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迫救人,施美人計
夏覓車開的不緊不慢,到糰子所說的五金店時剛剛好還差十分鐘滿一個小時。
將羅飛安置好,夏覓就緩步下了車。
不同於剛才的那條街,這條街上她幾乎沒有感受到喪屍的氣息。沒有喪屍,怎麼會有致命的危險?夏覓眼神幾不可查的一動,腳下快了幾分。
見到宿主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糰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五金店的門是不鏽鋼捲簾門,夏覓開了幾次沒開動,這才意識到門被鎖住了。看着手中的卷刃刀,夏覓直接閉上眼用精神覆蓋住了整間五金店。
店面中四下散落着一些螺絲釘、工具和其他常見的五金配件,並沒有看到人。夏覓繼續向後探去,終於在一間用來休息吃飯的小雜貨間中找到了要救的人。
只一眼,夏覓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一個男人渾身汗濕地側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雙手雙腳被一條麻繩緊緊地束縛着。麻繩上已經帶上了斑斑血跡,那人腕間的皮膚青紫幾乎破了一圈皮,顯然經過了極力地掙扎。
他旁邊圍着兩個拿刀的男人,正在比劃着從哪裏下手。
“老……老大,吃了他的肉我們真的能變成異能者嗎?”
“嘖,試了不就知道了。之前新聞上都說了,異能者在末世中才能有自保的能力,你都忘了?”
“沒沒沒,老大說的對!可惜之前不知道發燒是異能覺醒的徵兆,將王偉扔出去引喪屍了,不然我們就能一人一個了!”
為什麼這條街上會沒喪屍,為什麼藥店中的異能者明明是待在屋子中卻仍是被喪屍抓傷變異,這兩個看似無解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夏覓沒再分神去聽他們說的話,找到五金店的後門,她直接一刀將木門劈開走了進去。
時間剛剛好,糰子徹底鬆了一口氣。
屋中正想下刀的兩個男人聽到動靜被嚇了一跳,看到是一個女人後才微微安了心。
“沒想到這時候也能見到美女啊!哈哈!”
說話的是那個被叫做老大的人,他看起來滿臉憨厚,但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卻出賣了他。
不知為什麼,夏覓突然想到了宮裏的太后。來到末世后,她一直為了如何活下去而努力着,這倒是她第一次想到前世的人。
她沒說話,那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再次笑呵呵地開口:“我們這裏有個人被喪屍抓了,美女在這裏恐怕不安全!”
他的試探太低級,夏覓一眼就看穿了。微微垂下頭,她順着男人演了下去。
“這人是被喪屍抓了?那豈不是也要變成那些怪物了?”
她語氣激動,腳下也後退了幾步,看起來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滑過了一絲猥瑣的笑意,而心中已經確認面前的女人並不知道異能覺醒。異能沒有覺醒的女人,雖然有刀,但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板上釘釘的玩物而已。
“別怕,沒事的,他已經被我們制服了。”
他們願意演,夏覓自然願意奉陪。畢竟,對面是兩個行動靈便的男人,而不是行動遲緩的喪屍,而且經過加油站的一次,她也怕這兩人身上帶着其他武器。
裝作一副雖然害怕但成功被安撫的樣子,夏覓怯怯地點了點頭。
“美女你坐這,我去給你端杯水。”
夏覓依言應了,微微垂下的目光卻沒漏過男人離開時比劃的手勢。
水有問題,不能喝。但不喝就會暴露自己,所以現在趁着只有一個人時候下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手指悄悄摸上椅子旁的刀,夏覓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子,聲音低低地叫起了剩下的那人:“大……大哥,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夏覓的這具身體和她前世的樣貌一樣,能讓見慣各色美人的皇帝都驚艷的人無疑當得起很美兩個字。此刻美人微微扭捏紅臉的樣子,幾乎讓那男人三魂七魄被勾走了一半。腳下一動,他下意識地就走了過去。
夏覓將人微微拉低了些,帶着香氣的溫熱氣息就撲在了男人耳邊。
“去死吧!”
胸口處傳來的疼痛令男人死死地瞪大了眼睛,但因為嘴被夏覓死死捂着而發不出聲音。終於,男人身體抽搐了下沒了聲息。
樓上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夏覓一直分神留意着那邊,自然知道是去端加了葯的水的人準備下樓了。
將倒下的男人擺了一個背對着樓梯休息的姿勢,夏覓甩了甩髮麻的手,提起刀就躲到了樓梯的下面。
“美女,我回來了……咦,人呢?老大,你怎麼坐在那?那女人呢?”
男人邁下了最後一節樓梯,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被喊的人毫無聲息,椅子下還隱隱有幾滴血跡,本能的危機意識令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沒多想,他直接蹲下了身子。
端水的男人大概一米八左右,夏覓比他矮了大半個頭,腰上還帶着傷,本就沒抱着一擊即中的心思,但男人突然間的動作卻無意間給她創造了機會。
卷了刃的刀雖有些鈍,但在夏覓的全力一擊下也足以將人殺死。
直到確認男人徹底沒了氣息,夏覓這才鬆了一口氣。
臉上的汗和血混在了一處,黏黏膩膩的令夏覓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找了個水龍頭,也沒在乎是不是熱水,夏覓直接將身上清理了一遍這才有了說話的心思。
“任務完成了,獎勵呢?”
糰子撲棱着翅膀飛了一圈,無恥地眨了眨大眼睛:“親,那人情況很不好哦!你需要陪着他到徹底清醒才可以哦!”
按了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夏覓澀着嗓子應了下來。
將男人手腳的繩子都解開,她將人翻過來這才看清面前人的長相。
緊閉的雙眼,眼尾微微上挑,挺直的鼻樑,削薄不帶血色的唇。看起來有幾分孱弱,還有幾分薄情。
這人無疑是帥的,但夏覓卻沒有半分心思欣賞,手指死死地掐在掌心中,她的聲音乾澀到好似經年缺水乾旱的沙漠,一粒粒的沙塵硌得人心底生疼。
“系統,給我個解釋。”