新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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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在管家的到來后結束。
尼卡小姐幾乎要和艾蓮娜小姐打起來,她甚至都把魔杖拿了出來,引起了現場許多淑女的尖叫聲。早已經不管舞會的塔德里納不得不讓管家出面,收拾殘局。不知道被潑了一身酒的尼卡小姐現在怎麼樣了。肖菲菲不負責任地想。
艾蓮娜和黑瓦納小姐不見了,這場變得有趣的舞會重新無趣起來。心情很好的肖菲菲拉着伯瑞斯出了大廳,和管家說了之後,在城主府隨意逛了起來。
感受到了肖菲菲的愉悅,伯瑞斯也揚起了淡淡的笑容。他安靜地聽着肖菲菲和她談論會場中艾蓮娜以及黑瓦納的“恩怨”,幫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目光深邃。
城主府有許多很漂亮的地方。即使現在已經深夜,但是在魔法燈的照耀下,寬大的走廊仍然有着白天裏應該有的厚重感和神秘感。
魔法燈是在幾千年前由一位鍊金術師發明的,利用魔核中的魔力點亮了整個魔法世界的黑夜,再經過這麼多年鍊金術師的努力,現在的魔法燈已經是十分常見的煉金產品了。只需要一個十分普通的低階魔核,便可以讓魔法燈明亮幾個月。
走廊上亮着的魔法燈被工匠雕出了好看的形狀,每一幅畫,每一個雕像的兩邊都有形態各異的魔法燈照亮着——看起來十分美。幽長的走廊到頭了,肖菲菲正想轉身,便發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門。如果不是它沒有關緊,露出了一點小縫,她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牆面。
這個小門平時應該是關起來的。肖菲菲摸着下巴……城主府探險?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好奇心害死貓,她有能力保證自己進去之後仍然活着回來嗎?
發現肖菲菲停住,伯瑞斯輕聲說問:“怎麼了?”
“你能感受到這裏有危險嗎?”
伯瑞斯搖搖頭,裏面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
好奇的肖菲菲迫不及待地推開了小門,進去之後,發現是一個和城主府同樣風格的房間,精緻的畫和又貴又重的雕塑,閃爍着光華的寶石……肖菲菲走了一圈后,就失望地準備回去了。
突然,她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
這幅畫是十分普通的宗教題材,應該是幾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場景,只不過,這回不一樣。以前她所見到的有關大戰的畫,大多是在描述魔族有多麼的邪惡,大陸上的居民有多麼的凄慘,光明之神有多麼的威武,黑暗之神多麼的殘暴……所以,即使伯瑞斯是魔王,她也一直認定,魔族是可惡的侵略者,而大陸上的居民是十分凄慘的。
但是,這幅畫上畫的是,面露痛苦的魔族居民被光明之神驅趕着,逃到了海上的大船。他們的眼淚和鮮血讓波濤洶湧的大海變得鮮紅,眼睛中滿是對陸地的眷戀和不舍。
如果只有這些,那並不奇怪,因為黑暗之身戰敗之後,在風行大陸上的魔族的確是被光明之神趕到魔域去了。只是……“為什麼那塊大陸上,一半是人類簡陋的茅屋,一半是魔族的城堡?”
難道,魔族也是風行大陸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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