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書我不能要
反正,地必須拿回來,否則要蓋房子時,會不夠位置。現在村長主動開口,事情就等於成了一半,曹子揚打心裏無法拒絕,雖然知道老王給了村長好處,所以才一直拿不回來,但就因為這樣才不能拒絕,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村長追問:“怎麼樣?”
曹子揚說:“你拿了東西,我不說出去,書我不能要。”
“不行,絕對得要,否則免談。你看吧,那地……你爺爺是被那塊地氣死的,你不想拿回來?你不覺得你爺爺死不瞑目?”
曹子揚抓住拳頭,激動的說道:“誰說的?”
村長說:“這事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是我們家恩人了,我不會騙你吧?”
曹子揚心裏恨恨的,爺爺身體那麼好,怎麼說死就死?如果說氣死的,真有可能。可恨的是,當時曹子揚在南湖上職中,並不知道,等接到通知回到家裏,爺爺已經說不出話,就等着看他最後一眼,然後就咽了氣……
曹子揚已經被說服,他深吸了一口氣,站開幾步,村長隨即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把石棺蓋上,然後去洞口把警察喊下來。
兩個警察都下來了,村長說:“有個石棺材,棺蓋比較重,你們幫幫忙。”
兩個警察有所猶豫,但最後還是幹了!
曹子揚沒有幫忙,在傍邊看着村長演戲,裝做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棺蓋打開的模樣,其實他在反用力,他是練家子,這麼干,警察看不出來,他們真以為棺蓋那麼重。
棺蓋打開,裏面就一隻空盒子,連骸骨都沒有,兩個警察感覺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麼。村長把盒子拿了,他們也不做聲,就商量着要不要向上面報告?村長說:“你們愛報告報告個夠,我們不奉陪了,子揚,我們走人……”
曹子揚哦了聲,跟着村長走,兩個警察自然也跟着走,不過到了上面以後,他們不肯下山,給他們領導彙報完了,原地等。
回到村裡,村長對參與幫忙的村民說了幾句感謝話,然後把村民們都打發回家。曹子揚亦準備回家,村長拉住他說:“子揚,你先別回去,到我家一趟……”
曹子揚搖頭道:“滿身都是泥巴,不去了……”
村長說:“你得去,我讓我老婆宰了雞呢,你不來誰吃?那是專門給你宰的。”
“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吧!”曹子揚還是拒絕,雞是好,問題他已經餓到一刻都不想再等,做個雞多久?得餓着等,倒不如回家吃面,有點賤骨頭的想法,其實是不想受人恩惠,雖然他提供過幫助,但那是另一碼事,雖然他是個無牌醫生,但救死扶傷一樣是天職。
“你不去看看小靖?我怕她還出問題。”看曹子揚有所動,村長很識趣,拉着他就走,“拜託了,去看看,我現在還驚魂未定,我竟然差點把自己的閨女給害死了,還揍了你一頓,真對不住。”
曹子揚在心裏鄙視他的虛偽。
還驚魂未定呢,這邊女兒剛救活,那邊就想着盜竊寶藏,這算哪門子老爸?
當然,曹子揚不敢把心裏所想的說出來,畢竟那是村長,在村裡最大,一旦得罪他,做些什麼事都會特別麻煩,這都跟土皇帝一樣的了!
曹子揚嘴裏說:“沒事,我沒放心上。”
“那是你識大體,我一直就說我們這溝子村裡最有前途就是你了……”
曹子揚更鄙視他,平常最看不起就是自己了,今兒說這話不嫌虛偽?虧他說得出口,這臉皮真厚的刀槍不入:“不行,我真要回家一趟,我回去換衣服,儘快過來,一定過。”
在村長反應過來前,曹子揚已經掙脫往自己家跑,村長在後面喊:“記得換好衣服就過來,我等着。”
曹子揚哦了聲!
匆匆跑回家,曹子揚把那本老書拿出來塞進枕頭下面,然後把針灸包放回醫用箱,找了衣服連忙去洗澡。其實壓根不需要那麼急,就因為想看小靖,曹子揚心裏仍然忐忑,小靖雖然救回來,狀況無疑比較糟糕,一個照顧不好,又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
洗完澡,在房間的幾個大抽屜里翻了一遍,根據小靖的情況配了五服藥帶上,曹子揚才拿了根黃瓜咬着,一路往村長家趕。
進了村長家門,曹子揚就聞到一股雞肉香味,還有洋蔥的味道。洋蔥雞的,是曹子揚最喜歡吃的,滿滿的兩碟子就擺在桌子上,還有啤酒,能饞死人。
村長夫婦熱情地招呼曹子揚坐下,村長夫人負責倒酒,倒出三杯,村長端起對曹子揚說:“子揚,來,喝一杯,給你道歉和道謝。”
曹子揚端起酒杯先和村長碰,然後和村長夫人碰,才留意到村長夫人洗過澡,換過一套非常薄的睡衣,沒有戴文胸,那兩點看的清晰無比。
曹子揚很無語。
不過,這是村長夫人的風格,別說這麼晚,別說在自己家,很多時候她都這麼穿着到外面逛,隔三岔五惹的整村的大小爺們一瀉千里……
曹子揚把自己的目光從村長夫人身上移開,幹了一杯啤酒,村長夫人又給他滿上一杯說:“子揚,這次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小靖就……”村長夫人有點哽咽,沒往下說,直接給自己滿上和曹子揚碰杯,一昂脖子幹掉,然後給曹子揚夾菜……
老實說,這頓飯,或者說夜宵,都凌晨三點多了,曹子揚吃的很不自然,因為村長總是臉帶奸笑看他。
“我吃飽了,我去看看小靖。”曹子揚想快點結束這種不習慣。
村長連忙說:“不急,小靖應該沒事了……”
“那我先回家,我明天還得幹活……”
“你幹啥活?休息兩天吧!”村長說著給曹子揚倒了一杯酒,“來,我們繼續喝……”
“不行了,再喝我要醉……”
村長夫人說:“沒事,醉了睡這兒,有空房間呢!”
曹子揚搖頭,龍床不如狗窩,睡別人家不習慣,更不習慣喝醉,主要是村長那表情怎麼看怎麼有詭計,不知道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