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守護女神第90章民君聖裁
雖然曹丞相一干人用盡心機的去羅織黨羽,打壓對手和反對他們的勢力,可是想藉助這次清除亂黨之禍,此消彼長的建立自己的小政治集團,同時壓制那些不肯歸順自己,拒絕跟隨自己的大臣。
但是段玉一紙詔書,全部給煙消雲散。
那些被誣告牽扯的人事實上都被這樣釋放了。
段玉知道這裏面很多事情都是故意牽強附會,根本不可能有謀逆這樣的事實情節。何況這些人並沒有拿着刀槍圍攻皇宮,不成事實的謀逆不算大罪。
酷刑之下的口供能信么?
段玉才上權利寶座幾天,幾個人會無端的去找死,還去反對他,這豈不是有人在中間杜撰是什麼?
曹丞相還在大殿上提出這件事來說。意思是段玉處罰得輕了。
段玉則坐在寶座上微笑着說:“謀逆之徒攻擊者是我,我不計較,卿等何故糾結?”
這句話很直接打臉。
這話說的很明確了,這些謀逆之人是衝著我來的,我都不再計較了,你們還在瞎操心,這是什麼情況?
曹丞相也是無話了。
一個大臣不盡心儘力的去做自己的本分事,不停的去糾結什麼
其它,這是有異心了么?
曹丞相之前沒有右丞相潘國富那樣有勢力。所以一相凶狂,另一個作為他,只能低調,老老實實的負責工部和戶部的事情。
這都是不怎麼謀權的事,工部督造工程,修造城宮,只要不貪贓枉法,還能不和小人右丞相潘國富有衝突矛盾。
所以他很低調的過來了,躲過了那個傢伙的算計。加上一般他在外以督造工程為名,避開這群奸黨的監視,所以還算是十分清廉的好官。
後來戶部招兵,皇帝看他做事有成效,就把這些事也給他去做,。其實管人,管督造,只要貪念一起,手裏的錢是滾滾而來。
好在他不敢亂為,認真的去事,打造軍備不敢馬虎。
所以在公主接觸到他時,要求照顧段玉,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皇帝慵懶,年事已高,皇子暴虐無德,遲早公主會依靠段玉上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機會。
所以按照他的推論,果然皇帝事後,皇子被淪落到山野之中,朝中無君久矣,於是他的能力就體現出來,戶部,工部之外,公主還把刑部,禮部,兵部一個個的交到他手裏監管。
除了吏部和財權。公主一直在批閱奏摺,並且軍務大事都是公主在一直掌控,包括老宋公明元帥一干老臣,都是直接聽命公主明星的調遣。
曹丞相只是負責兵部的武器籌備,糧草徵集,兵員的招募訓練,調遣之事他還無權過問。
但是權力囊括六部的曹丞相已經是很有勢力的一位朝中權臣了。
此刻段玉之所以藉著大婚和公主離開,就是在暗中派人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其實是聖域派來的暗影中很多是後來曹丞相加入的門客。
這聖域能派來幾個搗亂的傢伙?所以亂中添亂,就是曹丞相的打算,他再出來治亂。乘機把對手和不服從他的朝官一個個的打壓陷害,能牽扯的,就牽扯,能按上罪名的就加上罪名,所以謀逆者上千,參與者數萬。
真的是這樣么?
段玉心中很清楚。
這並不是真像。
這群官吏中,即使在野老臣,都是帶着為國家憂慮之心上表,不是說別人講了你不中聽的就是壞人。
段玉之前把這些喜歡說反對意見的大臣全部都下野,不是打壓它們,一方面是不想激起朝中的爭議,二來這些人老了,可以頤養天年,還操心幹嘛。
他主要的是在暗中觀察,曹丞相一干人的作為。
這群人在糾結黨羽想幹什麼?
這些人其實並不是自己的同謀,否則鬼鬼祟祟的糾集在一起幹嘛?
