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奧義無邊第4章以殺止殺
李晨風走在混亂森林裏，看着一片破敗荒蕪的景象，就知道這裏的一尊魔是被所有的生命體所忌憚和厭倦的。
幾乎沒有正常的生命願意靠近這疫病之魔。
除了依靠腐爛生物為生的那一些生命存在形式。
在整個瘟疫之王的領地里全部是一片荒蕪和破敗的城堡和村莊。
幾乎數百里如此毫無生命可言。
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古魔畢竟是要拿到下一個通關的信符才能解脫。
進行整個古魔秘境歷險的強者只有兩種結果出去。
一種是自己死在這裏，成為屍體被丟出去，要麼就殺出去。
所以古來都沒有強者曾經成功的出去過。
也正因為古魔遺迹很另類和超級危險，所以沒有強者會進來。
再說也沒有事實上他們想要的東西。
在這些魔獸強者的眼裏，只有提升修為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它們不可能像李晨風這樣吸納魂魄來提升自己，而且還能修鍊黑暗系的吸血魔功。
這是一種對自身條件要求很高的魔功，不會是每個想學的人就可以的。
李晨風還以為在這樣破落的世界裏是不可能遇見強大的魔怪和妖獸的，事實上相反，這裏的死靈和巫妖還有魔戰士數量還很多。
這些都是失去了靈魂死在這裏的原著居民，一句話是瘟疫之神締造的死靈。
所以一進村子，泥地里爬起來的和墳墓里爬出來的魔妖和殭屍就佈滿了四周。
李晨風是抽出一對普通的利劍就砍殺，之前的神劍是不能砍這些惡臭的東西的，簡直是糟蹋武器。
他在這裏殺得天昏地暗，而另一個劍影空間的段玉也是在感悟着對手的強大劍招帶來的劍意。
對面的十二個身影聚合成一個劍尊之後，然後一道道的絲線向四面八方射出......
感覺像是很多的光芒在向外擴展。
這是？
段玉在感覺每多一道劍光這空間就多一種劍氣的威壓。
看起來是射出的光線，其實你可以理解為劍光。
三千六百六十六道光芒，十分均勻的分佈在劍祖的身邊，每一個劍光都是十幾米長，這樣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球呈現。
“來吧段玉，看看你如何破解這無上之境界的劍意。”
這就是無上境界的劍道？
怎麼感覺就是太陽的光芒一樣？事實上這真的認真去看，就是太陽的輻射之光。
難道劍之本源的奧義是立而不是破？那麼顛覆之前對劍能摧毀一切，斗殺一切的至高境地，這說明劍的本意是開闢新的境界，提升一個意境，預示着重生和開始。
陰陽同屬混沌，不分彼此，相互孕育而生兩極。彼此糾纏彼此循環而生生不息。這就是生命輪迴大道的本意。
但是劍祖一直在感悟其中的深意，他所不懂，也不通的是，為何這生命需要輪迴這個過程，難道再生之時不能蛻變么？
非要重新來過或者是時光輪迴一次。
用劍之道，極致卻不是破滅，而是重新開始的一個起點。
許多的帝國誕生，都是在強者彼此的殺戮和戰爭之後。
這意味着重生就必須得有一個破滅的過程。
然而劍就是這樣的一個十分尷尬的作用。用來破壞和殺戮，來超度眾生進入輪迴。
而劍意亦旨在於此。
段玉也在虛空中飄着，衣袍飄飛，生態至若，它不是防守，而是攻擊，所以他在醞釀中，也是在冥想和感悟中。
劍祖的這一種劍意形態，其實就是“劍指四方，威力無所不及”的含義。
許多的用劍者都不懂這究竟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這不過是一種走秀么？這實際上就是看起來很好看的一個光球。
這能蘊含著什麼深意？
其實你把這試想為一個威力大數十倍的攻擊，那麼你就笑不出來了。而且這還僅僅是一種初期的防禦劍陣。
之前無論是修羅刀還是屠龍斬，都是劍與刀走的是線。
而箭走的是點。這如何去理解？
其實劍招和刀法是從一個起點到最終的一個過程，期間變化無論多麼複雜，都會是一個線的軌跡。
而箭是起點到終點的一個點到點的過程。這是不同的地方。
所以此刻劍祖的無上劍意表達的一種境界是劍影叢叢，無所不在，而無處都看不到劍光。
這就是一種掌控的最高意境。
需要劍，則劍出，無需用劍，則劍藏。
換一個高手來面對這樣的劍意，絕對會先從形式上去考慮如何破除對手的劍影密集陣。
但是此刻段玉這時在明顯的是對手出這劍招的本意。
你得先了解劍的出處和意圖破解和攻殺你才有決斷。
李晨風殺了七天七夜，全身濺滿惡臭的魔妖體液。
此刻面前百里再也沒有什麼怪東西出現了。
先前那些五花八門，長相和形體怪異的妖魔都被斬殺。
看見廢城遺址中一個水池，他疲憊的一頭栽了進去......