事實上曹丞相只是怕自己快老時,被年輕的後輩們取而代之,落個老無所依,他被朝中的權利之戰弄得怕了。
老將軍宋公明曾經提醒他,人可以無謀,但是不可無防。
其實這是指他不能只是求自保,不考慮別人的陷害。
他羅織黨羽,此刻在朝中權力幾乎就是除了公主和段玉就數他了。
雖然這一次的謀划失敗,段玉很成功的瓦解了他的結構。
但是段玉並沒有正面的去把曹丞相如何。
明星公主在最初曾說,曹丞相此人可以用之,並且大用,他一直僅僅是在試用。表面上的六部大權都在他手裏,實際上次一級的官吏全部是段玉培養起來的,無論你換手下哪一位,都是段玉的人。
所以暗中段玉實際還是掌控了六部。
大月國的內亂在三個月後已經雲淡風輕,天空晴朗。
所有的牢獄之人都給放了。但是那些事實上屬於聖域的暗影強者,段玉問明白了緣由早就全部給處理掉。這十幾個人的屍體,即使是曹丞相都不知道埋在那裏。
所以等此刻所有的事情過去,曹丞相召集六部的朝野之人,在皇城一個偏遠的酒樓聚會,此刻陸續到來的五十多位朝官,一律換的是布衣,騎的是強者坐騎到來。
曹公然是坐在屋裏的條桌正座上。
這裏是他很久就購買下來的一處酒樓,不看平時生意清淡,但是這裏確實他進出南城必經之地。所以買下來添置點東西讓幾個人維持一下,並沒有刻意的去拉攏朝官來捧場。
他對此還是很低調,即使權頃朝野。
皇城沒有哪一家酒樓的背後不是某個京官在頂,所以個個都有來討好的客戶消費,生意都是好得不得了,座無虛席。
唯獨這裏,店鋪很大,一切都很齊備,酒菜也乾淨,味道也不錯,來的人很小,一般是平民商戶。
消費也不高,畢竟人家是來吃飯而已,加上地方偏遠,所以生意清淡。
正因為如此,所以曹公然心裏也通過這裏,看到了朝野的一種潛在的規則。
看清楚了事態炎涼。試問自己,一旦是下野的丞相,這些人還不是一樣的對待自己。
所以今天,曹公然想在這裏辭官而去,藉著段玉能真的上位執政之機會,免得被其不信任而打壓之後再離朝。
來這裏,也算是他曹公然執政三十多年來我以一次大宴群臣。
席上的酒菜很清淡,素食很多,看起來就是普通人家的尋常家宴。
事實上年奉五萬兩的丞相,不私下牟利,這樣的家宴都是很難拿出來的。
畢竟丞相府的上下家丁侍女每年的打點銀子就得三萬,還有消費呢?這些錢那裏來?
之前的右丞相潘國富那可是大肆斂財,日進斗金,門口站門的小廝都是每天撈取好處費數十兩,作為門奴,這小東西還一兩二兩的嫌少。
曹公然不是貪財之人,也不是真的貪權之人。
他僅僅是為了自保而為之。
事實上在朝野是你弱則他強,對手強大你就受到打壓。
右丞相潘國富在那時候,上朝時在宮門口是百官都看着他不知道是要如何奉承才好。
曹公然不僅僅在一邊被朝官冷落,還站在最末尾沒有人搭理。
這世道還真特么勢力。
此刻右丞相潘國富死了,之前跟着他的一群狗黨回過來像親媽一樣的奉承他來了。雖然這一切都是浮雲,很縹緲的浮雲。但是曹公然不想在這樣的虛幻世界醒來。
此時雖然桌上只有數盤白水雞,幾尾炸魚,其餘全部都是素菜,但是百官還是滿臉堆笑的在奉承這菜好吃。
右丞相潘國富的家宴那可是超級講究的,席間肉山酒海,山珍海味是堆疊成山,美姬的歌舞是通宵達旦。
但曹公然的酒宴居然比寺廟的和尚吃得還素。
曹公然冷冷的一笑道:“罷了,我為朝官四十年,看到了很多的世態炎涼,好在我此刻還能全身而退,不比右丞相潘國富被梟首后,落個屍體還被掛在城頭被人投石。我也累了,心裏早萌生退意。我主上聖明,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所以布下薄酒、素餐,此刻就此別過了。朝廷那邊,我已經上了辭官表奏,掛印封金,吾今晚就離開皇城回歸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