看着天空的月光，四面一片的寧靜。
整個腐爛之域他都殺透了。那些怨靈鬼魂的魂魄他並沒有去直接用身體收集，而是用一個丹爐給收集起來。
怨靈還有什麼用處么？事實上怨靈也是一種符咒的特殊材料，詛咒之魂符的必需品。
說道古魔是和古獸不同的。
蠻荒時代的戰爭巨獸，泰坦人，半獸人，屍魔人，石巨人，枯樹人，骨魔王，巨噬獸，踐踏獸，堪稱擅長這戰爭咆哮的八大古獸，它們僅僅是守護自己的領地，從來不對外擴張領土。
古魔則把整個戰爭歷史貫穿在自己的全部統治時代，所以古魔是好戰的，古獸是魔獸中的強者，往往是為了守護而存在。
段玉挑戰遠古聖尊劍祖的十二招劍意。
而李晨風挑戰十二尊古魔。
骨魔王死了，赤月惡魔王死了，白犀牛王死了，震天魔神死了，巨象王早死了，它的守護獸人也被滅殺，好在泰坦人沒有正面交鋒還存活，此後巨蠍魔王，巨噬食人魔，變異屍王也被殺死。還有這重生在黑暗之地的瘟疫之魔即將迎來挑戰。
還有石化妖蛇，火炎魔神，九頭獸沒有出現。
而此刻的李晨風不想殺了，好累。而且是漫長之路上一路殺來，他也感覺到了很無趣。先前還是奮勇廝殺的一路先前，但是在看到魔神之路的殺戮漫無邊際之後，他是感慨自己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殺？則自己無法生存於世。
殺，卻是殺之不盡。
一尊全身披着腐爛麻布的魔，從地下的黑暗之城出現，它走在黑暗的廢墟城市遺址中。
看着死去千年多的枯木，滿眼一片狼藉的城市，殘垣斷壁之後的殘破廟宇林立......
腐朽之魔尊來到水池邊看着李晨風。
相反的，它並沒有施展什麼腐爛魔法來把這個強大的威脅給滅掉。
李晨風其實也是大可以暴起一劍就把這尊腐爛骷髏砍得亂七八糟。
可是兩者之間好像是一種默契，都沒有出手。
腐爛魔尊用一種蒼老很幽怨空洞的聲音說道：“世界本身是無趣的，沒有死亡，沒有疫病，那些活着的人就不懂得健康活着的可貴。我僅僅是讓那些靈魂早墮落腐朽的人腐爛而已，讓它們塵歸塵，土歸土，那些有歷史功勛的強者，我從來沒有靠近他們的親屬。”
李晨風躺在凈水裏繼續泡着自己汗漬和滿身油膩的污漬。
是啊~！滅殺這些死去還不甘心的墮落靈魂真的很費勁，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李晨風是在幫助這些惡靈和侵毒妖魔超生來世。
原本在強者的世界就不分善惡，只看利益，只分強弱。
腐爛魔尊杵着一根枯木法杖在哪裏嘆息道：“你不可能知道這裏曾經是百萬多人的繁華都市，皇城裏商賈雲集，財源滾滾。而皇宮裏的皇族窮奢極欲，生活糜爛不堪。而且人和人之間為了爭權奪利，相互攻擊和誣陷毀謗，最後帝國民不聊生，民怨鼎沸。我是這個皇朝的大將軍，可是在我平定了亂民暴亂后。自己卻被一群大臣給陷害下獄。我帶着仇恨，讓自己染上了鼠疫和天花，讓自己變得腐爛不堪，讓所有人靠近我就死，所以整個人類的王國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李晨風是百感交集，居然這位古魔王之前還是一位不錯的聖賢之士。
這隻能是天意弄人，人們在締造自己的墳墓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